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宁又捏了一下绵恪的脸,笑骂道:“小娇气包!”
绵恪不满地啊啊了两声,小脸一偏,任凭阿宁怎么说都不搭理她。
“哎哟你这个臭小子,一点都没有你姐姐贴心”,阿宁气得也不搭理绵恪了。
永琏看着孩子气的阿宁,又惊奇又好笑。跟阿宁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阿宁这个样子呢。
因为是双生胎,阿宁足足坐了两个月的月子,好不容易熬到了出月子,阿宁想出去痛痛快快玩一遭,好释放这两个月憋在屋子里的郁气。
她想的很美好,这脚刚迈出门,就缩了回来。“外头怎的这么热。”
永琏失笑,刚开始阿宁说要去出去玩的时候她劝阻过,但是阿宁非说月子里憋坏了,永琏只好随阿宁去了,他知道阿宁感受到外面的气温后,肯定不会出门的。
“不出门了,还是屋里凉快。我现在出月子了,你可要把冰鉴再给我加上一两盆”,阿宁朝着永琏撒娇,依在他的肩膀上,月子里精心养着的小脸跟水蜜桃一样,粉嫩娇俏。
“不行,太医说了你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能贪凉”,永琏一口拒绝了阿宁,且表情坚决,事关阿宁的健康,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晚上去侧殿睡,你身上热烘烘的,跟个火炉子一样,本来就不凉快,挨着你就更热了”,一听加冰没戏,阿宁嫌弃地推开了永琏。
永琏闻言沉思了起来,“只能加一盆。”
大不了晚上等阿宁睡着了,他让人把冰鉴挪远一点,分床睡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阿宁见好就收,而且她本来也只是想加一盆,说两盆不过是在试探永琏的底线而已。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绵悦和绵恪的周岁宴。他们是永琏的嫡长女嫡长子,周岁宴自然是怎么盛大怎么来。
永琏穿着龙袍来接阿宁,明黄色的衣服衬得他人更显威严,“走吧,皇后娘娘。”
阿宁抿唇笑着搭到了他的手上,“走吧,小琏子。”
宴会上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说都是有脑子的人,但总有人会起小心思。有些大臣的正室还带着自己的女儿来了,只不过她们都打扮地花枝招展,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阿宁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小丑心思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她们不舞到她面前,大可装看不见。
“今日是小阿哥和小公主的周岁,臣女愿献舞一支,以此祈愿阿哥公主平安健康”,说话的是一位正二品大臣的女儿,叫李佳玉娴。
阿宁还没有反应,永琏脸上的笑先淡了下来,“献舞自有舞妓,用不着你一个大臣之女来。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堪比宫中的舞妓。”
永琏这话没给李佳玉娴留一点面子,小姑娘的脸瞬间就白了,跪着的身子都开始颤颤巍巍的了。“臣女不敢。”
永琏冷哼一声,“还有人要出来献艺的吗?站出来让朕瞧瞧。”
底下的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人敢站出来了。永琏见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就吩咐宴会继续。
周岁宴上最值得关注的环节就是抓周了。绵悦是个小机灵,喜欢的胭脂、首饰都放在一起,于是她直接往桌上一趴,拿她那小小的身体笼住了她喜欢的东西。
绵恪则很专一,一上桌直奔永琏的玉印而去。那玉印是永琏的私印,但他是皇帝,这个玉印就意义非凡了。
宴会前,永琏想起绵恪已经是太子,绵悦还没有封位,永琏便在宴会上封了绵悦为固伦庄慧公主。
......
天承二十二年,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永琏终于忍不住退位了。尽管绵恪再三推脱,说他年纪尚小,担不得如此大任,但永琏心意已决,直接先斩后奏,一道传位圣旨下来,绵恪被迫上岗。
被阴了的绵恪气得跑到了养心殿找阿宁告状,“额娘,皇阿玛太过分了。一声不吭地就下了旨,恪儿的命好苦啊,小小年纪就要背上如此大任。”
绵恪的性子一直如此,尤其是在家人面前,贯爱阴阳怪气扮可怜。
阿宁看着他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举动却像三四岁的小孩,两者的违和感让阿宁哭笑不得。“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皇帝呢,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绵恪嘀咕道:“天天要批奏折,上朝时还要起的那么早,谁能乐意当?”
永琏这时也追了过来,没好气地跟他说:“你不当也得当。过两日我和你额娘就要出工去玩了,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绵恪瞪大眼睛,他们两个这是准备丢下自己去潇洒了?!
“不行!”绵恪跟永琏喊完许是觉得没用,又跟阿宁撒娇:“额娘~”
永琏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打破了他的希望:“你猜猜你是谁想出去玩?”
绵恪对上阿宁有些心虚的眼神,顿时明白了。随即怔怔地松开了拉着阿宁的手,失落地说:“那好吧,额娘想出去玩就去吧,恪儿会好好守着皇位的。”
绵恪这语气一转变,阿宁就有些心疼了。绵恪看见阿宁的眼神,以为自己套路马上就要成功了,却听永琏开口说道:“不然呢?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子了,也该实践实践了。”
说完,他又直接跟阿宁拆穿了绵恪的把戏:“你还不知道他的性格吗?”
阿宁也回过了神,嫌弃地看了绵恪一眼,“都成了婚的人了,整天还爱搞这一套。”
绵恪和绵悦都已经成家了,这也是为什么阿宁和永琏能放心出去玩的原因。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家,该他们去潇洒潇洒了。
三日后,绵恪的登基大典一结束,阿宁和永琏就出了宫。他们打算先在京城的卫宅待一段时间,再启程去江南、边塞等地游玩。
“真舍得啊?”坐在马车上,阿宁问永琏,她担心永琏是为了迁就自己才愿意退位的。
永琏轻笑一声,揉揉阿宁的脑袋,“有什么舍不得的,当初要不是皇阿玛执意要抢走你,这个皇帝我当不当都无所谓。在我这里想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阿宁听了,不好意思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在略微颠簸的马车中,向美好的未来前进着。有着彼此的陪伴,他们没有担忧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期待和欣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