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门外。
陈浩与白易山对视。
若非在皇宫大内,脾气有些暴躁的白易山多半会对陈浩动手,此刻他目露凶光。
“陛下宣武威侯常辉、武烈侯李阚、辅国将军白易山进殿!”内官喊声传出大殿。
白易山冲陈浩冷哼一声,整了整朝服,随着常辉李阚进殿。
陈浩始终淡定。
进入大殿的三人行叩拜大礼。
“陛下,昨夜微臣那不孝子......”
常辉率先开口。
从监察司捞人,三人唯一的希望......永兴帝。
三人依次避重就轻向永兴帝伸冤。
与樊文炳并肩而立的白云瑞,听白易山攻击白阀后起之秀,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遇事不与长辈商量,直接面圣,是大忌。
武道修为已至三品,只得了辅国将军虚衔无实职,旁支小辈儿却能连升两级做监察司副使。
白易山认定家主和一些长辈不重视他,甚至瞧不上他这庶子。
今日他随武威侯武烈侯一同面圣,就是要让一些老家伙认识到他的分量。
“樊卿,可有话说?”永兴帝瞧樊文炳,口吻不温不火。
樊文炳从容出列,从衣袖中取出奏折,双手高举奏折,躬身道:“请陛下过目。”
一名内官接过奏折,呈给永兴帝。
原本面无表情的永兴帝,看完奏折显露怒意,猛地把奏折扔向跪地伸冤的三人。
啪!
奏折砸在常辉身上。
常辉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们三个好好瞧瞧,奏折上写的是什么!”永兴帝声音冷厉,气势慑人。
常辉拿起樊文炳的奏折,凝神细看。
奏折上写明四个纨绔的恶行。
常勇一些恶行,常辉这做爹的当然晓得,而且亲自派人为常勇擦屁股。
可常勇多数恶行,常辉不知情。
最令常辉难以忍受的是,儿子竟跟他的爱妾私通。
儿子给老子戴绿帽子。
天大的家丑!
常辉气得脸色铁青,握着奏折的手,不由自主颤抖。
樊文炳的奏折上,关于不孝子的一桩桩恶行,写的极为详尽,绝非屈打成招。
尤其他了解其中一些恶行。
他脑海也浮现家中那贱货与不孝子私通的征兆,以前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想来,很可能不孝子在两年前就给他戴上绿帽子。
“你说,你儿子该不该杀?”永兴帝并不高亢的声音令不少官员心生寒意。
帝王之威,没多少官员能从容承受。
常辉颓然闭眼,叩首道:“微臣教子无方,任凭圣上处置!”
武烈侯李阚、辅国将军白易山见常辉心态崩掉,也慌了。
“你俩还坚持认为你们的儿孙是冤枉的吗?”永兴帝又质问白易山、李阚。
两人叩首,不敢多言。
“对于恶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永兴帝这话是对樊文炳说的。
樊文炳躬身称是,返回原先站立之处。
“你们三个,罚俸一年,这期间闭门思过。”永兴帝处罚三人。
闭门思过,相当于被软禁于府邸。
三人谢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常辉、李阚、白易山退下。
常辉、李阚已无心多瞧站在大殿外的陈浩。
白易山则咬着牙冷冷瞪一眼陈浩,无异于在说等着瞧。
“监察司副使,白少成进殿!”
内官的喊声再度传出大殿。
陈浩整理衣冠,来到大殿门前,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此次觐见无疑又是他奇异人生中的一次特别经历。
不少官员听到脚步声扭头打量陈浩。
甚至连与樊文炳并肩而立的白云瑞也想转身,看看白阀最耀眼的小辈儿。
在另一个世界,只跪天地与父母的陈浩,不得不“入乡随俗”,叩拜永兴帝。
高高在上的永兴帝满意点头。
将才。
武道奇才。
一表人才,且文采斐然。
大夏以前没有这样的人。
“平身,让站在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好好瞧一瞧,为朕保全些许脸面的功臣!”永兴帝夸赞陈浩的同时也在表达不满。
“谢圣上!”陈浩起身,未直视永兴帝,而是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文官队列里,大理寺少卿陈禄心慌意乱,得罪的人竟是监察司副使、白阀后起之秀。
如何是好?
陈禄焦急之余暗自叫苦。
永兴帝又当众赏赐陈浩百两黄金、十瓶御制丹药。
陈浩谢恩后退出大殿。
直到走过五凤楼,完全脱离皇宫,他才松了一口气,皇宫中似乎有无形压力压着他。
不是心理作用,更不是他畏惧这世间的皇权。
无形压力近乎顶尖强者的威压。
他边走边皱眉思索,脑海浮现在云岭时血族亲王与大夏战神对峙的景象。
战神?
他难下定论,回首凝望雄伟的五凤楼。
对他而言,这座比华国紫禁城更为宏伟壮观的皇宫高深莫测。
远处。
女都尉阿月觉得杵在五凤楼前的陈浩像在发呆,眼底泛起一抹轻蔑意味。
驻足片刻,陈浩走向阿月。
“大人!”
阿月对走近的陈浩行礼。
无论她心里多么不爽、如何质疑这位上司的能力,终究是她上司,须恪守礼数。
陈浩点头回应阿月。
两世为人,陈浩当然察觉到阿月对他有些抵触,索性不多言。
临近中午。
百官才从皇宫出来,或骑马或乘马车,陆续离开。
在等顶头上司的陈浩,由此断定大夏官员不坐轿子。
一辆由五名骑士护卫的马车来到陈浩面前停住,遮挡车厢小窗的帘子被撩起来。
陈浩看到坐在车中的白云瑞。
“今晚来一趟隆阳郡王府。”白云瑞面无表情撂下这话,不等陈浩回应,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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