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坤笑过以后,发泄的也差不多了,今天自己也还真没想过要怎么样这两个人,毕竟都是村民,自己家人以前长大的地方。
本也就想着震慑一下村民和再教训他伯父伯母,然后把自己该有的财产拿回来,就告一段落,也算与自己和解。
所以,石坤流着眼泪笑完,就让兄弟们松开他们,让伯父伯母马上把房契之类材料拿过来,自己也带着人把村书记请过来,然后进行了析产和登记变更,还有田地的划分等一系列手续。
一切本来都进行的很顺利,最后只要他伯父落笔签字结束,也就各自好过。石坤给村书记拿出礼包,嘴里还说着感谢的话,作为见证人,和这一方管事者还是要礼遇对待,别不把村干部当干部,后果很严重。
就在他迈腿准备送村书记出去的时候,整个背部就对着他伯父。当然,有这么多兄弟在场,何况一个名字就几秒钟结束,石坤也就放松了警惕,也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哪想也就是此刻,他伯父拿着笔尖突然直接起身刺进石坤的脖子处,嘴里还在使劲的叫,手也在不停的扎,仿佛那一刻得到释放,要杀死石坤的力气都使出来。
石坤是侧着身子和村书记在聊天,多年刀口生活,让他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的产生应激反应,所以快速侧移了一点,也就是这一点没有被插到大动脉,只是插进肩膀的肌肉里。
这一笔,把村书记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都溅有血渍,礼盒都掉在地上。周边的小弟马上反应过来,快速围过去把他伯父扣住,众小弟都吓的不轻,生怕石坤有个意外,不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刺杀,带他们的意义何在。
石坤全身一紧,咬着牙转头看了一圈,小弟们都被吓的颤颤巍巍,他伯父伯母也心如死灰,伯母则是身体一瘫,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情,额头都开始红肿流血。
石坤笑着走过去把吓得半死的村书记手拉起来,礼盒再次塞进他手里,然后送到门外。村民也都吓得不敢说话,好多人抓紧散了,生怕祸及殃鱼。
转过身,石坤眼神凛冽,也顾不得还在流血的肩膀,走到他伯父面前,一把将他提起来,几个小弟抓紧把他伯父扣住让他不得动弹。
“你很不长记性呀,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只要签字结束今天的事就翻篇。看来是你想置我于死地,大家也都看到了,接下来就不怪我石坤。”石坤从小弟手里拿过钢棍和指虎。
他这次没有任何手下留情,一拳一棍的打下去,很快就把他四肢大小骨全部打断,肋骨都打的凹进去一块。随着小弟们的松手,他伯父跟一摊泥一样趴地上只剩下嘴还在求救。
石坤没有仁慈,同样的套餐在他伯母身上也来了一遍,结果也是如他所愿,趴在地上的姿势都一样,只是他伯母早就晕死过去。
“刚刚哪只手扎的我?自己主动伸出来,不然我只能问小弟们。不过他们有个特点,众说不一,那有可能你两只手都不保。这次我可是又先给了你机会,别还是没把握住。”石坤蹲下来,用钢棍一下一下敲击地面,那种泥土发出的闷声,把他伯父已经吓得失禁。
嘴里不停的说着话,不过已经说的模糊不清,没人听懂说的什么,眼泪直滚,看着一动不动的媳妇,心中又是一阵懊悔。
看还是不伸出哪只手,石坤也就没有再啰嗦,让兄弟们拉出他伯父捉笔的右手,然后一钢棍,两钢棍,三钢棍。。。直到整个手都伸不直为止。
外面围观的大人抓紧把自己孩子眼睛捂住,场面太过血腥,又是一大群人回家平复心情。收拾完一切,石坤也没管他们两人的死活,让小弟拖着他们两人仍在村头道场,自有人送他们去医院,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果然,不到一分钟就有村民偷偷把他们弄去医院,石坤没有阻拦。回到房子里,他让小弟们抓紧打扫干净,麻将桌全部扔出去。
他出去从车的包里拿出黑白镜框照,哈口气擦了又擦,双手合端,在小弟们的恭迎下来到堂屋的柜上面,慢慢放在最中间。
那是他母亲的遗照,也是他的唯一牵挂,那年柜上的真人遗照被他伯父拆房子掩埋砸碎了。这是他靠着想象,找当地画师经过无数次修改得到的画像。
上香完毕,他开着车来到村旁边的农田一角,从后车厢里拿出很多火纸、冥币、元宝、车、房等之类的祭祀用品。
那个傍晚,香火旺烧夕阳天,香味飘满村中气,石坤呆呆的看着小土包,情绪终于爆发,嚎啕大哭。没有人过去阻止和安慰,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尽情的释放是最好的安慰。
一个小时后,石坤站起来,擦干眼泪,拿着铁锹,开始培土,小弟们想帮忙都被他制止。他一个人慢慢的把一个小土包培成一个大坟,只是因为那里躺着是唯一疼爱他的人。
大家全体肃立,一众小弟对着他母亲的坟三鞠躬,石坤则行三叩九拜大礼,一切结束,又是烟花炮竹火光连天四射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村里的鸡狗都不敢叫一声。
从此以后,村里没人敢冒犯和上前与石坤说话,因为大家都怕他,知道他混黑社会的,所以远离。不过有事相求又会各种托关系过来了,人就是自私自利,脸皮又厚。
“今日故事讲完了,这就是他的手段,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好好出去赚钱,以后识人准确就可以。”店主烟刚抽完,就起身回店里准备做饭。
“谢谢大哥,你去忙吧,我再坐会。”景玉鸣客气的说着,又点燃一根烟坐下来抽。
这一个后续故事,太出乎他的意料,和之前石坤轻描淡写说的完全两个版本。但是想想,这个才是真正的石坤,不然就那样和解,景玉鸣都觉得自己有点瞧不起石坤。
直到下午两点,群群嚷嚷的成员才陆续离开。景玉鸣这才起身,向着石坤屋里走去,因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再来他家,这是过年的习俗,除了初一其余正月时间下午登门不是客。
景玉鸣来到门口,发现装修的还可以,小家别院的感觉。外屋一个人没有,院子也是空荡荡,走到里面堂屋才看到石坤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鸣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我提前说一声,我好来镇上接你呀,快来坐着吃点零食,我去弄饭你吃。”石坤从失神中回过神,开心的站起来和景玉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