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浩欠身伸手,拍了拍史明肩头。
“浩子,不是我特意对你诉苦......”史明以为陈浩误会他,连忙解释。
如果想让浩子帮他,哪会这么惨。
陈浩摆手打断史明,道:“你什么性格,我了解,别瞎想。”
仗义。
不麻烦别人。
当年的史明如此,现在的史明亦如此,否则不会出了事,宁愿摆摊儿卖炸串,也不向他求助。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这就是史明。
史明感受着老同学的真诚,再度热泪盈眶,举杯道:“浩子,你还把我当兄弟,对我说这些话,和落魄到家的我喝酒,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我干了!”
“干!”
陈浩也仰脸喝酒。
赵美兰看着心爱男人。
权势滔天,不轻慢在底层挣扎的同学。
染血无数,只杀恶人。
飞扬跋扈,从未欺凌好人。
与强权争锋,爱国之心不改。
赵美兰眼中的陈浩,完美无缺。
一对男女走进胡记烧烤。
女的貌似三十来岁,身材高挑窈窕,长发披肩,在普通人眼里算得上美女。
男的四十岁上下,略微发福,身着质地不错的黑色大衣,皮鞋铮亮,腋下夹了个皮包,像老板。
“里面请。”
服务员招呼这对男女。
女人环顾一楼,指着史明背后靠窗的位置,道:“咱们坐那。”
男人点头说行。
两人走过去。
“服务员,清理一下桌面!”
女人喊服务员。
史明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然后愣住,挽着男人臂弯的女人,正是他前妻,沈静。
与此同时,原本低头吃烤扇贝的赵美兰抬头看沈静。
被沈静挽着臂弯的男人,瞧清楚赵美兰容颜,不禁动容。
沈静没想到遇见史明,也愣了一下。
“你们两个果真有一腿。”
史明回过神儿,愤恨不已。
面前这男人,他认识。
有一次这男人开车送沈静回家,被他撞见,他出言警告了这男人。
回家后,沈静解释说,这人是位大客户,帮她完成三分之一揽储任务,不好拒绝这人送她回家。
当时,他选择信任沈静。
现在看来,那时候他很可能已经带上绿帽子。
越想越愤怒,他咬牙握拳。
“史明,咱俩离婚快半年了,已无瓜葛,我有权利跟别人谈恋爱乃至结婚。”
沈静理直气壮,另一只手也挽住男伴臂弯,对男伴道:“咱们换一家店。”
“这......”
男人犹豫,并非多么想吃胡记烧烤,而是赵美兰的吸引力太大。
赵美兰无视男人,为陈浩夹菜。
男人又打量陈浩,心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小子八成和沈静前夫处于一个段位。
凭他丰富的追女人经验和雄厚财力,让这小子身边那女人投怀送抱,难度不大。
“不要脸!”
史明怒极,骂沈静。
“我怎么不要脸了?”
沈静瞪眼嚷嚷,惹得周围人侧目。
“你......”
史明要起身。
陈浩拉住史明,道:“已经过去了。”
史明身体僵住。
屈辱、不甘、怒火最终被他挥拳发泄出来。
他这一拳没打在沈静或沈静新男友杜锋的脸上,而是砸在窗台上,拳头骨节处皮开肉绽。
之后他呼出一口郁气,又坐回到椅子上。
如浩子所言,他和沈静的婚姻已是过去式,没有资格再指责对方或者要求对方忠贞。
“窝囊废。”
沈静面露不屑,鄙夷史明。
史明咬牙忍了,好不容易与老同学重聚,不想破坏彼此的心情。
“窝囊废......”
陈浩冷眼凝视沈静,道:“一年后,绝大多数丰川人会仰望你所谓的窝囊废,你也会后悔离婚。”
沈静冷笑两声,表情越发不屑。
口嗨。
有个屁用!
“咱们走!”
沈静懒得多瞧陈浩,要拉杜锋离开。
杜锋,搞工程的,身价不菲,而且也是离异,没老婆,有个儿子,在省城一所顶尖国际学校上学。
能过上等人那种好日子,沈静不介意做后妈。
“就在这儿吃吧,走了显得咱们心虚。”杜锋说话间瞥一眼赵美兰,不愿离去。
沈静察觉杜锋看赵美兰,瞬间明白杜锋为什么执意不走,有些恼火,想撇下杜锋,一个人离开。
然而,她咬了咬牙,选择留下。
一走了之,她跟杜锋这段感情,可能出现裂痕,甚至从此结束。
就算她有些姿色,终归是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的离婚女性,再找杜锋这么富有的男人嫁了,很难。
四十岁的多金男人,找二十来岁的漂亮小姑娘,易如反掌。
脸色有些难看的沈静随着杜锋坐下,可谓忍辱负重。
杜锋喊来服务员,点了一些较贵的烤海鲜,最后补充一句“我身后这桌,由我买单。”
服务员下意识瞅陈浩。
“你有什么资格,为浩子买单?!”史明忍无可忍,又转过身怒视杜锋。
“我是丰川市金锋建工的总经理,我有钱,今年到现在已经赚几千万,光凭这一点,为市府几位领导买单,绰绰有余。”
杜锋言外之意,与市府高官平起平坐。
沈静心知杜锋这么说,只为引起赵美兰注意,气的握紧拳头。
“浩子是......”
“史明,喝酒。”
陈浩阻止史明多言。
史明只好强压怒火。
赵美兰半眼不多瞧杜锋。
这令杜锋有点失望,却未灰心气馁,越高傲的女人,征服后越有成就感。
陈浩史明继续喝酒。
赵美兰时不时为陈浩夹菜,用纸巾为陈浩擦嘴角。
在旁人看来,赵美兰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陈浩。
一些人羡慕。
一些人觉得赵美兰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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