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联军狼狈逃窜,朱瞻墉并未乘胜追击。他统率着三十万南军,与云兴会合一处,徐徐撤离至撒马尔罕古城。
王城撒马尔罕,朱瞻墉立于这座昔日帖木儿帝国的中枢之地,望着这片曾盛极一时的疆域,微微颔首。
云兴,始终伴随其侧,此刻猛然跪地,低声道:“殿下,属下愧对恩宠,龙骑军损兵折将,辱没越王府颜面,还令云成英魂飘零异乡,请殿下责罚!”
闻言,云兴脸色黯然,悲戚道:“更让云成客死他乡,罪在属下,请殿下治罪!”
朱瞻墉望向满脸哀痛的云兴,心中轻叹。云成之死,他亦感哀痛,而身为云成兄长的云兴,又怎能好受?短短半年,曾经体魄强健的云兴,如今形销骨立,憔悴不堪。固然战争无情,但见到云兴此状,朱瞻墉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朱瞻墉稍作沉默,问曰:“云成如何丧命?”
云兴苦笑道:“被敌军火炮重创,具体何人尚不明了,但定是联军中人。”
朱瞻墉微微点头,上前轻拍云兴肩头,柔声说道:“无需责罚,为将者难免捐躯沙场,无论是你还是云成,皆已尽忠职守。云兴,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振作起来,云成已逝,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此颓丧。可明白?”
云兴微微点头,苦涩回应:“只是属下心中实在痛苦,或许当初我不该强逼他离去,若他留在撒马尔罕与我一同守护,便不会遭此厄运。他是我唯一的胞弟,是我未能保全于他。”
朱瞻墉眉峰微挑,冷声道:“他需要你的庇护吗?你以为云成是那种依赖兄长之人吗?”
“云成是何等脾性,作为兄长你应了如指掌,他不需任何人庇佑,他要的是用双拳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正如你内心所想。”
“战事哪有无伤亡的,不仅是你们,便是我,也无法保证何时会陨落战场。”
“你内心愧疚与自责,我了解,但将他的死归咎于己,实乃愚行。”
“你现在要做的是,调整心态,将这些敌军悉数剿灭,以告慰云成的英灵。”
朱瞻墉的话语令云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点头道:“殿下,属下明白,云成定会用敌人的血洗雪仇恨。”
朱瞻墉点头道:“眼前就有个良机。”
目光渐冷,朱瞻墉言道:“率领龙骑军,将那些仇敌杀个片甲不留!一个不留!”
“南军将全力配合你,天军亦将成为你的助力。”
“既然他们敢对我大明挑衅,围攻我大明城池,杀我大明将领,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明的威严!”
“此番西征,只有一条指令,不留活口!”
“一个都不留,全部格杀。”
云兴望向朱瞻墉,犹豫道:“殿下,此举恐有损您的声誉。”
朱瞻墉冷笑:“声誉呵,虚名我无需,我要的是震慑天下的赫赫威名!”
“我要让这整个中亚,乃至整个西方,提到我朱瞻墉之名,就如同提及大恐怖一般。”
“昔日西方世界闻蒙古人色变,如今我要你做到,从此往后,西方世界一提及我朱瞻墉,就如同听到他们的噩梦。”
“放手去做,任何问题我担着,哪怕你将整个西方化作一片荒芜之地!”
云兴望向朱瞻墉,心中涌起莫名感动,恭敬回应:“遵殿下,属下必让殿下的威名,成为整个西方世界的梦魇!”
“很好,我就在此静候佳音!”
“是!”
朱瞻墉彻底放手,让云兴执掌大局。八万龙骑军,八万南军铁骑,悉数归属云兴麾下,以热气球为主的天军亦成为他的辅翼。其余二十多万南军,则在朱瞻墉带领下驻守撒马尔罕。
次日,云兴统领十六万铁骑,对联军发起报复性反击。十六万骑兵,加之天军不时的空中支援,让云兴的军队真正扬威大明。
自此,各国联军的噩梦拉开序幕。云兴的十六万铁骑展开追击,联军在昨日的惨败后,士气低靡。原本近两百万联军,在经历撒马尔罕围城及昨日大败后,仅余百万残军。其中五十万为奴隶大军,剩下五十万为各国正规军。换句话说,昨战之后,足足八十万正规军折损三十万,如此沉重代价让各国将领心惊胆寒,初次深刻领略东方帝国的恐怖与强大。
此刻,悔意深深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然而世事无后悔药。面对蜂拥而来的明军骑兵,他们只能奋起对抗。然而面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大明骑兵,以及空中紧紧相随的大明天军,他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再度崩溃。
自此役崩败之后,联军再无振臂一呼之勇。大明日军铁骑十六万,如猛虎入羊群,联盟百万雄师,皆束手待毙,纷纷溃逃,四散如落叶。
自那时起,大明传奇崛起于世。然而朱瞻墉未料,西征之举,历时竟长达七月有余。此间,中亚局势瞬息万变。
龙骑军横扫各国联军,百万雄师灰飞烟灭。云兴之师乘胜攻克联军占据的布哈拉,旋即挥师北上,再度踏平金帐汗国所属的玉龙杰赤。大军势如破竹,直指金帐汗国。
金帐汗国大汗闻讯,面色苍白如纸。撒马尔罕一役,金帐汗国遣军已损殆尽,国力大损,今遭大明铁骑侵袭,唯有竭尽全力召集军力抵抗,甚至招纳十一二岁少年加入抗敌行列。在不惜一切代价的征召下,金帐汗国急募四十万大军。
汗王亲率此四十万之众,与云兴麾下十六万铁骑,在咸海滨展开激战。然面对云兴铁骑,金帐汗国毫无抵抗之力。大明天军协同作战,于咸海滨全歼金帐汗国四十万大军,血染咸海,人头滚滚。
金帐汗国汗王战死沙场,四十万大军十不存一。咸海周边尸横遍野,绵延百里。云兴大军随之燃起熊熊大火,将残骸一炬成烬。自此,金帐汗国无力再战,云兴之师直捣黄龙,屠杀萨莱王庭,举国震动。
金帐汗国灭亡。灭国之后,云兴大军马不停蹄,自萨莱南下,剑指大不里士。大不里士与迪亚巴尔克原为奥斯曼帝国领地。
奥斯曼帝国撒马尔罕一战损失惨重,数十万大军仅余不足五万。伤筋动骨的奥斯曼帝国闻悉大明军队已灭金帐汗国,立时放弃帖木儿帝国所有领土,将所有军队集结于安哥拉以南边境,并遣使求和。
朱瞻墉对此不以为意,不接见奥斯曼使节,令其赴大明京师商议和谈事宜。云兴则不给对方喘息之机,收复大不里士与迪亚巴尔克后,不加耽搁,领军直扑奥斯曼本土。
奥斯曼边防在大明铁骑面前土崩瓦解,一战溃败。云兴攻占安哥拉,大军直逼君士坦丁堡。奥斯曼帝国上下人心惶惶。
面对如斯强敌,奥斯曼国王连发三封求和书,却被云兴逐一驳回。随即,长达半月的围城战开启。半月后,君士坦丁堡沦陷,奥斯曼国王逃往波兰,沦为流亡君主。奥斯曼帝国陷落,震撼伊犁兰世界。
埃及国王与阿拉伯诸部达成了联盟,他们妄图挡住大明王朝的锐利锋芒。这些敌人甚至不惜调动国内所有能够调动的奴隶,准备背水一战,誓死抵抗。然而,云兴率领的大军在攻克君士坦丁堡之后,并没有继续向北进军,而是转头向南进发,与埃及和阿拉伯诸部在巴格达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这场战斗异常激烈,仿佛天地都为之崩裂。
经过一番苦战,埃及与阿拉伯诸部最终遭遇惨败,而云兴的大军则乘胜追击,长驱直入阿拉伯诸部。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终于成功征服了阿拉伯诸部。至此,波斯湾也成为了大明的内海。
在征服阿拉伯诸部之后,云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挥师埃及,一路势如破竹,直逼耶路撒冷。这座圣城,如今已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也是他们征服之路的重要一站。在云兴的带领下,这支英勇无畏的军队正向着更高的荣耀迈进……
这座神圣之城,首次遭遇强大抵抗。耶路撒冷为各宗教圣地,信徒狂热,大明攻打之时,伊犁兰、犹太、基督等教徒聚集城下,誓死守卫。云兴首次见识到信仰之力,信徒们悍不畏死,执着疯狂。
与此同时,当大明大军兵临耶路撒冷之际,欧罗巴诸国亦蠢蠢欲动。正当云兴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圣城,靠近撒马尔罕的天竺地区却生变故。
也先所统哈烈,突袭天竺,五万兵马不宣而战,直扑德里苏丹王国。德里苏丹国战损数十万,国势已危,遭也先突袭,措手不及。三两仗之间,德里王都沦陷,过往苏丹家族被灭,德里苏丹国成为历史。也先挥军不止,相继灭信德、木尔坦、拉其普特、古吉拉特、马尔瓦、坎德什等天竺诸国,一跃成为天竺北方最大势力,南侵邻国。
闻讯也先之事,朱瞻墉已知各国围攻大明幕后黑手。得知云兴正筹备攻打耶路撒冷,遂命其暂罢战事,南下对付也先。云兴不敢延误,撤出耶路撒冷,毫不犹豫,领军直扑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