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贝勒爷要是生气了怎么办?”再三纠结之下,锦菀还是问出来了。
阿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还当是多严重的事呢。
“郭罗玛法去世前给了我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才是胤禩想到的,在得到东西之前他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阿宁对胤禩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的心思可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清楚那个是什么东西,“嬷嬷,你还记得我在京郊有一座庄子吗?在我床上枕头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的就是郭罗玛法留给我的东西,你明日去取过来吧”,阿宁对林嬷嬷吩咐道。
想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妥,“算了,还是后日我和你一起去吧。”
明日她要去盘点一下自己的嫁妆,顺便告诉各个掌柜,胤禩不能随意支取银子。不然按照胤禩花银子的速度,她的小金库马上就要空了。
安亲王将自己的大半积蓄都给了原主,嫁妆十分丰厚,有很多地契和店铺,其中还有一个钱庄。
第二天,阿宁起了一个大早,把所有店铺的掌柜都叫到了王府来。
“今日叫你们来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们,日后各店铺的利润,八贝勒不可随意支取。”
阿宁的话一出,几个掌柜都有些不可置信。
“福晋说得是真的吗?”一个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见阿宁点头了,几个掌柜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天知道他们每回给八贝勒银子的时候有多心疼,一拿就是几万两啊。有一个掌柜是经营客栈的,叫客满楼,在京城中也是小有名气,更是热泪盈眶。
胤禩每回宴请大臣的时候,不是在客满楼就是在胤禟开的悦来轩。最重要的是,他吃完不不给钱啊,回回都说赊账,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阿宁嘱咐完几个掌柜,又看了一下账本,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胤禩怒气冲冲的冲到了正院。这一回他长记性了,带了两个府卫,直接将守门的小厮押住了,强行打开了门。
“贝勒爷这是...转行当强盗了?”阿宁似笑非笑地说道,锦菀和林嬷嬷护在了阿宁的身前,生怕胤禩对阿宁不利。
“爷今日请大臣去客满楼吃饭,那掌柜却说不可赊账”,胤禩沉着脸说道,刚刚可是让他丢了好大的面子。
阿宁在心中为自己的未卜先知点了个赞,“是妾身吩咐下去的,怎么了?”
“哪有在自家客栈吃饭还需要付钱的道理”,胤禩气急,他请一顿饭都是百两银子起步,谁出门带这么多钱啊,更别说他压根就没打算付钱。
客满楼掌柜苦着一张脸从胤禩身后走出来,“回福晋,小的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做得不错,锦菀,赏”,阿宁还嫌胤禩气得不够狠,当着他的面赏了掌柜十两银子。
“你!”胤禩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要端着温文尔雅的架子,怕是要怒吼出声了。
“贝勒爷进我的院子,把我的人押住了,恐怕不太好吧”,阿宁冷淡地说道,白玉般的手指向了被押住的安禄。
不等胤禩说话,阿宁厉声对府卫喝到:“还不放开!我看你们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的院子里造次!”
府卫被阿宁吓住了,愣愣地松开了手。
“福晋这是要反了天不成,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不得不说胤禩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到现在他还是觉得阿宁是在吃醋闹脾气。
阿宁凑到胤禩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爱新觉罗·胤禩,你别自以为是了,你最好祈祷我找不到办法和离, 不然你将是大清皇室第一个被休的皇子。”
胤禩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你这个疯女人!”
“锦菀,送客!”随着阿宁的声音落下,锦菀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对胤禩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堂堂一个贝勒爷,该不会赖着不走吧”,阿宁惊讶地捂着嘴说道。
胤禩胸口不断起伏,却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骂出口,只能拂袖而去。
胤禩府里的事情康熙知道的一清二楚,人到中年,他不免对帝王之权起了留恋之心,尽管已经五十多岁了,也丝毫没有退位颐养天年的打算。
而胤禩跟大臣来往频繁,他又怎么会听不到消息呢,一早就在胤禩的府中安插了眼线。加上阿宁的原因,康熙最近对八贝勒府的关注又多了几分。
“真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康熙听到梁九功说这些事的时候轻声笑了出来,显然是觉得阿宁嚣张跋扈很可爱。
“梁九功,八福晋温婉贤淑,有嫡福晋风范,赏黄金百两,另外,你再去朕的私库里挑些好的首饰,一并送去八贝勒府。记住,这是朕赏给八福晋的”,康熙这是担心赏赐入了贝勒府的公库。
梁九功深知康熙现在对阿宁的重视程度,亲自去了八贝勒府,将这些赏赐送到了阿宁的手上。
不得不说,康熙的这些赏赐送到了阿宁的心坎上,她就爱这些实在的东西。
傍晚的时候几顶粉色的小轿进了贝勒府,是惠妃挑的几个妾室,都是格格的位分。当天夜里,胤禩就去了其中一个格格的屋里,第二日还将人晋为了庶福晋。
要问为什么不直接晋为侧福晋,因为胤禩还只是个贝勒,没有资格拥有第二个侧福晋。
胤禩以为自己这个举动能让阿宁感到一丝威胁之感,从而服软。
阿宁才懒得搭理他呢,胤禩爱咋地咋地,有本事他升个爵,封个侧福晋啊。
翌日清晨,阿宁起了个大早启程去了庄子,去拿自己的宝贝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阿宁打开了枕头下的暗格,入眼的是一个长长的盒子。
打开一看,满目的明黄色让阿宁瞪大了双眼,“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