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祥接着又说:“在此提醒各位,关于贺宗主的私生活我们最好不要再议论,这类传闻媒体最爱炒作,对我们的行动毫无益处。若有人向我们寻根究底,还请务必予以否认。”
这番话虽没直接指责某人,但矛头明显指向蓝任,蓝任不由得反驳:“这又当何妨?”
黄群严肃地说:“当然关乎重大。”黄群望向蓝任:“联邦奉行一夫一妻制度,而贺宗主身为凤凰星掌权者,倘若此类传闻四起,恐怕会招致公众对其的负面评价,从而影响到联盟的团结稳定以及共同遵守的协议原则,进而有可能引起谈判破裂等不良后果。”
蓝任惊讶不已:“不见得有这么严重吧?”
黄祥正欲接话,叶宇开却抢先说:“幸好贺宗主的那两位红颜知己相处融洽,即使不慎走漏风声,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然而,毕竟还是会带来一定程度的影响。”
蓝夫人见蓝任又说错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贺信道:“贺宗主,实在抱歉,蓝任讲话总是心直口快,中听不中味。”随后她转向贺信道:“蓝任这人性子就是个直筒子,说话常常不注意场合。”
贺信被众人这样议论纷纷,心里的苦涩可想而知。此时蓝夫人如此安慰他,他唯有勉强挤出笑容,微微摇头说:“这都是我自己的过错。”然后低头不再言语,内心深处却不禁想起了林嘉瑞,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难道自己还要继续犯同样的错误吗?
田执事见气氛有些僵硬,于是笑着说:“贺宗主不必过于自责,这正是英雄本色的体现。”
贺信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风书雄突然开口:“大事不妙!”
黄祥忙问:“怎么回事?”
风书雄皱眉道:“贺宗主的朋友半个月后就要返回地球,此事必定无法隐瞒。”
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就算那两位姑娘守口如瓶,其他人又怎能忍得住?看来这事儿是藏不住了,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最后叶宗主开口道:“黄宗主,媒体方面你比较熟悉,还是由你来想想对策吧。”
黄祥深思熟虑了半晌,点了点头,露出狡黠的笑容,说:“你们瞧练长风刚才那个眼神儿,依我看呐,现在咱们的贺宗主在那些地球老乡心里头啊,怕是比一些明星还要火呢……那可得这么做了。待会儿分拣前头,肯定有好多记者涌进来,咱们就让他们随便问吧。记者要是问到贺宗主觉得最难忘是什么事儿啊,或者就是想回忆点儿和凤凰星相关的事儿,贺宗主就直接说,他最忘不了的就是咱俩这俩红颜知己。”
\"哎呦喂!\"贺信吓得差点儿叫出来:“黄宗主,您可别闹了行不行?”
“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区别嘛?”蓝任有点儿委屈地嘟囔道。
“那可不一样。”黄祥摆了摆手,说:“首先,这么说更容易让人接受;其次,贺宗主亲自说出来,总比别人嚼舌根子强得多;再说了,贺宗主只要深情款款地讲出来,最多也就被人当成风流倜傥,可不会被人嘲笑成下流胚子;第四,贺宗主坦白交代,自然就能消除人们对他欺骗感情的疑虑;最后,用‘知己’这个词儿,想象空间可就大多了,既不是夫妻关系,也不会让那些崇拜者因为嫉妒而转投敌营,变成我们的敌人。”
“真的有那么多好处?”蓝任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
“当然啦。”黄祥摇了摇头,说:“不过这么一来,贺宗主的风流韵事可就藏不住咯,那些仰慕者们肯定会争先恐后地想要成为贺宗主的红颜知己。”
这还得了?贺信皱着眉头,苦恼地说:“黄宗主,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黄祥说:“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有些事情既然瞒不住,那就索性不瞒了。贺宗主,您得听我这一回,否则的话,凤凰星的未来命运恐怕又要多出不少变数了。”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贺信也只能认栽,叹了口气,说:“这么一来,我都不敢回蓝岛看我那些朋友们了。”
黄祥说:“但是贺宗主,您可别忘了,诺丽雅议事还在等着您呢。”
贺信明白黄祥这话是在提醒自己,还得和诺丽雅打交道,只不过碍于田执事在场,他不好明说罢了。贺信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吭声。
一会儿工夫,练长风从外面飞回来,一进门就说:“报告各位,符合报名要求的共有三千七百多人,已经集结完毕,全都集中在了最大的那间风扬教室里。还有那些记者们,好像已经察觉到了各位宗主会来中心,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待会儿会尽力阻止他们进入教室。”
田执事微微一笑,说:“长风啊,不用拦着记者们,几位宗主打算借此机会开个记者招待会。”
“这哪算得上是记者招待会呀,顶多就算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黄宗主说:“长风,你过来,我给你说说待会儿怎么掌控局面。”
等到黄祥把该教给练长风的都教完了之后,大家这才开始动身,朝着武研中心另一侧的最大教室——风扬教室飞去。刚走出大楼,一群头上戴着录像眼镜的记者们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飞快地朝这边冲了过来。那些没带眼镜的,估计也是偷偷装了超微型的录像设备,而记者队伍里还有几个人居然能飞起来,正在拼命地往天上飞。
这会儿呢,咱们也就不管他们啦,稍微使使劲儿,唰地一下就把那帮人都甩在后面啦,转眼间就已经飞到了风扬教室那儿。可你瞅瞅眼前,又围上来一帮人,把风扬教室的大门给堵得水泄不通。这帮子记者怎么呼呼地来了一百多号人,远远地瞧见我们,黄详就对大伙儿说道:“等等哈,咱们走快点,外面那些事儿交给长风办就成!”
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毫无义气地赶紧一溜烟全部冲进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