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瞧瞧,哪位西京大佬敢动我。”
陈浩锋芒毕露。
低调做人,不等于忍辱负重。
既然有人针对他,那就别怪他掀起滔天波澜。
平头汉子看傻缺似的看着陈浩,认定陈浩在作死,大言不惭的疯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他见多了。
作死的结果,必死无疑。
现在有多嚣张,挨枪子的时候就有多怂。
“怎么回事儿?!”
喝问声传入审讯室。
“孙局......”
“孙局......”
几人肃然起敬。
孙承福,鼓楼分局话事人,他走进审讯室,先搀扶对陈浩动手那青年站起来,而后凝神打量陈浩。
陈浩坦然面对孙承福。
“年轻人,我知道你有些背景,可你在这里动手伤人,性质就变了......”孙承福冷眼盯着陈浩,显然没把陈浩太当回事儿。
“有些人,从陷害我那一刻起,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得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动手,仅仅是个开始。”
陈浩冷漠回应孙承福。
“中州的公子哥儿也没你猖狂,你以为你是神,能只手遮天?”平头汉子瞪眼怒怼陈浩。
陈浩瞥一眼平头汉子,懒得多说。
滴答答!滴答答!
孙承福手机响了。
手机是单位给孙承福配发的,他瞪一眼陈浩,接听电话。
“周局......”
“老孙,你没对陈浩做出格的事儿吧?”
“我......”
孙承福语塞。
“怎么不说话?!”
打来电话的周自如急吼吼问。
三个月前,他另一位亲信李昌河栽了。
若非陆老板力保,他凶多吉少,如今孙承福再要惹出乱子,即使冯义不发难,陆老板也得收拾他。
孙承福快步离开审讯室,背着下属问“那小子到底什么人?”
“你惹不起的人!”
周自如断定孙承福心里有鬼,怒而大吼。
孙承福心惊,想问清楚陈浩身份时,周自如已挂断电话。
孙承福皱眉想了想,快速拨号。
“冀少,出岔子了,周局突然插手,先是打来电话让我暂停审讯,之后又打来电话说那个陈浩,我惹不起。”
“你惹不起?”
“周局就是这么说的。”
“陈浩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真要牛x就不会坐牢,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让我爸跟陆老板打声招呼,周自如就不会再瞎参和。”
“好。”
孙承福听冀凯这么说,心里踏实了一些,返回审讯室。
“孙局......”
刚才孙承福急匆匆离开令姓高的平头汉子心虚。
“志远,你放心,天塌不下来。”孙承福轻拍高队肩头,在他想来,与陆老板相交莫逆的冀首富能摆平一切。
他无需担心。
高志远心里有底了。
孙承福高志远冷着脸面对陈浩。
时间悄然流逝。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
审讯室门被人推开。
孙承福高志远下意识转身。
周自如陪着陆远冯义走入审讯室。
西京两位主官同时现身。
孙承福高志远都懵了,不知所措。
“陈先生......”
陆远面对陈浩,挤出笑脸,略显无奈。
“是不是觉得,我在西京,扰了你的清净日子?”陈浩不温不火问陆远。
“陈先生言重了......”
陆远话未说完,又有几人走进审讯室。
宁西省排前五的大佬到齐。
只能靠边站的孙承福高志远心惊肉跳。
“小陈,我托大,这么称呼你,不介意吧?”说这话的老者,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宁西no1。
陈浩道:“孔老,您这么称呼我,是我的荣幸。”
“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孔老笑呵呵面对陈浩。
“孔老,他们认定我犯罪,这事不弄清楚,我就得待在这里。”陈浩说着话瞧孙承福高志远。
两人欲哭无泪。
“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孔老笑着安抚陈浩。
“孔老,这件事不查明白,我不会离开这里。”
陈浩态度坚决。
孔老笑容凝滞。
众目睽睽,这小子一点面子不给他。
西北第一高楼,生物制药产业园,汽车制造,半导体产业园,光是浩翔集团主导的这几个项目,投入巨大。
这几个项目停止,或是退出宁西,是西京乃至是全省不可承受的损失。
孔老想到心中的不满化作无奈,扭头瞧冯义,他知道冯义与陈浩关系不一般,希望冯义能劝一劝陈浩。
“小浩为西京乃至整个宁西做出巨大贡献,一些人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用极为卑劣的手段,陷害小浩,必须严查!”
冯义表态。
周自如脸色难看。
三个月前,南城区分局李昌河出事,如今孙承福再出事,即使李昌河孙承福乱来与他无关,他难辞其咎。
“未必是陷害。”
陆远下意识反驳冯义。
“陆老板这么想,那更得查个水落石出。”
陈浩称陆远为陆老板,无疑表达不满。
“陈先生......”
“如果是别人陷害我,你会怎样,辞职?”
陈浩没兴趣听陆远狡辩或解释。
“这......”
陆远无言以对。
旁观的孙承福高志远无论如何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陈浩居然这么强势,这是要与“陆老板”撕破脸。
“如果我是被陷害,你最好辞职,不然浩翔集团在西京的项目与投资计划都会停止。”陈浩此言掷地有声。
几位大佬讶异。
商不与官斗。
千年以来皆如此。
他们习惯了商人低三下四,平生头一回遇到陈浩这样的商人。
“小浩......”
冯义想劝陈浩。
“我为国家、为宁西、为西京、为家乡,做了那么多,却一次又一次被陷害被针对,老虎不发威,有些人便以为是病猫。”
陈浩慢慢起身,气势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