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军巡防司的人。”
有人嘀咕。
禁军监察司、仪卫司、兵马司、巡防司。
兴许是前两者太过超然特殊,百姓说起后两者,谈不上敬畏。
兵马司,掌管圣京周边八大营三十万禁军。
巡防司,负责圣京各门防卫和城内治安。
紧接着,十几名捕快跑过来。
这些捕快隶属京兆府。
京兆府。
圣京这座大城以及周边二十一县的行政管理机构,自然也有责任维护圣京治安。
捕快们见巡防司的人已经到了,知情识趣,收敛气焰,退到外围。
“我家少爷,乃武安侯府嫡子!”左明冷傲直面站在屋脊上的禁军巡防司校尉。
校尉脸色微变。
他的顶头上司,巡防司指挥使,曾是武安后的部将。
“船上那小子,强掳民女,本公子不得不命护卫出手救人。”凭栏而立的武安侯嫡子常勇颠倒黑白。
河道两侧,不远处的石拱桥上,密密麻麻的旁观者都沉默,无人反驳。
权贵子弟。
普通人不敢触怒。
一些有身份的人也不愿给自己添麻烦。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把那小子拿下?!”常勇趾高气扬喝令巡防司兵将及京兆府捕快。
常勇几个狐朋狗友得意洋洋,看站在船头的樊胜俨然在看将死之人。
“不听老人言......”
船夫瞅仍坐乌篷内的陈浩,忍不住摇头唏嘘。
外乡人,初来乍到,偏要管闲事,就是在作死。
樊胜所救女子快急哭,本想站出去说明真相,可调戏她的人,是武安侯嫡子。
她若站出去,必定连累家人。
自责、愧疚、屈辱、恐惧这些情绪刺激她掩面哭泣。
“姑娘,不会有事的。”唐显出言安抚女子。
船夫撇嘴。
“当众强抢女子,试图刺杀朝廷官员,颠倒黑白,武威侯嫡子好威风啊。”
陈浩开口。
蕴含威压的冷漠声音令无数旁观者不由自主心颤。
立于酒楼屋脊的巡防司校尉凝视乌篷船。
“朝廷官员?”
常勇面露不屑。
陈浩从乌篷中钻出。
唐显紧随陈浩。
陈浩直面酒楼,确切说直面几个趾高气扬的纨绔。
“本公子不管你是什么官,可以向你保证,今天你得完蛋。”常勇说完冷笑。
圣京中的厉害角色,他都认识,船上那白袍小子不在此列,便不足为虑。
他也自信周围人绝没胆子为船上那穿白袍的小子作证,获救的女子接下来还会为他反咬那小子一口。
这便是权势的威力。
“监察司的人可在?”陈浩环顾周围,不怒自威。
“我是监察司的。”
一个穿便服的汉子从人群中挤出,直视陈浩。
陈浩从怀里取出腰牌。
出门时,他没换官服,但拿了能证明身份的腰牌,以防万一,还真派上用场。
“立即调监察司的缇骑!”
陈浩向穿便服的汉子下令,且将腰牌扔过去。
汉子接过陈浩的腰牌,神色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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