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你怀行深,我去国外出差,喝了点酒,又太久没有疏泄,就……就那一次,我保证!”
傅健信誓旦旦的说就那一次,可怎么也没想到就中招了。
后面国外那个女人联系他,他原本想给一笔钱让她打掉孩子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谁知道那女人拿了钱竟还是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
无奈,那的确是他的孩子,后面出国出差他也去探望过几次,渐渐的也不至于一点感情都没有,不过也仅限于此,再就是后面傅浔的出声……
毕竟傅浔是傅家如今独一的男丁香火,加上简知沅被劝了这么久却一直不肯生二胎,他嘴上不说一来是不想强迫引发家庭矛盾,二来既然有了傅浔这个亲孙子,他也就不必再纠结了,谁知道原本隐瞒的好好的秘密如今终究还是暴露了。
傅母听了他的解释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扑过去对着他的左右脸就是几个巴掌。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我怀孕了,说什么就那一次,做了就是做了,你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她大声吼他,声嘶力竭。
几十年来,俩人一直恩爱有加,哪怕年老感情也不减,现在的她仿佛梦境破灭似的,保持不了一点理智。
傅健任由她撒气,是他有错在先,让她打两巴掌不打紧。
可接下来,她竟愤怒说出:“这一切都是你们给我设下的圈套!想让我把傅浔当亲孙子对待,你做梦!我要去揭穿你们的丑事!那个野种绝不可能进这个门!”
之前有多喜欢秦蓁蓁母子,现在就多恨他们,她可以接受傅行深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孙子,可她不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孩子,孩子又有孩子,现在还要回来争夺家产,这对她而言,除了打击,毫无惊喜可言!
她说着就要冲出去,也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是怎样的,只凭着一腔怒火去办事,傅健赶紧把她拦住。
“你这样会毁了小浔的,你冷静点!”
“我就是要毁了他!他是野种!”
她双目通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傅健刚被她打了一通,现下挡不住她的怒气,赶紧让佣人把门关上。
“还愣着干什么!锁门!让太太出去了我拿你们是问!”
“傅健,你这个畜生,你敢拦我,我和你没完!”
佣人见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在傅家老宅工作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但傅健的气势还是更迫人一点,出于无奈,她对傅母轻轻鞠了一躬。
“对不起太太,您别和傅董闹了。”
她赶紧过去把门关上,里面瞬间暗了好几个度。
傅母深受刺激,自己深爱的丈夫现在正做着伤自己最深的事情,看似在家里拥有极强的话语权,到了关键时刻却抵不过傅健的一个眼神。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对简知沅这些年的打压不满,同是女人,她现在明白了……
“你拦得住我一天,拦不住我一世,那个野种,永远也别想在傅家作威作福!”
傅母突然低头狠狠在傅健胳膊上咬了一口,或许她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这种泼妇般的挣扎方法有朝一日会在她身上应用得淋漓尽致。
傅健吃痛,本想撒手,可一想到撒手她就可能冲出去,顿时便忍住了,任由她用力,最后实在吃不住,另一只手下意识拿起身边可用的工具……
“啪!”
脑袋一晕,傅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后脑勺一阵麻木,她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你好狠的心……”
言语未尽,傅母便直挺挺倒下去,地上蔓延出一摊血。
“啊!”佣人惊叫出声:“太太……她……”
傅健也懵了,他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绝对没想过要伤害她。
回过神来,他赶紧蹲下来去查看她的情况,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她连忙拨打急救电话。
她的后脑在汩汩流血,他不敢随意挪动她,愧疚、自责、担心和害怕各种情绪复杂的集结在心里,他的双手也都沾满了血,直到救护车赶来,他人还是惊慌的状态。
老宅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是,自然瞒不过傅行深,接到电话他赶紧带上简知沅一起赶往医院。
路上,简知沅看他情绪不太平静,主动和他换了座位,由她来开车。
“你别着急,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电话里佣人只说傅母受了伤,不敢提是傅健失手打伤的。
傅行深紧紧攥着手,他不怕别的,怕就怕自己棋差一着,他的本意肯定不希望家里出事,如果因为他的谋篇布局而出了意外造成伤害,他心里肯定很难原谅自己。
简知沅尽量提高车速,到了医院,就见傅健一手的血坐在手术室门口。
几天前,同样的地方,傅浔在里面做手术……
看到他们俩过来,傅健张了张嘴,却没脸开口,悲叹一声,低下头去,把头埋进掌心里。
夫妻俩这才看到他手上和脸上都受伤了,还有很多干涸的血迹。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老两口在家里互殴了?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谁能在傅家老宅伤了他们。
“妈是你伤的?”
傅行深也看出来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对不起……我一时失手……你妈她都知道了,我为了拦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语序颠倒,语不成句,半百的人了,竟哭得像孩子一样无助。
人是他伤的,他承认了,如此饶是简知沅再同情,也不知道怎样开口。
至于他所说的都知道了,大概应该就是那个秘密,简知沅蹙了蹙眉,她想过曝光后二老会起冲突,但没想过冲突到几乎要把对方杀了,竟失控到这个地步。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等医生那边的说法,只希望人没事吧。
手术时间持续很长,三人等得越来越焦虑,简知沅还稍微好点,只是静静的陪在傅行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