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第三次走入“正大光明”楼,上三楼见顶头上司。
会客区已坐着一人。
此人着黑色常服,看上去四十多岁不到五十岁,相貌普通,身材消瘦,眼神却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柳霖,掌东院。”坐于主位的樊文炳为陈浩介绍身材消瘦的男人。
“白大人。”柳霖起身对陈浩作揖。
陈浩进入监察司六七天,第一次见到东院这位话事人,也赶紧还礼“柳大人。”
两人坐下。
女都尉阿月为陈浩端上一杯茶后退出去。
“你为白副使讲讲禹州的事情。”樊文炳吩咐柳霖。
“一个月前,禹州安抚使府派出三艘船,这三艘船刚离开禹州地界,离奇沉船,船上八十万两税银不翼而飞,负责押送税银的兵将全部溺亡。”柳霖这番话使陈浩想到长生教。
“查出是什么人干的?”
陈浩皱眉问柳霖,未轻下定论。
柳霖道:“我们的人暗中查了一个月,昨日传回消息,泄露运送税银机密的,可能是禹州安抚副使,张昆。”
“泄密?”
陈浩讶异。
“各州税银怎么运输、什么时候起运,多少人押运,都是机密,禹州运送税银的三艘大船是商船,押送兵将扮做商帮,而大江上这样的商船多的是,若非事先掌握确切消息,调集足够的人手进行埋伏,很难一击得手。”
樊文炳为陈浩解惑。
陈浩若有所思点头。
“牵涉到一州安抚副使,下面人不敢擅自查下去,也担心打草惊蛇,便将消息传回圣京。”
柳霖说到最后看向樊文炳。
“也许张昆背后还有人,继续查下去,将隐藏的魑魅魍魉连根拔起,就需监察司派出强力要员。”
樊文炳边说边饶有深意看陈浩。
“樊公是想让卑职去禹州?”
“是。”
樊文炳点头回应陈浩。
“卑职能否参加完隆阳郡王府的寿宴再南下禹州?”陈浩请示顶头上司。
“不急在这三四天,老太妃寿诞那天,你代我向老太妃问好。”樊文炳笑道,执掌监察司以来,他从不参加朝中权贵举行的喜宴、寿宴、聚会。
陈浩了解顶头上司的做派,点头说好。
谈完正事,陈浩、柳霖走出正大光明楼。
“白大人年轻有为,日后必是监察司的中流砥柱。”柳霖笑容满面称赞陈浩。
人畜无害,和蔼可亲。
这是此刻柳霖给陈浩的感觉,可陈浩早就不是初出茅庐容易被表象迷惑的稚嫩青年。
能执掌监察司东院,管着监察司遍布天下的情报系统,怎么可能人畜无害。
“我差得远呢,日后还得向柳大人这样的前辈学习、请教。”陈浩谦虚。
“不敢当,不敢当。”
柳霖笑着摆手。
两人说着话走出正大光明楼所在院落,在院落门口两人作揖分别,一个转身向东,一个转身向西。
向东走的柳霖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恢复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样子。
入夜。
陈浩盘腿坐在静室中,手里拿着一瓶洗髓丹。
御赐的两瓶洗髓丹,这几天已被他吃下一瓶,每粒洗髓丹的效果类似他击杀一名血族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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