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怎么判的
作者:未曾设想   穿到古代我也是破案大天才最新章节     
    顶着四人探究的目光,季鸣月沉思道:“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但你们说的也不全和我的梦符合,更像是……释放欲望版本的梦。”
    方景星阴阳怪气:“谁说这茶叶喝了会死,明明活蹦乱跳的,睁着眼睛能打人能骂人,可怕得很。”
    打了人家一巴掌,季鸣月心虚地没说话,只是摸着下巴道:“那我是真的睡着了吗?”
    向思宁看向三人:“睁着眼睛……应该不算吧?”
    季鸣月:“可是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天那这毒品太可怕了。
    向思宁眉头微皱:“有些像是毒菇的症状,产生幻觉?”
    方景星:“这也不是毒菇啊。”
    宋书远“嘶”了一声:“那照你的反应,当时高双可能是误以为自己在梦中,所以才杀了郑婉儿?而他以为的梦境其实是现实……他说不出杀人的原因不是刻意,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季鸣月喃喃道:“一定是毒品……你们知道鸦、不对,罂粟吗?”
    宋书远道:“略闻一二,听说罂粟配药能解毒治痔疮肛脱。”
    季鸣月:……
    她哪里知道罂粟还能治痔疮肛脱啊,这到底是谁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说起罂粟……”常许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在老家时,偶有外来蛮夷会来采购罂粟,即使刻意抬高价格,他们也愿意大批购买收入,听说是在他们国度此物种有其他妙用。”
    季鸣月连忙追问:“什么妙用?是不是吃了能上天的那种?”
    常许不知道能上天是什么意思,他回忆了一下:“‘其气芬芳,其味清甜,可精神焕发,头目清利,继之胸膈顿开,兴致倍佳,久之骨节欲酥,双眸倦豁,维时指枕高卧,万念俱无,但觉梦境迷离,神魂骀宕,真极乐世界也。’”
    方景星抓住关键词一:“万念俱无?”
    向思宁抓住关键词二:“梦境迷离?”
    常许轻声道:“极乐世界。”
    宋书远震惊总结道:“这是毒了人的神智而不死肉身啊!此物万万不可久留!”
    季鸣月若有所思:“每个人的极乐世界都不同,也许对高双来说,他的极乐世界便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杀人、画画……”
    “那……”提到高双,向思宁的思绪就转了回来,她小心地问,“若高双是在此物的作用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才把郑婉儿杀了,这杀人之罪可还能坐实?”
    这是一个好问题,几人纷纷看向话事人宋书远。
    宋书远抿着唇压了压,以他丰富的断案经验为根据说:“我同你们说一个案例,几年前我曾办过一个案子,一个身藏疯病,年至二十的男子,心智却依旧同未开智的幼儿一般,寻常时安安分分,不过傻了些,犯病时则会发疯伤人。”
    “一日他犯了疯病,跑到街上连杀了两人,当场被巡街的衙役抓了回来,他家里人知道后,跑到府衙击鼓鸣冤,说是她儿心智宛若儿童,不知生死为何物,犯了疯病时更是神志不清,仿若鬼上身了一般,并非有意伤人。”
    季鸣月:这不就是精神病能不能判刑的案子吗。
    方景星:“所以最后是怎么判的?”
    “这案子当时闹得城里沸沸扬扬,不少百姓觉得那男子是个有病的傻子,若是心智真如儿童一般,那按照大诚律法,七岁以下幼童犯法不加刑,只需赔偿受害者。可又有人认为,再怎么说,那也是二十的人了,如何真与天真孩童相提并论?”
    “事儿从院里闹到知州大人那,又闹到提刑司,最后让圣上知道了此事,她便下了定论,说是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免了死刑,可那杀人者的亲属明知他有病却不加看管、是看管不力,要挨板子、做赔偿。”
    “待刑狱满后,若是杀人者出狱后再犯,则永久关押牢中。而出狱条件则是需要上报至少一名监护人,若是此后杀人者再犯罪,监护人一并受罚。并且自那以后,谁家有疯病者,要及时上报官府,并明确谁负责监护。”
    【此律法参考唐代、清代,有改动】
    季鸣月想了想,还算合理,尤其是惩罚那个亲属的条例。不然到时候那精神病杀了人,告冤的是亲属,凭什么放出来了他就不担当责任了?
    她慢慢地听明白宋书远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师父的意思是说,对高双的处罚结果,可能是活罪难逃、再犯则罪无赦?”
    “只是我的浅薄推测,”宋书远叹了口气,“高双也是个名人,这案子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又要引起民间议论纷纷。待审问之后,容我与洪司法好好商讨,再禀报知州大人。”
    季鸣月:好麻烦。
    宋书远朝她问:“你身体无恙吧?”
    季鸣月摇摇头:“好好的……要不然明日我休息一天观察观察?”
    “想得美!”
    *
    “高双,”狱卒打开门,朝坐在那闭眼休憩的高双抬了抬下巴,“宋司理找你问话。”
    高双睁开眼,眼中有红血丝:“不是昨日才问过?难道是我记错了……唉,少了酒,脑子都不清醒了……”
    狱卒:?
    是喝了酒才不清醒吧?这高画师怪怪的。
    高双脚步沉闷地被带到审问的屋里,一抬眼就瞧见那个季妹妹朝他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待见的模样,他心下又奇怪,自己才刚来呢,也没做什么啊。
    算了,这姑娘就是古怪的,先前见他衣衫尚整、睡得不错,都不大高兴。
    他入了座,还是有些疑惑:“不是昨日才问过话?”
    宋司理道:“我们有了新的线索。”
    高双开始觉得心累了:“难不成是想我对你们贺喜?就是找到再多的线索,我就一条命,只能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