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泽双脚连踢,眨眼间踹飞数人,趁势夺下两根约莫七八十公分长的铝管,或防或攻,不断有人惨嚎着倒下。
叫嚣干死陈沐泽的汉子目睹此情此景,脸色铁青,自己人受伤过多,没法向上头交代。
再者,今天的强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夜长梦多,容易出岔子,他思来想去掏出无线电对讲机,命令两台挖掘机迂回拆迁。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陈沐泽察觉人群后面的挖掘机有迂回迹象,猛挥几下铝管,围攻的汉子们恰似惊弓之鸟,如潮倒退,原本逐步收缩的包围圈顷刻崩塌。
陈沐泽借机射出手里的铝管,不明就里的人追寻着两根铝管的轨迹,茫然张望。
两根铝管分别射入两台挖掘机驾驶室。
比钢管铁管轻多了的铝管射出三十多米依然威力惊人,一名挖掘机司机被插中肩胛,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妄动。
另一名司机没受伤,却吓的不轻,着急忙慌跳出驾驶室。
心惊肉跳的迷彩服汉子们回过头,瞅瞅陈沐泽,瞅瞅倒下的数十人,大多显露怯意,没有谁再敢贸然接近陈沐泽。
领头那人傻眼,束手无策。
院里的男女老幼为之震惊。
以前,他们的认知中,一挑一群的高手仅存于电影电视剧里,而这样的猛人突然出现身边,谁又能淡定?
院门外,双方僵持,一人震慑几百人,场面诡异的不可思议,忽然,黑压压人群后方躁动。
“黑哥......”
“黑哥......”
饱含敬畏之意的呼声连绵不绝。
立足台阶上的陈沐泽居高临下眺望,只见五六人大摇大摆横穿人群,为首的男人,光头,满脸横肉,身材魁梧。
甘省十月份,气温不低,此人却穿着皮西装外套,皮裤,尖头皮鞋,一身黑,使得脖颈佩戴的金链子尤为显眼。
带队拆迁那人面露忐忑迎上去,似乎向光头汉子汇报情况,且时不时指点挡住院门的陈沐泽。
被众人称为黑哥的男人听小弟汇报,面沉似水,分开人群来到台阶下,直面陈沐泽。
“看什么看,跪下!”
黑哥身边马仔从腰后拔出手枪,枪指陈沐泽。
陈沐泽迎着枪口,一步步向前。
“尼玛......”
持枪汉子咬牙扣扳机。
陈沐泽动作更快,欺到这货面前,握住手枪套筒。
手枪无法击发。
汉子错愕。
“在我面前玩枪,等于班门弄斧。”
陈沐泽笑脸邪魅,而后松开对方的枪。
一言未发的黑哥瞥见手枪套筒上清晰的手指压痕,目瞪口呆。
持枪汉子也惊骇倒退,在纯钢枪身上留下压痕,得多大手劲,而且手比钢铁还硬?
陈沐泽似笑非笑面对黑压压人群。
“走!”
黑哥脸色铁青,率先离开。
声势浩大的拆迁队随之灰溜溜撤走。
院里男女老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愣神许久才如释重负欢呼,宣泄积聚内心深处的愤怒、委屈、恐惧。
过完春节到现在,他们被拆迁公司折断水断电,每晚有人往院里扔蛇扔成捆点燃的二踢脚,以至于神经紧绷大半年,濒临崩溃。
今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陈沐泽走回小院,众人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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