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怎么这么、这么狠毒?”
萧洪满眼的不可置信,这可是陈桃啊,她怎么可能下毒手?为什么?
陈桃已经不在乎萧洪的看法了,反正他马山就要死了,不如对他和盘托出。
“你想知道为什么?”
陈桃满脸狠毒,“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弟弟萧砺,曾经我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看在了萧砺的面子。
你死都要死了,偏偏又被苏南音救活了,只有你死了,萧家人才会对苏南音有芥蒂,她和萧砺的婚姻就算走到头了,我和萧砺才能在一起!”
萧洪听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从没有对自己有过真心?
可笑,自己一直以为亏欠她,就在刚才还在计划给她一场难忘的婚礼,可笑至极!
“毒妇!”
“你如果不喜欢我完全可以明说,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你却要我的性命!”
陈桃一脸冷漠的笑,“你不死我怎么和萧砺在一起?只有你死了,萧砺才会对苏南音的感情冷下来。”
萧洪越听越害怕,他还年轻,他不想死,他还没有闯出一番事业呢,他不甘心!
“救命,救命!”
萧洪拼尽最后一代力气呼救,陈桃吓了一大跳,用被子死死地蒙住萧洪的头。
“这都是你逼我的!”
萧洪腹痛难忍,身体严重缺氧,身子渐渐放弃了挣扎,手无力地瘫软下来。
陈桃松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气,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没气了。
哼,苏南音,萧洪死在你的手上,一辈子都别想洗刷冤屈。
她抬眸对上一双惊惧至极的眼睛,完全被吓呆了,一锅的汤洒在了地板上,当意识到被发现后她颤颤巍巍地逃跑。
陈桃万万没想到佟桂兰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进来,并且目睹了她的所作所为。
“别跑,你休想逃出去!”
陈桃用力抓住她的胳膊,绝对不能让她走,否则她就完蛋了,这辈子注定在铁窗中度过一生了。
“救命,救命,唔唔唔......”
佟桂兰痛苦地挣扎,没想到她最看重的陈桃居然做出这么丧天良的事情。
一想到儿子萧洪,她就奋力挣脱,她必须拼出去救儿子,现在能救萧洪的就只有自己了。
但陈桃已经杀红了眼,她抓着佟桂兰的脑袋重重地撞在铁床上,老太太的血溅在铁床上,被单上都是,老太太彻底晕了过去。
陈桃松开佟桂兰的手,眼睛充满了愤恨的凶光,谁让这老太太闯进来的,都怪她命不好!
可老太太怎么办呢,她必须立马带走,留在医院里就是个祸害。
她收拾好被洒得到处都是汤的地板,然后找了条大围巾把老太太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自己也用围巾挡着脸。
幸好这个时候是饭点,没什么人注意她,以最快的速度转移好老太太立刻返回到病房。
她呼天抢地,“萧洪,萧洪,你醒醒啊,你到底怎么了?”
“医生,护士,快来呀,萧洪晕过去了!”
她的哭声极其悲怆,立刻吸引了安小梅,安小梅探了探鼻息,整个人都吓坏了,萧家大哥这是没气了?
“南音姐,南音姐,不好了,萧洪出事了!”
她一路跑一路喊,苏南音刚吃完午饭回来,就听到了这个噩耗,人差点没站稳,“怎么回事儿?”
萧洪用的药她反复检查过,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南音姐,快去看看吧,萧大哥他、他没气了!”
苏南音拔腿就跑,看了眼萧洪的情况,他是中毒了,情况非常严重。
萧砺和萧家人听说后都赶过来了,此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萧洪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南音,哥他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萧砺焦灼的声音响起,苏南音声音低沉,看了眼陈桃,“是中毒,必须立马手术!”
陈桃被莫名看得心虚,他决定先发制人,“苏南音,你说中毒?我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这儿,哪里来的中毒一说,是不是你没有治好萧洪所以才这么说的?
根本不可能中毒,所有的用药都是安护士安排好的,你难道说是她做的手脚?”
安小梅立刻摆手,“跟我没关系,我都是按照药单抓的药,我检查了好几遍,绝无这种可能。南音姐,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苏南音安抚地点点头,“毒药不一定是下在药里面,还有可能掺进水和食物里面。”
她怎么看都觉得陈桃嫌疑最大,她确实有这个动机,她为了萧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必须马上给他做手术,小梅,你快去安排!”
安小梅听后,一路小跑去手术室做准备工作。
“南音,你有几成的把握?”
苏南音摇头,她不知道,但她必须要试一试,事在人为,希望大哥能挺过这一关。
“扑通”一声萧父没有站稳,可怜的儿子又生死未卜,才一天时间他就老了不止十岁。
“快,快去医院门口拦着你妈,千万别让她知道!”
老伴听说萧洪脱离了危险,着急忙慌地去做给儿子熬汤,老婆子身体不好,不希望她再受一次打击。
萧枝枝立刻让江海峰去医院门口拦住佟桂兰。
陈桃纠结了会儿,绝对不能把萧洪救活了,否则她就完了。
“苏南音,这个手术你不要来做,你这么累了实在不适合再做手术了,万一手术再出现差错,对你和萧洪都不好!”
苏南音是这个医院最好的医生,水平远远高于其他医生,只要她不插手,萧洪就真的死定了。
这话提醒了在场的萧家人,苏南音刚做完一台大手术,如果再进行一场手术,她的身体受得了吗?要是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
苏南音冷笑,“陈桃,你很怕我治好大哥吗?”
陈桃被戳中心思,脸色莫名地发白,“胡说,我可没有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