未央感到一阵剧痛从伤口传来,她的手臂几乎无法承受宝剑的重量。
她知道那是剑上淬毒的恶果。她的视线开始晃动,意识逐渐模糊,但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想到不远处被两面夹击着的姑娘,。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嘶哑地喊出:“箭上有毒,姑娘,你快走!”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绝。
她的身体不再听命于她,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宝剑终于从她无力的手指间滑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咣啷”响声。
未央感到自己的世界在旋转,她知道自己即将倒下。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动静。一卷黑色的袍角,如同幽灵一般从她身边掠过。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仁心作为能在圣灵教占得一席之位的存在,又拜师曾经的京城双杰之一的魏云辉,她不仅武功高强,更因其深不可测的内力和狠辣的行事风格而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今日,仁心似乎陷入了困境。洪绯火的飞刀如烈火般炽热,司徒登科的剑法则犀利如冰。
两人的攻势如同暴风雨一般,无情地席卷着仁心。但仁心就像是一块坚硬的岩石,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
就在这时,正努力侧头查看情况的未央只觉耳侧一声惨叫。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仿佛来自深渊的呼喊。
此时,本还占据上风,打得游刃有余的仁心突然之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脸上的表情扭曲,似乎正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她的脸色一会儿苍白如纸,一会儿又血红如火,整个人仿佛被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撕裂。
洪绯火和司徒登科见状,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攻势。
司徒登科不解地看着仁心,只见仁心口里念念有词,双手猛地按在太阳穴上,仿佛在与内心的恶魔做最后的斗争。荒芜的卫府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仿佛有两个人正在争夺仁心的控制权。
一边是洪绯火和司徒登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另一边则是仁心,她的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坚定,似乎在努力抗拒着某种无形的侵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而仁心的身体开始颤抖,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坚定,似乎在努力抗拒着某种无形的侵袭。
仁心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终于一切都回归了黑暗。。
天边灰蒙起,云深不知处。柳絮飘飘来,随风轻舞时。
在红线馆内一处雅致的客房内,洪绯火轻轻抬起手,将一块素白的手帕轻轻的盖在躺在床上的仁心手腕上,手指轻轻的搭在仁心的经脉上。
洪绯火缓轻轻地闭上眼睛,她的内力自掌心缓缓的透出,沿着芳帕传递至仁心的体内。她在探查,探查隐藏在仁心体内的那股神秘能量。
站在洪绯火身后的司徒登科有些疑惑和不解的望着躺于床上,一动不动的仁心,忍不住开口问道:“仁心到底是怎么了?”
洪绯火并未立刻回答,仍旧全神贯注于探查之中。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师傅曾经收藏的一本札记,名为致物格记。”
洪绯火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师傅的藏书除了武功秘籍,其他的札记我可没心思看,这本书看到过,倒是没仔细翻。”
司徒登科尴尬的揉了揉脑袋,洪绯火并没有心情嘲笑司徒登科的不学无术,她只知道,在这份札记里,有一位擅长祝由术的医道圣手,曾讲过这样一个病症,这位医者曾经遇到过一个怪人,我记得他在游记里是这样写的:
昔有士人,其性温文尔雅,素以沉毅自持。一日,忽见其形神恍惚,若有所失,或言其心有二,一曰明,一曰暗。明者,其人之常态,暗者,其心之异态也。
奇人之明,待人以礼,接物以和,言谈举止,皆合乎礼法,人皆称其贤。然其暗,则性情大变,或暴怒无常,或悲泣不止,或言不由衷,行不由己,人莫知其所以然。
一日,其独坐幽室,忽觉心神不宁,如有异物附体。其心暗者,突显其形,司徒遂失其常态,或笑或泣,或歌或哭,状若疯癫。家人见之,皆惊恐不已,不知所以。
有医者曰:“此乃心神分裂之症也,心有二用,情有两端,此乃心疾。
遂以药石针灸,辅以心理疗治,经年累月,其心疾方得渐渐平复。”
听着洪绯火将此文字字句句娓娓道来,司徒登科不由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说道:
“按照这篇文章的意思看来,仁心是得了这心神分离之症了。”
“没有那么简单,仁心的心神分离之症,乃是因为她修习了一门必需一心二用的武功,名为浅源染血子功法,入门极难,需得情有两端,一心二用,才可修得此神功,不过此功极为邪门,修炼此功者常常会神智失常,痛苦不堪。”
洪绯火的眼神极为凝重,她收回了搭脉的手。而一旁的司徒登科继续问道:“这门功法如此邪门,仁心怎么会练这样的功法?”
“此功法虽然极为邪门,但却是一门直指九品之上的武道境界的功法,一旦入门修炼,能极快的达到九品之境,这是必然之事,这世间多少武者勤勤恳恳,日日修行也不过卡在六七品之间,可此功却能直指九品,实乃通天大道。”
洪绯火的声音极为的低沉,但每一个字听着却极为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