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翻看奏折上的内容。
此时贾炎已换上一副气恼和悲愤的神态,继续道:“先帝在位时,白少成倚仗樊文炳庇护,没少做龌龊之事,构陷官员,滥杀无辜,对同僚频频出手。”
一些文官情不自禁点头赞同。
兔死狐悲,更何是况爱抱团的文官们。
“他做的滥杀无辜之事数不胜数,老夫收集的只是九牛一毛!”
贾炎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看向周围官员。
他继续用一种极度悲愤的语气说道:“这一年多,你们哪个人没有受白少成的调查?你们哪个人没担惊受怕?”
在贾炎言语刺激下,群臣议论声更大。
高高在上的永昌帝肖定武,并未阻止百官议论。
这正是他所期待的。
站在最前面几位一二品大员,则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不为所动。
“别说反抗他,但凡是他看谁不顺眼,便给这人扣上私通长生教的罪名!”
贾炎继续输出火力,煽动官员情绪,为陈浩拉仇恨。
之后他面朝永昌帝,跪倒在地,脑袋砰的触在地上,悲愤大喊:“请陛下为百官为天下苍生,诛杀白少成!”
不少人看向陈浩。
陈浩不以为然。
永昌帝见陈浩坦然自若,心里不爽,拧着眉毛盯着陈浩,道:“白少成,你可有话说?”
“臣为先帝巡查天下时,做了什么,想必朝堂诸公心中有数,臣不多说了。”
陈浩言外之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说得好。”
永昌帝冷笑。
贾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看到陈浩的姿态,也听到底下官员窃窃私语。
这些官员大多数都对监察司不满,监察司有监察天下的职责,这其中也包括文武百官。
但凡是有官员犯错,监察司从来不留情面。
最近这一年被监察司处理的官员有不少,官员所做的事情也被一条条记录在监察司的档案里。
小辫子被监察司攥在手里,就等于脑袋上悬一把利剑,随时都可能要自己的命。
这些官员怎么可能不厌恶监察司,做起事情不仅小心翼翼,且时常提心吊胆。
作为监察司副使,白少成更是他们厌恶的对象。
“陛下,他在朝堂上面对陛下如此嚣张,可想而知私下又是怎样一副嘴脸与做派!”
贾炎补充,声泪俱下。
“臣有话说。”
太尉崔恒站出来。
身为武官之首,他脾气有暴躁一面,即便居于高位多年,和那些文官相比,花花肠子还是少许多。
其他大佬,包括白阀代言人白云瑞还在观望。
崔恒实在忍受不住了,中气十足道:“先帝顺利御驾亲征,白少成排除内患,出了一些力,请陛下酌情处置。”
永昌帝没想到崔阀二号人物崔恒会为陈浩说话,心中讶异。
“陛下,为我等做主!”
“陛下,不杀白少成,不足以平民愤!”
“陛下登基,当以振朝纲!”
一些文官急了,纷纷跪下。
兴许是兔死狐悲的缘故,个别武官反感文官这么围攻陈浩,想为陈浩说句公道话。
可这一边倒的形势令他们打消这念头。
陈浩神色始终平静。
这状况,早在他意料之中。
永昌帝冷眼盯着陈浩。
在他眼里,陈浩无疑是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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