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机场。
火狐牺牲战士的遗体被抬上运输机。
家乡有亲人,遗体送回家乡,发放一百万m金抚恤金。
家乡没有亲人,遗体送回非陆,安葬于火狐军团建造的墓园中。
陈志泽和一众战友送别前天在教堂里牺牲的七人,两排士兵朝天鸣枪。
停机坪上百余人肃然敬礼。
陈志泽心情沉重。
虽然大家没怪他,一些人还赞赏他,但他仍很内疚,要不是他太幼稚,七位战友也许都还活着。
任何人,得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父亲说过的话。
可他犯了错,却活着。
运输机尾部舱门关闭。
“礼毕!”
一名军官高喊。
来机场告别遗体的火狐军官战士行军礼的手,齐刷刷放下。
飞机起飞。
百余人解散。
来送别遗体的少校观察员走过来,搂住陈志泽肩头,道:“人活着得向前看,别太纠结于过去。”
“他们不该失去生命,错的是我,我该受罚。”陈志泽凝望飞向天边的运输机,眼含泪水。
“活着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因为你内心这道伤疤会伴随你一生,只要你回想教堂里发生的一幕幕,这道伤疤就痛彻心扉。”少校对此深有体会。
在教堂里,他亲手打死自己人,那种无奈那种痛苦,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捏了捏陈志泽肩头,又道:“别胡思乱想了,回总部,陪我下几盘象棋。”
陈志泽点头说好。
象棋围棋,他打小喜欢,尤其围棋,不亚于职业高手,他听说这位刘少校在总部下象棋未曾一败,也想与之切磋。
刘少校让陈浩坐他车。
军用吉普车驶离机场,回到战区指挥部。
两人刚下车。
一名彪悍的上尉军官带着几人走出总部大楼,他看到陈志泽,眼神骤冷。
“刘少校。”
上尉军官先同刘少校打招呼。
刘少校笑着点头。
上尉冷不丁抬脚,猛踹陈志泽。
陈志泽根本想不到在指挥部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一位上尉军官会踹他。
他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踉跄倒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上尉军官还要打陈志泽。
“你干嘛?!”
刘少校阻止如凶神恶煞的上尉军官。
“老子最好的兄弟被你害死,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上尉军官怒指陈志泽。
陈志泽拍掉军装上的脚印,挺直身板。
上尉军官恨得咬牙切齿。
“长官,放开他,让他打。”
陈志泽也犯倔了。
“你小子......”
刘少校极为无奈。
两人对峙。
这一幕被一公里外山头顶端大树枝干上趴着的中年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人正是夜袭小镇教堂那四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趴在大树枝干上,双手握着12.7毫米口径狙击步枪的他,通过瞄准镜,锁定陈志泽。
他很想开枪。
然而,他的目标是欧东战区火狐部队最高指挥官。
少了搭档与助手,炸掉火狐战区指挥部难如登天,他便潜伏在这里,等待一击毙敌的时机。
现在开枪为三个助手报仇,不划算。
等。
再等等。
中年男人深呼吸,按捺心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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