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须管事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立刻让两个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把箩筐打开检查,否则别想走出去!”
萧砺和陈大林对视一眼,他们本来不想出手,但现在不得不出手了。
“管事的,铁门被斧子砸开了,姓苏的不见了!”
八字须管事眉毛一挑,原来那里面是姓苏的,怪不得总觉得他他们不简单。
要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萧砺根本不相信已经解放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有这样枉顾法律的人。
今天就算拼了一条命也要救出苏言,还世间一个公道。
“你们几个把他们俩拿下!”
管事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一群壮年汉子挡住了他们俩的去路。
萧砺掏出军官证,“我是华国人民解放军,如果你们还有点良知就赶紧放了我们,否则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别说你们了,连你们的家人儿女也会被连累!”
管事瞳孔一震,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个军官,若是他捅破了这件事他和家人就全完蛋了。
那些小工也有些忐忑,他们并不想卷入这场风波。
“你们都给我听着,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当兵的,否则甘家出了什么事,你们以后就没了饭碗,很有可能还会坐牢,你们仔细想想到底该不该为了自己和家人拼一拼!”
在短暂的权衡后,他们不得不与甘家共生死同进退。
那些人排成铜墙铁壁,就算是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萧砺吹了声口哨,门外的陈然知道里面出事了,立刻翻墙而入。
面对突然多了一个对手,管事吓了一大跳,陈然率先开口,“我是公安局的陈然,你们赶紧放人,否则你们将作为从犯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管事冷汗直冒,怎么又冒出了个警官。
他不得不再次给那些工人洗脑,“你们别听他们三个胡诌,镇长是我们东家的亲堂兄弟,就连县里和市里面都有人,那个姓苏的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等这件事情办好了东
家自然重赏!”
“你们别忘了东家让你们干的那些事,要是查出来你们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那些工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是了,他们上了条贼船。
陈然看着这些年纪不过十七八的小伙子无比痛心道:“这话根本就不对,如果你们坦白从宽国家和人民还是会网开一面的,若是执迷不悟只会错上加错,你们真的想一辈子
在铁窗里度过吗?”
那些个后生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
“哼,别听他胡扯,他们一旦走出这扇大门,我们会沦为劳改犯,别说生孩子了,连找老婆都难,谁会要一个劳改犯?”
那些后生下定决心了,干脆拼一把,只要狠狠心不让这三个人走出甘家,跟着甘家真有可能混出个模样。
“管事的,你别说了,我们听你的!”
萧砺心里叹气一声,挡在他们面前的总共有十六个壮汉,他看向陈大林和陈然,“我能解决十个,剩下的六个你们行吗?”
王大林和陈然面面相觑,瞧不起谁呢,“行不行的,待会儿就知道了。”
萧砺旋风腿一扫,好几个人被踢翻了,虽然他们个子庞大,但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不能和萧砺相提并论。
王大林和陈然虽然退伍了,但本身还是很强的,他们在部队时就是精英,特别是陈然当了警察,身手自然不会差,他们两个制服六个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十六人败得溃不成军,管事的眼见败势已定,拖着苏言逃跑。
苏言绝对不能被带走,否则甘家真有可能一败涂地。
苏言经历近两年的折磨,一米七几的男人瘦得像个纸片人,脸色蜡黄,整个人就剩下了一口气,这两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萧砺:“把人放下,你在犯罪你懂不懂?”
管事的哪里顾得上这些,被萧砺踢了一脚,脚被跌伤了,死死抓着苏言不松手。
“你们赶紧走,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姓苏的!”
苏言被死死抓住了脖子,剧烈地咳嗽,“咳咳咳……”
“有本事杀了我,否则我会出去告你们,一直告倒你们为止!”
苏言眼底迸发猩红的恨意,他身上有读书人的清高和执拗。
“笑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你就是个废物!”
人命关天,萧砺不得不后退,“聪明的就赶紧放了他,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走出来!”
管事的冷笑,他帮甘家干了太多坏事,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他和甘家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甘家对他有大恩,他不能忘恩负义。
如果这个姓苏的走出甘家,那么甘家就会坠入无底深渊,不如……
管事的心一横,一把柴刀砍向苏言的脑袋,萧砺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了苏言,但那边斧头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萧砺的手臂上。
鲜血溅了一脸,萧砺脸色发白,疼死他了,一只手臂几乎被砍成了两截。
王大林和陈然后之后觉,萧砺第一杀神可不是吹的。
管事的赶紧跑,王大林和陈然非常顺利地解决了剩下的人。
“萧砺,你要挺住,你别忘了你媳妇儿和三个孩子还等着你呢,你千万不能有事!”
血流得实在太多了,两个大男人都快吓哭了。
萧砺的脸苍白得可怕,此刻他好想念媳妇儿,可千万别有事,要不然媳妇儿带着三个孩子该怎么过?
不过他不后悔,保护人民是他的职责所在。
伤成了这样,医生都吓坏了,立刻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苏言也被送到了医院,他身上的伤口更是数不胜数,骨头都被打酥了。
护士根本不敢动,担心稍有不慎伤到了他,医院叫来最有经验的老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陈然回了警队,他把萧砺搜集到的证据提交了上去,不止有苏言一案,甘家还干了很多可怕的事,上级非常重视,直接派了警队抓了甘家人审讯。
萧砺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惊喜地发现受伤的手臂还在,只是包了一层层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