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大门外。
张诚手托圣旨,亲自来传旨。
封锁东宫的禁卫打开宫门,张诚迈过高高的门槛,径直往里走,并且大声喊:“圣旨到!”
张诚所过之处,东宫侍卫、奴仆,提心吊胆下跪,因为此时此刻的张诚代表皇帝。
太子带着一群人迎上来。
张诚站定,面无表情道:“太子肖定武接旨!”
太子心尖颤栗,极力保持淡定,跪下接旨,他无法确定皇帝要废掉他还是宽恕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张诚宣读圣旨。
跪着的太子,起初惶恐不安,之后惊疑不定,再之后热泪盈眶,像被父爱感动。
实际上,太子此时的心境,更接近于侥幸逃过死劫的庆幸与激动。
“儿臣叩谢父皇盛恩!”
太子哽咽,涕泪齐流。
“殿下别多想,在圣上心中,没人能取代殿下。”张诚露出笑脸,将圣旨交给太子。
他知道皇帝身子骨不行了,未来他的命运由这位太子决定,眼下得给太子留些好印象。
太子起身道:“张公公有心了,喝杯茶再走。”
“太子客气了,圣上还等着奴才回话呢。”张诚笑着婉拒太子,跟着洪公公二十多年,他当然明白太子所谓的喝茶什么意思。
名为喝茶,实则避开随行的人接受好处,然而如今的他不缺金银,只想留给太子一个好印象。
“孤送送张公公。”
太子屈尊降贵。
因为他深知皇帝身边的亲信多么重要,搞好关系,关键时刻作用极大。
张诚哪敢让太子送他,慌忙道:“殿下折煞奴才了,万万不可。”
“魏俊,替孤送送张公公。”
太子吩咐东宫侍卫统领。
“张公公请!”
魏俊向张诚行礼。
等传旨的一行人离去,太子仰面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旋即他笑了。
他展开圣旨看了一遍,圣旨最后让他为娶白阀之女做准备,三个月后大婚。
隆阳郡王府。
正在为老祖宗办丧事的隆阳郡王白云硕,也刚刚接了圣旨。
永兴帝通过圣旨对白家表示慰问和感谢,赏赐许多东西,参与云岭之战的白阀子弟皆有封赏。
最后,永兴帝告知白阀众人,三个月后,太子迎娶白云硕年龄最小的女儿。
看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白云硕,实则已年过八十,但他年龄最小的女儿,刚满二十岁。
“这......这......”隆阳王妃苦着脸环顾四周被白色纸扎和白色挽联装饰的房屋、楼阁、亭台。
白阀战神老祖宗尸骨未寒,就要办喜事,外人怎么想?
“想必圣上等不得了,给咱们三个月时间,已经很长了,特事特办吧。”
白云硕无奈,皇命不可违。
就算你亲爹死了,皇帝需要你,也可夺情,不让你守孝。
在大夏皇权大过一切。
与皇室联姻,却未带给白阀众人多少喜悦。
对白阀众人而言,失去一位战神,远非多一个太子妃乃至皇后所能弥补。
“这几天,白阀各地分支都有人来祭奠老祖宗,唯独那小子......真是头白眼狼!”
老太妃沉着脸说话。
在场的人都清楚,郡王府中辈分最高身份最尊贵的老太太在骂谁。
“母亲别生气了,入了监察司便是陌路人,樊文炳与樊阀如此,白小子与我们白家亦如此。”
白云飞劝慰老太太。
当初是他决定让陈小子入监察司。
如今老太太骂陈小子,他感觉像在骂自己。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瞧瞧,那白眼狼还能得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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