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前院秦淮茹被贾东旭打死了~”
“哎呀那血流得，孩子怕是保不住。”
“端热水，拿剪刀，怕是要早产。”
“接生婆呢，没有接生婆啊。”
一堆人熙熙攘攘，各种声音穿杂其间，传入偏院。
刘光天正在躺尸吃草莓享受人生，听到这些话把草莓放下站起身，走出去看情况。
来到前院，见一堆人围住贾家大门，有人大喊：“要死人了，快去87号四合院喊接生婆。”
二大妈听了说：“我去喊，我认识人。”说完赶紧跑出去。
一大妈三大妈王婆婆等妇女同志围在里面，一边喊“热水”，就有女人送热水进去，又喊“烧炭火”，有人从自家拿碳过来，把贾家的碳盆点了。
“准备好剪刀、针，谁家有？”一大妈问。
三大妈从里面跑出来说：“我家有剪刀针，还有羊肠线，我回去拿。”说完跑去前院。
刘光天在外围看着，不禁也感受到一丝焦虑。
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大家都忘记了平日的恩怨，也不再计较蝇头小利，全身心地投入到救人的行列中。
很快接生婆过来了，走进去一看，吓得退出来：“这情况我可管不了，这得上医院。”
几个大妈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动手，何雨柱冲出来说：“得叫出租车，去哪里叫出租车？”
三大爷说：“算了吧，整个四九城就只有几十辆出租车，得提前预约的，没办法坐自行车，只能用板车拉着去。”
“哎呀她还在出血，别送医院了，再送就死了，接生婆，你快想想办法给她止血吧！”一大妈说。
接生婆被一堆人推搡着，勉强进去看了看，见这情况也是慌，说：“羊水破了必须生，我试试吧！”
帮秦淮茹推了一下胎位，她说：“娃肯定死了，你用力把它生出来，不能留在里面。”
秦淮茹听到娃死了这几个字，情绪异常激动，呜呜地哭起来。
“别哭，再哭你的命也没了。”接生婆提醒。
接着就是女人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愈发微弱。
刘光天在外面看着，听到这声音，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他咋感觉这不是事情结束了，而是已经没力气叫了？
或许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以后，接生婆满头是汗的出来，说：“算了，你们明天把她送医院吧，看还能不能救。”
说完马上往前院走：“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被人拦住，贾东旭红着眼睛看着她，说：“你不能走。”
接生婆一看着急了，说：“她没救了，我尽力了。”
贾东旭说：“不行，你必须救她！”
旁边有人把贾东旭拉开：“算了吧贾东旭，要不是你淮茹还不会这样。”
接生婆一看路让开，急匆匆地走了。
事已至此，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结果，一边看着秦淮茹的情况，一边讨论着，到深夜才散去。
第二天，刘光天起床得知，秦淮茹一大早就被送去医院。
叹气一声，心想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只是送进易中海和贾张氏，两人的事还没完呢，秦淮茹又要凉了。
世事易变啊！
感叹一声，他去刘海中那边，喊刘大壮一起去厂里。
贾家的事跟刘家无关，刘大壮早就收拾齐整，脸上红光满面，在家门口等着呢！
刘光天对他点点头，就带着他进厂。
到了厂里见了杨厂长，杨厂长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让李副厂长给他安排入岗。
事情顺利得跟做梦一样，直到正式办好手续走到岗位上时，刘大壮还没反应过来。
成为城里人，这么容易？
粮食方面说是开了介绍信到粮食局，明天给他办好，刘大壮听完跟做梦一样，他居然也吃上商品粮了！
中午到轧钢厂食堂吃饭，给他发了临时的粮票，刘大壮端着饭碗，坐在位子上呆呆地很久没下口。
“怎么了？”
刘光天带他熟悉环境，第一顿饭和他一起吃。
刘大壮双手捧着饭碗说：“我舍不得吃。”
刘光天：“……”
“这大可不必。”
“吃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年困难，油水都没多少。”
“呜呜，我想带回去给我妈吃。”刘大壮呜咽着说。
刘光天：“不用省这点，你啥时候回家？我给你妈拿点粮食。”
“什么？”刘大壮惊了。
“你妈就是我姑姑，跟咱爸亲着呢，这个就当给姑姑的见面礼吧，上次见面都没送啥礼物。”
刘大壮犹豫了一下，说：“不用，光天，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妈暂时饿不死。”
“行吧，你先吃饭。”刘光天没多说。
两人吃完饭回来，中午回家休息。
回去后，刘海中得知刘大壮成功入职，高兴得没合拢嘴，招呼刘光天带着刘大壮熟悉厂里环境，刘光天自然同意。
睡了一觉，下午继续上班。
下午到厂里，刘大壮继续熟悉工作环境，忽然旁边的朱建军过来推推他。
“嗨，新来的？”
“嗯。”
“你牛，居然能顶贾东旭的岗位，你不知道贾东旭是七级工易中海的宝贝徒弟。”
“要不是易中海这几天有什么事没来上班，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徒弟的位置随便被拿走。”
刘大壮听到这些八卦，丝毫不打听，说：“你说啥？我不知道。”
朱建军说：“嘿嘿，你别装了，你背后是谁，这么大本事？”
刘大壮心想光天表哥年纪这么小，资历不深，估计就是恰好碰到轧钢厂缺人，给他介绍就进了。
没敢说出刘光天的名字，怕给他惹事。
“没谁，我自己来问的，有位置就进了。”
“呵呵，你太天真了，还自己问，这年头谁能自己问到一个这么好的岗位？”
“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有坑空下来也是做人情用，特别是这两年，没有天大的手段，你一个街道上挖茅坑的临时工都搞不到。”
“啊，那么厉害吗？”
刘大壮很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明明光天表弟带着他跟厂长见一面就进了。
“我就是见了厂长就进了。”
“什么，见厂长？”
朱建军一下眼珠子瞪大。
“大壮，你知道咱们轧钢厂有多少人不？”
“啊……不，不知道。”
“万人大厂，招个底层钳工，还要厂长亲自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