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皇登基
作者:迟恩程   王爷爱我如命,我却逼他造反最新章节     
    一夜之间。
    皇城就这样突然变了天。
    对大晟的百姓而言,他们只知道大晟今年流年不利。
    先是太子薨逝,再是正值壮年的皇上殡天了。
    对皇宫内院的这些奇事,大家自然是觉得不正常,但没人敢多做评论。
    当晚,岑羽送顾念之回了曜王府。
    当顾念之回来的时候,三皇子已经不在府中。
    皇城急诏。
    所有政要大臣,皇室皇子悉数进宫。
    一众皇子大臣在宫外跪等,却最终只得到皇上殡天的消息。
    皇后主持大局,她虽脸上有泪,眼眶微红,但竟看不出一丝悲哀。
    “尽管皇上去得急,但皇上身弱是很早就有的事,自太子薨逝后,皇上就拟定了诏书,封二皇子为太子。如今虽因太子新丧,没有宣布新太子人选,但如今皇上急病去世,自然应该是由原定的太子人选继承皇位,主持大统。”
    台下众人鸦雀无声,偶有相邻之人眼神交流,也是点到即止。
    皇上的离世太过突然,总透露出那么些蹊跷。
    “皇后娘娘,皇上究竟是何种疾病,竟这么突然……”
    见众人都不敢开口,白墨干脆亲自发了问。
    既然这个问题早晚会有人问起,不如让自己来,也让妹妹能在众人面前一次性讲清楚,将二皇子继位一事弄得更加顺理成章。
    “据太医说,皇上是忧思过度,伤了心脉,加之这两日感染了风寒,五脏六腑负荷过重,加之今日羌邑使臣一直追问两国和亲之事,让皇上又想起了太子,悲恸之下,一时急火攻心,呕了血,心脉受损,药石无灵。”
    “皇后娘娘,儿臣想要见见父皇。”
    三皇子心中存疑,自然是不信皇后的解释。
    皇后看了看三皇子,居然并未生气。
    而是又看了看所有皇子。
    “你们都入内室看皇上最后一眼吧。”
    皇后的反应倒有些出乎司马曜意料。
    司马曜和众兄弟一起,排成一行,走进内室。
    金碧辉煌的黄色龙床上,皇上静静地躺着,嘴唇已经完全没了血色。
    这倒和皇后所言对应上了。
    心脉受损之人,脸色会变得灰白,唇色会变得苍白。
    皇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龙被。
    几个年纪尚小的弟弟竟是围在床边,哭了起来。
    “父皇,父皇,你睁开眼看看孩儿啊……”
    一时间房中经有聒噪。
    二皇子站在殿中,远远看着父亲的遗体,却并不上前。
    司马曜走到几位皇弟身旁,将他们扶起,安慰道:“父皇怕吵,你们别哭了。”
    说着,他将皇弟的手从父皇手背上取下。
    父皇的很凉,没有一点温度。
    以肉眼所见,司马曜的确是没有发现父皇身上有任何伤痕。
    或许皇后所言无虚。
    司马曜突然想到什么,带几位皇弟从内室出来后,他扫视四周,在嫔妃们所在区域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德妃。
    这样重要的时间段,即便是个答应都要在场,按常理,德妃不应该不在此处。
    他凑到卓德海身旁,轻声问道:“卓公公,我母妃在何处???我怎么没看到她?”
    卓德海面对司马曜的问题,面露难色。
    “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不知所踪…听娘娘房中的宫女说,下午三皇子您和皇上下完棋后不久,娘娘便收拾包袱离开了。”
    “离开?离开仁心殿还是离开整个皇城?”
    “照目前来看,娘娘应该又是出宫游历四方了。”
    司马曜心中咯噔一下。
    下午,自己和父皇下完棋后,父皇就一直说头疼,随后是德妃为皇上施针诊治,当时德妃并未提起离宫之事,怎的才几个时辰,父皇驾崩,德妃失踪?
    “皇后娘娘没有说什么吗?”
    “皇后娘娘说皇上倒是对她提过,德妃为他诊好了耳聋症,这几日就要出宫。估摸着德妃娘娘还不知道皇上的事儿,所以派了几个人去找德妃娘娘,向她通传此事。”
    司马曜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母妃若是要离宫,无论如何也会和自己这个儿子知会一声,断不可能连皇后都知道了德妃离宫打算,可自己却蒙在鼓里。
    这一切,都太突然,太蹊跷了。
    这一夜里,殿外跪满了人,殿内的人则忙碌异常。
    要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将新皇登基的所有文书准备好,还要在第二日将皇上驾崩和新皇登基的所有事项向外通传,自然是有千头万绪。
    终于等到第二日的日头升起,这一切最终画上了句号。
    二皇子成了大晟新皇,他和他背后的白家如愿成了大晟的最高统治者——至少,是名义上的。
    今日闲杂人等不得入宫。
    即便是手持当值令牌的顾念之,也被拦在端门之外。
    她担忧司马曜,一夜未眠,见进不去,只能在城墙根上倚着,以一种最省力的方式靠着。
    “我们啥时候能进去?”
    “得等宫里面大事全都定下来,这五门才能通行。”
    “不是说已经定下来是二皇子继承大统了吗?”
    “还有各种仪式,今日午时也未必能搞完。”
    旁边两人也在等着,等待的时候,两人随意聊着。
    聊到关键信息,一人压低了声音。
    “皇上才四十多岁,平日里身体一直康健,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殡天了?该不会是有什么……”
    “嘘,你脖子上有几个脑袋,敢说这种话?”
    或许是顾念之过于疲倦,倚在城墙闭着眼的样子让他们并没有将顾念之当成有耳朵的活人,尽管知道这种话不能说,但他们还是忍不住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即便是有蹊跷,现在也不会有人追究了。”
    “为什么?”
    “今日一早,皇后娘娘便拿出了立二皇子为新任太子的诏书,现在皇上宾天,自然是太子继位,这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本坊间传闻德妃娘娘是为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回宫的,可我听说,德妃娘娘昨日就失踪了……这样一来,唯一可以和二皇子有一争的三皇子,也独木难支了。”
    “也就是说,现在朝中都是二皇子的人,所以只要二皇子继位,就不会有人任何人会出来质疑皇上的死因了?”
    “没错,毕竟得罪了白家,就是得罪了二皇子和皇后,得罪了二皇子,那就是得罪了以后的皇上,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