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诸人纷纷落座,边吃边谈。
等到在场的诸位都聊得差不多了,黄祥在那挤眉弄眼,对贺信说道:“喂喂,贺宗主啊,咱要不把光质化问题抛给田执事,你看怎么样?”
贺信听了这话心想正好,他心里头那个疑惑,早就憋得慌了,赶紧接茬儿道:“是呀,正想请教田执事呢!”
田执事微微颔首,慢条斯理地说:“关于这个光质化嘛,我了解的也不多,但就我所知,内息这玩意儿,种类繁多,比如……寒、爆、撞、刺……等等,当然啦,也有些不相克的方式可以共存,不过不管哪种类型,总归有两种表现形式。”
田执事环顾四周,继续侃侃而谈:“一种嘛,跟咱们现在这样似的,不起任何风波,另一种呢,则会形成光华,说明体内的内息正在向那个方向发展,这种现象我们叫它‘光质化’。”
黄吉翻了个白眼,问道:“那么这个光质化有什么好处么?”
田执事微笑回答:“唔~这个问题嘛……要是用同样的内劲来说,理论上讲,亮出光华反而可能不如什么光华都不露。”
贺信吓了一大跳,连忙追问:“详细说说看呗!”
田执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光华越是耀眼,相对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这样攻击效果自然也就打折扣了;再者,光华附着在拳脚上,对手嘛,肯定能察觉到,更容易找到你出招的轨迹然后躲开。”
贺信有点沮丧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光是这样的。”
田执事安慰他道:“嘿,这事儿还真说不定……光质化发展下去的话,离体后的内息速度便会越来越快,对手可就越发难以躲避了。再说同样水平下,具备光质化内息的人,速度也会更快些。”
黄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也就是说各有利弊咯。”
田执事补充道:“据我所知,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光质化应该还有其他的优点,只不过我还不太清楚罢了。”
看起来田执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贺信也不好再追问,反倒是黄吉突然冒出来一句:“难道圣殿里就没人能做到光质化吗?”
田执事和练兆诚对视一眼,沉默半晌之后,田执事才轻轻开口:“嗯……在过去的一百五十年间……”同时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感慨道:“从前许多厉害人物还曾瞬间达到光质化,然而我们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不得不说直至今天,贺宗主仍是我们所有人中唯一的光质化高手。”
蓝任也好奇不已,随即问道:“既然各有千秋,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研究光质化的秘诀呢?”
田执事沉默片刻后,答道:“哎,这主要是出于我们对武学修行的执着追求……”
在坐诸君都是痴迷于武学之道的狂热爱好者,听了田执事这番话,纷纷表示认同,频频点头。
贺信道:“咳咳,可是我自己怎么说来着,莫名其妙就搞出个光来,对于这个诀窍,简直摸不着头脑……”
田执事笑着摆手说:“彭长老与贺宗主相见时,并未提及此事,所以贺宗主无需为此忧虑。”
贺信也无从反驳,只能低眉顺眼地埋头大嚼,在场众位皆为武林高手,进食之际也颇为讲究,深夜时分的聚餐倒颇有几分聚会的韵味。众人酒足饭饱之际,话题也逐渐趋于尾声,贺信与田执事一同步出笃庞楼,向着中央的承恩塔飘然而去。
待田执事引领贺信抵达承恩塔五层,转身郑重地对贺信说:“贺宗主啊,再往上便是禁区,在下无法进去了,彭长老在六楼恭候尊驾。”
......
刚接到邀请的时候,贺信真是吃了一惊,但既然人家都在禁区等自己了,贺信也无法推脱,于是贺信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好奇卷起一股风,直扑到了这大楼的六楼。
来到楼上一看!只见六楼空空如也,和楼下五楼形成了鲜明对比,竟然连个隔间都没有。我望了望中央,那儿坐着四个人,为首的那位,可不就是彭长老嘛。贺信想自己可不能再磨蹭了,赶紧飘向他们。
彭长老立刻站起来,对贺信拱手作揖道:“劳烦贺宗主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抱歉得很啊。”
贺信也回了个礼,客客气气地答道:“彭长老您这么说,那我可得汗颜了呢。”
接着,彭长老给我介绍了旁边的三位长老,原来他们分别姓张、董、连。
贺信急忙上前打招呼道:“张长老您好,董长老您好,连长老您好,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关照啦。”
三位长老微笑示意,中间那位张长老笑着说道:“贺宗主,咱们三个人好久都没下过这座塔了,所以只能辛苦你上来一趟了,可别怪咱们倚老卖老是怎么回事。”
贺信忙摇着手回答:“哪儿的话,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几位的教诲了。”
说实话,对于彭长老的功夫,贺信可是久仰其大了名。看再看看其他三位能和彭长老并驾齐驱,想必功力应该也和彭长老差不多吧。
这时候,彭长老指了指地上的一块蒲团,对我说道:“贺宗主,你先坐下吧。”
贺信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静待他们开口说话。谁知这三位长老竟然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彭长老也悄悄地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这三个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的老头子,我也不敢贸然发问,更不敢擅自离去,心里头可是充满了疑问。
过了一会儿,中间那位张长老终于睁开了双眼,对我说:“贺宗主,听说你如今身上共有六处气海?”
听到这儿,贺信吓得瞪大了眼睛,天呐,这事儿世上也就他自己一个人清楚,这张长老是从哪里得知的?难不成他真的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贺信赶紧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就在前几日刚刚修炼完成的。”
右边的董长老也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说道:“年轻人,你这也太着急了点儿吧。”
左边的连长老也睁开了眼睛,只是盯着贺信看,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