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请问这个事情，杨厂长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回去之后，易中海等人就跟贾张氏一样被关押了起来。
他是八级钳工，牢房的人对他还算客气，易中海找了个机会，就得到跟陈金山的私下会面。
两人面对面靠着桌子坐着，陈金山呵呵一笑，说：“杨厂长的态度很坚决，说如果确定你们常年合起伙来欺负刘光天，要送你们去坐牢。”
易中海听了差点没气得破口大骂：“我们欺负他？”
“你去大院问问，哪个不知道他是个混世魔王，从来不给人好脸色。”
“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他？”
他每次凑上去想扒拉刘光天一下，次次都被反弹回来了好吧！
就这，杨厂长还觉得刘光天是个小可怜呢。
陈金山微微一笑，易中海的反应和他的调查相符，刘光天确实没有吃什么亏。
但是。
“他有没有吃亏是一回事，你们有没有做是另一回事。”
“你们欺负他的行为属实，这点我会如实汇报。”
易中海皱眉，说：“我们是想占他的房子，但是没成功，不算犯法吧。”
“有想法，没成功确实不犯法，但是你们是厂里工人，杨厂长可以进行辞退处理。”
易中海听了一惊，说：“我可是七级工人，明年就能升8级了！”
“这不还没升吗？”
“八级工人珍贵，七级工人可是一大堆。”
易中海听了方寸大乱，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不不不，陈主任，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可别吓我。”
他想到一点：“工人是不能随便辞退的，就算是杨厂长也不能乱辞退工人。”
这年头的工作可是有铁饭碗的名声，基本上不会丢失，只要没有重大过错。
陈金山冷笑道：“杨厂长是不能无故辞退工人，但是有原因的话，杨厂长可以向上面打报告，易中海，你在一车间工作，不会不知道刘光天的重要性吧。”
易中海听了这话，是真被吓到了，他没想到一时冲动，让贾张氏去举报刘光天，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后果。
他觑着陈主任脸色，说：“不对，你告诉我这些，不是就为了吓吓我吧？”
他说着，试探着把手伸进兜里，出来的时候带了个红封。
“陈主任，这个，您看看。”
陈金山没跟他客气，一把接过来打开数了数。
“可以，不过我只能保住你，其他两个就看运气了。”
他站起身：“还是那句话，我会如实上报的。”
看他干脆把红封拿走，易中海感觉一阵心痛，那可是他存的养老钱啊，又少了一笔！
之前说的给刘光天赔钱赔票，当然是说的场面漂亮话，就是为了占据道德的制高点。
钱嘛，用到贿赂陈金山，才是实实在在的，可比给刘光天有用多了。
陈金山收了钱，心情一阵大好，和张勇一起去跟杨厂长汇报。
“杨厂长，事情已经都查清了，贾张氏一行人确实在大院跟刘光天不对付，他们眼红刘光天吃得好住得好，之前想抢刘光天的房子和食物，双方闹起来过。”
“不过刘光天没吃亏，他力气大能打架，先前贾家人联合何雨柱抢他房子的时候，刘光天把一伙人都揍了一顿，尤其是何雨柱，大牙都被揍没了，满地找牙，哈哈。”
他语气带笑意，几句话就将场景全都描绘出来。
“他们也骂不过刘光天，说什么话都会被怼回去，厂长，看来你是白担心了，刘光天就不会是会吃亏的主。”
杨厂长听完，问：“具体有哪些人？”
陈金山道：“有贾张氏，贾东旭，刘光齐，何雨柱，阎解成，易中海，聋老太太。”
他特地将易中海混在中后边说，不太起眼。
“其中贾东旭和何雨柱、易中海是我们厂里职工，贾张氏是贾东旭的妈妈，聋老太太年纪太大，我就没有抓了。”
“嗯，我知道了，你打个报告给我。”
陈金山点了点头下去了，杨厂长又问同来的张勇：“他说的属实吗？”
张勇说：“基本属实。”
杨厂长闻言没说话，思索着。
张勇过了会儿忍不住问：“厂长，这件事您看怎么处理？”
杨厂长说：“这事刘光天没吃亏，报上去也定不了罪，没办法开除职工。”
现在是工人当家做主的年代，即便是厂长，也就是个高级工人，论地位还真不比八级职工高。
刘光天是上头看重的技术员，但这事一起报上去，就相当于把刘光天放到了工人的对立面。
他没被欺负，给人把牙打了，就这，你要开除员工？要惩罚工人？
现在政治氛围不太对，没准以后生变，杨厂长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不想给刘光天在上头留这么个印象。
现在刘光天是有价值，被看重，以后他的价值用完了呢？
被看重，也要收敛锋芒，厚积薄发。
“那，罚钱？”张勇试探着说。
“不仅仅是罚钱。”
杨厂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气不过。”
“凭什么他们欺负人了，因为没欺负成功，就可以全身而退？”
“贾张氏这个老太婆诬陷好人，破坏工人内部团结，贾东旭明目张胆抢工人伙伴的房，就将贾东旭开除吧！”
“他只是个二级工，我向上打报告，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这个不算刘光天的，就安我头上吧！”
“就算以后清算……”
说到什么，杨厂长闭嘴，转而说道：“其他人罚一个月的工资，通通赶去扫厕所！”
决定下去，没多久，贾张氏被放出来。
街道知道了她瞎举报，还有她家试图抢人房子的事，对她进行了通报批评。
其他人，包括易中海、何雨柱、阎解成，都被罚了打扫一个月厕所。
刘光齐没在轧钢厂挂职，加上没有实质上犯事，只在杨厂长这里暗暗挂上了一笔，没人把他怎么样。
听到这个消息，易中海等人一脸苦相，不敢耽误，拿起大瓢铲子桶，去清理公共厕所。
贾张氏看到他们的动作，心里有些得意，在中院跟人唠嗑，说：“杨厂长还是知晓好赖人的，就是那个陈金山搅动是非，你们看，这不是没罚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