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阿宁的毛发贴着自己的肌肤,雪重子微微一笑,心情这才好了一点。
折腾了这么久,阿宁也累了,回到了雪宫就抱着雪重子呼呼大睡。不过她有一个福利,她喜欢贴着人的肌肤睡觉,所以一般谁抱着阿宁睡觉,谁就会裸露着胸膛。
雪重子看着趴在自己胸前呼呼大睡的阿宁,心中涌上无限欢喜和幸福。他和雪公子常年待在这不见人烟的雪宫,实在是很寂寞。
可是他又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在阿宁出现之前,他和雪公子不敢踏出后山一步,时时刻刻守护着无量流火。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阿宁,雪宫乃至整个后山,都多了烟火气。不管是月公子还是花公子,都因为阿宁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雪重子轻轻抚摸着阿宁,眼中满是宠溺,能遇见阿宁是他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感受到了雪重子的触碰,阿宁翻了个身,改为侧躺在雪重子的胸膛上。
阿宁咂吧了一下嘴,雪重子看到这一幕笑意加深,搂着阿宁进入了睡眠。
第二日一早,难为阿宁的小脑袋还能记得和宫尚角的约定,着急忙慌的就要去角宫。
雪重子叫住她,“平时不见得你待我们这么热情。”
阿宁讨好地蹭蹭他,小嘴对着雪重子的脸又舔又亲的。
雪重子无奈妥协,“带好这个。”
雪重子拿出一个平安符一样的东西带到了阿宁的脖子上,这上面有他前些日子领悟出来的阵法,能感知阿宁是否有危险。
这样阿宁若是遇到了危险,他们四人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他毕竟还要守着后山,不能每回都陪着阿宁去前山,有了这个他就放心多了。
“去吧”,给阿宁带上平安符之后,雪重子对她微微一笑。
阿宁欢快地朝着角宫奔去,一路上摇着尾巴。到了角宫,却没看见宫尚角。
想着昨天晚上都没能好好逛逛前山,阿宁开始在四周晃荡着。
到了一个大厅,阿宁看见了很多人在那里,她好奇地探头探耳,听着他们讲话。
“宫门人杰地灵,不愧是无锋不敢来犯之地”,霹雳堂堂主笑着夸赞道,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哪里哪里,堂主谬赞了”,宫鸿羽脸上带着客套的笑。
霹雳堂堂主作为宫门多年的盟友,这次他们是为了躲避无锋的追杀,来寻求宫门的庇护。
虽然宫门有规定不许外族人进入,但情况特殊,宫鸿羽只好破了一次例,让他们一行十六人进了宫门。
宫鸿羽两人还在互相寒暄着,阿宁听了一会儿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了,又返回了角宫。
不过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角宫好像多了点奇怪的味道,阿宁加快步伐跑向宫朗角的房间。
泠夫人这时候正在房间里哄着哭闹的宫朗角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从早上醒来就开始哭,让泠夫人头疼得很。
“朗角乖,不哭了啊”,泠夫人抱着宫朗角柔声哄着,殊不知危险已然来临。
一个无锋的刺客悄悄地靠近了门,一刀砍到门上,破门而入,大刀逐渐砍向泠夫人。
泠夫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身下,大声呼救。
然后角宫的侍卫已经牺牲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人能来救他们,泠夫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阿宁扑上去,一口咬住了那个人的脖子,释放出毒液,不过一瞬,无锋的刺客就倒在了地上,失去呼吸。
泠夫人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阿宁眨着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又有声音从外面传来。
“没想到宫门还有一只这么厉害的狐狸呢”,寒衣客手持子母弦月刀走了进来,脸上是恶意满满的笑。
“吱吱”,小废物,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寒衣客收住了笑,尽管他听不懂阿宁在吱些什么,但是通过阿宁那不屑的眼神,他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感觉你是在骂我啊”,寒衣客喃喃一句,下一秒子母弦月刀就朝阿宁挥了过来。
阿宁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化形,根本不是寒衣客的对手,于是她站在原地不动,任由寒衣客的刀砍向自己。
叮的一声,寒衣客的刀被无形的结界挡住了,阵法被触发了。
“你要完了哦”,阿宁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寒衣客。
“我要完?那就让你的灵魂看看我会不会完吧”,寒衣客冷笑一声,又攻向了阿宁,他就信还有第二个结界。
结界确实没有了,但是多了四个人。
寒衣客被雪重子击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阿宁,你没事吧”,雪公子上前抱起阿宁,上下其手,确定阿宁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啦,但是外面好像有危险诶”,打斗声不断传入几人的耳朵。
花公子和月公子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冲向了外面,一个人去了徵宫,一个人去了商宫。
雪公子在雪重子的吩咐下去了羽宫查看情况,阿宁则是到了雪重子的怀里。
寒衣客抹抹嘴角的血,对雪重子的功力感到不可置信。他作为北方之魍,可以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想到雪重子简单一击就让他伤的如此之重。
“雪重子,他刚刚想杀了我,我好害怕呀”,阿宁装模作样地缩进雪重子的怀里。
雪重子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手上凝聚着力量,准备给寒衣客最后一击,送他归西天。
寒衣客听见阿宁的话心里燃起了一点希望,他知道雪重子,也知道雪重子修炼的是拂雪三式。
而他恰好修炼的是极寒心法,雪重子的拂雪三式对他是没用的,他还有一战的机会。
寒衣客重拾信心,拿起子母弦月刀,率先攻向雪重子。
他想的很美好,但是事实却打了他两个巴掌,雪重子的拂雪三式直接废了他的武功。
“怎么会呢”,寒衣客嘴角鲜血直流,喃喃自语道。
雪重子懒得搭理他,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