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得说到十七八年前了!”
三大爷刚开始说,就被许大茂打断了。
“我说三大爷,咱院里的人不都才搬来几个月么,怎么您老和一大,不易中海那么早就认识了!”
许大茂听郑国这么叫,觉得挺好,立刻改口。
反正他也觉得易中海不配当院里一大爷。
郑国点了下头,这许大茂问的对啊。
三大爷白了一眼许大茂,他这人说话最烦被人打断,这就和上课是一样的,被人打断思路就断了。
许大茂咧嘴一笑,“三大爷您继续呀!”
三大爷清了清嗓子,“我那时就和易中海是邻居了。
当时我们租住在四平巷那边的大杂院!”
“三大爷,那离我们这儿、离城区好远啊!”
许大茂话完立刻识趣的闭嘴,但又换回了三大爷一个白眼。
“那时三三年,还是三四年。
易中海当时结婚也就一两年吧,突然有一天就病的不行了。
你们一大妈就赶紧找郎中给看,看了好久才把病给看好。
之后,院里人就传出了易中海去八大胡同染上了脏病的事儿。
而那之后,好多年你一大妈也没怀上。
我估计啊,易中海成绝户,就是因为这个!”
“哈……哈哈哈!”
许大茂见三大爷话完,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郑国也在笑,没想到道德圣人易中海,竟然是个老飘客。
“你俩兔崽子小点声啊!”
三大爷连忙吹着手指看向窗外,紧张兮兮道:“你们要传出去,易中海得我拼命的!
两个小祖宗,你们千万要记住,别把这事传出去啊!”
三大爷其实已经后悔了,怎么喝点猫尿,就连这点定力都没,跟俩小的说了这事。
“好,哈哈……”
郑国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趣。
以后拿捏易中海不跟玩似的,前提是许大茂别把这事捅出去。
“大茂啊,笑笑可以,这事儿就别再提了。
万一你给传出去,易中海没脸做人了,会找你家拼命的!”
三大爷连忙附和道:“对啊,大茂,小郑说的对。
这事传出去真会出大事的。”
许大茂停下了笑,他刚还想着回去就告诉自己老爹。
听他哥们儿这么一劝,嘿,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的。
“好,我知道了!”
“对了,三大爷我还有个问题问您!”
“打住,打住,我的小祖宗你千万别问了,成不?”
这会儿三大爷真心有些怕了。
“三大爷,您是老师,按理说条件不差啊,又是本地人。
怎么您老三几年就开始租房了?”
“哦,这个啊!哎……”
三大爷表情立刻黯淡了。
“对啊,三大爷,也给我们说说您的事儿,建国前老师的工资不低啊。
您怎么都不至于租房啊?”
三大爷没有回答二人,而是给自己倒满了酒,一口干了,然后又满上酒干了。
连着喝了三杯,才缓缓开口。
“哎,想我祖上也是书香门第,但到我父亲这辈,抽大烟,不但把家抽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最后他老人倒好,拍拍屁股没了。
结果就苦了我了。
给人还了好多年的债才还完。
哎……我命苦啊,太苦了!”
说着三大爷眼睛就泛红沁满了泪花,这绝对到了伤心处了。
郑国见状连忙安慰道:“三大爷,都是我不懂事,揭了您的伤疤,我自罚三杯!”
话完,郑国主动喝了三杯。
许大茂也有样学样,罚了自个三杯。
这会三大爷情绪好了一些,唉声道:“哎,其实也不能怪你们啊。
人啊,一辈子太不容易了。
等你们以后老了就知道了。
说真的,要不是小郑问这个,我还真忘记了这事。
好了,没什么了,人啊,不论好和坏,都不能数典忘宗。
我好多年都没给先人烧纸了,今年清明节得去看看我那不争气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他们!”
“三大爷说的在理。
来,咱们一起为了致敬先人,咱们干一个!”
“来,继续啊!”
此刻三大爷主动了起来,没一会就把自己喝多了,一头就趴在桌上。
许大茂嘿嘿笑着,数落三大爷就这点量。
难道他没发现自个儿的小眼神已经迷离的不行了啊!
还是郑国的状态相对好些。
“走,咱先把三大爷扶回去,免得一会吐我屋里!”
“哈哈哈,好!”
许大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和郑国一起把三大爷扶到了家里。
引得三大妈一顿埋怨。
说什么明儿还上课呢,去晚了又得罚钱啥的。
郑国调头就走,结果二人刚出了三大爷家,就听见三大妈的吼声。
“闫埠贵,你踏马吐炕上,我们一家还咋睡!
解成,还愣着干屁,赶紧拿盆去……”
郑国连忙拉着许大茂跑中院,这才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自个儿太明智了。
于是郑国看向许大茂,“好了,大茂,咱今儿就喝到这了,改天再喝。
你也回去吧,别一会你吐到了我家,那我也没地方睡了!”
许大茂一听急眼了,结巴道:“别,别介啊,哥,哥们,我才刚喝个尽兴,咱,咱继续喝。
没酒了,我,我再去买两瓶。
没肉了,我再,再去买肉去!”
郑国摇头,这小子刚还好着呢,起码说话不至于大舌头。
不过被冷风这么一吹,应该离倒下不远了。
而且吧,酒喝多了,都屁话多贼黏人。
郑国可不想被烦。
“好了,说下次就下次,哪来这么逼话!”
话完郑国直接拽着许大茂往后院而去。
等到了许大茂家门口,郑国敲了两下门,立马开溜。
是夜。
在酒精的麻醉下,郑国睡的格外香甜。
翌日,老许家的公鸡,再次用鸣叫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彼时三大爷家里,三大爷喉干舌燥,整个人难受的要死,这才睁开了眼,摇了摇头,脑瓜子也疼。
“水,我要喝水!”
三大爷见三大妈没动静,就杵了三大妈一下,三大妈这才醒来,没好气道:“干嘛!你闹腾了一宿、吐了一宿,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会儿。
要喝水自己倒去!”
三大爷摇了摇头回想昨晚的事儿。
对,自己去小郑家喝酒了,还有许大茂。
有猪头肉还有鸭肉,吃的可香了。
但后面的三大爷完全想不起来。
他确定这是断片了。
三大爷又杵了三大妈一下,“老伴,你说我昨晚吐了几回?到底是几回?”
“别吵了,烦死人了。
谁记得你吐几回,我就记得你喊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哦!啥?”
三大爷脸上立刻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那岂不是说,昨晚吃的一肚子肉,全吐了?
“玛德,老子真是个穷命!”
郑国也早早的起来,感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郑国估算了下,还有几天就上班了。
得置办几身换洗的衣服、鞋子。
总穿原宿主的不好。
就这样郑国骑车去了京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大栅栏,花了八十多万,置办了三身衣服,里外都有,还有一双胶鞋,还有一双老平北布鞋。
别说,这老布鞋吧,看着丑,穿上又暖和又软又舒服。
比上一世的运动鞋都好。
得,不用选了,以后老北京布鞋就是他的首选。
回到家,郑国又无聊了起来。
是的,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消磨时间的事啊,闷在屋里,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
得,下午继续骑车逛儿。
这不,逛着逛着就来到就来到市郊的的自由市场。
郑国找人问了下,这里正是十里铺自由市场,今儿正是开集的日子。
怪不得看过去,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