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
陈浩准备离开天寒地冻的哈巴罗夫。
中州冬天也冷,可远远比不了接近北极圈的哈巴罗夫,十一月中旬,最低气温已达零下二十度。
冰柜冰箱冷冻温度,也才零下十八度。
这几天,已经有醉汉冻死在街边。
醉卧路边,一宿冻死,这在哈巴罗夫的冬季,不算稀罕事。
陈浩离开哈巴罗夫前一晚,接到瓦列里娅的电话,约他去史蒂文曾下榻那座依山而建的庄园。
旅馆房间里。
握着大哥大的陈浩迟疑不决。
“你的事情已经办完,明天就要离开e国,临走前,你陪我吃一次晚饭,又不会损失什么。”
“好吧。”
陈浩答应瓦列里娅。
正事办完,该缓和一下彼此关系。
晚上八点。
陈浩赶到庄园。
别墅二楼。
与卧房连通的客厅,桌上摆放丰盛美食和顶级白兰地。
房间没有开灯。
桌上,纯金打造的精美烛台,五根蜡烛燃烧,驱散黑暗,为房间平添浪漫氛围。
女佣把陈浩带入房间。
身着华贵丝绒睡袍的瓦列里娅,似乎刚洗完澡,湿漉漉的金发随意披散,貌似居家打扮,却还穿高跟鞋。
“在这里吃晚饭......”
陈浩皱眉。
“在这里,随意一些。”
瓦列里娅笑着请陈浩坐下,没了往日的高冷骄傲,显得温柔妩媚。
陈浩落座。
瓦列里娅倒满两杯酒,递给陈浩一杯,她自己拿起一杯,坐到桌子另一端。
“祝贺你,赚了五十亿m金。”
“还好,没被你拖累。”
陈浩调侃瓦列里娅。
两人碰杯,而后喝酒。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喝下多半瓶酒。
瓦列里娅从童年聊到青春时代又聊到爱情。
大多数时候,陈浩沉默,任由瓦列里娅倾述。
“直到你救我那晚,我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心动的感觉,我不能失去财富权势,但我更需要一个男人疼爱,你懂我的意思吗?”
瓦列里娅真情流露。
e国女人,不像大夏女人那么矜持,一旦动了情,往往很奔放,立即表白,乃至立即上床。
“我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不可能娶你,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
陈浩拒绝瓦列里娅。
“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厌恶我?”
瓦列里娅幽怨凝视陈浩。
“不是......”
陈浩摇头。
“难道我不够美吗?”
瓦列里娅说话间起身,在朦胧烛光中解开丝绒睡袍。
睡袍滑落在地上。
瓦列里娅将自己的美,完全呈现。
陈浩心尖狂颤,明白了穿着睡袍的瓦列里娅为什么穿高跟鞋,她是为衬托黑丝内衣与大好身材。
如果说,平时穿着裘皮大衣出行的瓦列里娅诱人犯罪,那么面对此时的瓦列里娅,不犯罪,绝不算男人。
陈浩是男人,且处于最血气方刚的年纪,内心躁动。
“喜欢吗?”
瓦列里娅走到陈浩身边,搂住陈浩脖子,坐在陈浩腿上。
“你成功了。”
陈浩说完这话,拥吻瓦列里娅。
一夜恩爱。
两人隔阂尽去。
大床上,瓦列里娅侧躺,手撑着头,痴迷瞧着陈浩“亲爱的,你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爱情。”
“以前没有过?”
陈浩笑问。
“对待不爱的人,我反应冷淡,以至于结婚没多久,我的丈夫对我失去兴趣,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我和他变成名义上的夫妻。”
瓦列里娅说到最后笑了,貌似在庆幸摆脱不堪的婚姻。
“哦......”
陈浩将瓦列里娅搂入怀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每个人都会遭遇不幸。
若非瓦列里娅丈夫死了。
人前无比光鲜的瓦列里娅,多半一辈子守活寡。
强大男人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绝不容许妻子背叛。
“其实,是我杀了我的丈夫和我的父亲。”
瓦列里娅一句话刺激陈浩瞪大眼。
陈浩刚刚燃起的欲念瞬间消失,如同冰桶扣在头上。
杀丈夫。
兴许情有可原。
杀亲生父亲。
陈浩觉得不可思议。
瓦列里娅继续道:“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不接受任何人摆布逼迫,我也必须拥有寻找真爱的自由。”
“这是你的秘密,告诉我,你不怕......”
陈浩皱眉盯着瓦列里娅。
瓦列里娅不等陈浩把话说完,摇头笑道:“你不会。”
陈浩无语。
“你只对敌人狠毒,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敌人,永远是你的女人,比任何人都爱你。”
“如果今天之后,我再不与你来往......”
“我会发疯,发疯的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瓦列里娅与陈浩对视。
陈浩感受到瓦列里娅的痴狂,不知该喜该忧。
“我只要求你,每个月陪我一两天,如果谁阻碍你陪我,我会不择手段杀死她。”
瓦列里娅以最温柔的口吻说狠话。
陈浩皱了皱眉头,最终苦笑,能确定瓦列里娅并非威胁他,而是在意他,却有些偏执。
“为什么杀你父亲?”
陈浩忍不住问瓦列里娅。
瓦列里娅道:“从记事起,他无数次打骂我母亲,逼迫我嫁给不喜欢的人,只杀掉我丈夫,我和母亲仍会承受苦难。”
“原来如此。”
陈浩听完瓦列里娅的讲述,从震惊变为同情。
“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才和你说这些,你不要因此嫌弃我。”
“不会......”
陈浩起身,用行动证明不嫌瓦列里娅。
两人再度缠绵。
天亮。
瓦列里娅亲自送陈浩去机场。
安德烈看着当众吻别的陈浩瓦列里娅,笑了。
旁边,吴刚已知道瓦列里娅身份,e国唯一女寡头,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势。
陈少,厉害啊!
吴刚暗暗感叹。
财色皆收的陈浩登机,心满意足离开e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