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圆圆扑过来抱住商晚蹭,商晚特嫌弃地伸手低着小奶娃的脑门儿,将人推开。
刚刚才蹭了狗,不洗澡不许蹭她。
圆圆嘿嘿笑,噘嘴给了娘亲一个飞吻。
回家有小灰,进城有小黑,崽崽可以不用自己走路啦。
没错,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奶娃已经开始想偷懒了。
楚煦拉着圆圆去旁边嘀嘀咕咕,猫儿眼滴溜溜地转,一看就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们不许再出去了,我去前面看看。”商晚叮嘱两孩子一句,去前边盯着匠人拆墙上的装饰。
拆完了再测量,好定做药柜。
装修的匠人是何四指介绍的,叫吴开,跟何四指是街坊。
若商晚提前两日找去,何四指还能带着徒弟过来,但昨日何四指接了新活,虽然就在城里,却也没精力再接商晚的活。
想来想去,他给商晚推荐了吴开。
何四指领着商晚与吴开见了一面,商晚觉得人还不错,便直接定下了。
吴开话少,干活麻利,商晚说的他都能听明白,也不会自作主张,商晚很满意。
而且,吴开认识的匠人多,商晚想定做家具,他的朋友都能包圆,价格相当实惠。
跟着吴开来干活的是他的两个侄子,年纪都不大,和石头差不多。
两人是吴开请来帮忙的,据说刚开始学干这行,只能帮忙搬搬抬抬。
吴开让商晚不用给二人开工钱,管饭就成。
商晚冷眼瞧着,两个少年很听吴开的话,吴开让二人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顶嘴。
已经拥有三十四块灵田的商晚最不缺的就是食物,白得两个帮手,她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煮饭这事商晚不擅长,她也不想把人吃进医馆,略一琢磨,干脆花钱请隔壁食肆的老板娘帮忙做。
食材她来提供,老板娘只用出手艺,按顿算钱。
商晚一提,老板娘只犹豫了一瞬就满口答应。
灶台空着也是空着,只是顺带手做几个家常菜,对开食肆的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解决完煮饭问题,在吴开三人的努力下,装修正式开启了加速键。
值得一提的是,商晚还没去赌坊买狗,赌坊的人不知从哪里收到消息,一管事带着打手找上门来。
一句话不说,直接砸店。
商晚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对她客气,她自然也对你客气。
像赌坊管事这样上来就耍横的,她只会比你更横。
赌坊的人竖着进来,鼻青脸肿地爬着出去。
正是吃饭的时候,周围又是食肆,来往吃饭的客人可不少,听说这边有赌坊的人上门闹事,早就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本以为店铺的主人要吃亏,不曾想赌坊的人被打了个爹娘不认。
百姓们对着鼻青脸肿的打手们指指点点,顺带也讨论起这家还在装修的店铺来。
商晚抓住机会宣传一波,好些百姓记住了这里即将有家药铺要开张的消息,传得更广的是药铺的掌柜是个美人。
赌坊的人被打回去自然不甘心,没多会儿又来了一帮人找茬,商晚重拳出击,照打不误。
她拖了张椅子坐在店铺门口,放话等着赌坊再上门讨打。
态度着实嚣张,奈何人家有这个本事。
赌坊一共来了三拨人,又被打回去三拨,那脸面属实被踩在了地板上摩擦。
商晚担心赌坊趁夜搞事,晚上都没回家,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院歇下。
东西都是从空间拿出来的,有圆圆转移楚煦的注意力,楚煦还以为是铺子里本来就有的,半点都没怀疑。
食肆的老板娘打烊之前特意过来提醒商晚小心,若撑不住就赶紧报官,赌坊也会忌惮一二。
好意商晚心领,但今晚想报官的肯定不是她。
讲理她不一定讲得过,打架她就没怕过。
楚煦小朋友兴奋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想着赌坊的人什么时候来。
商晚睡在床铺中间,见小孩儿跟烙饼似的,无奈地拍拍他,“来了叫你起来看热闹,现在闭眼睡觉。”
再这么翻下去,圆圆都得被吵醒。
她可不想听魔音贯耳。
楚煦和商晚拉了勾,听到商晚的再三保证之后才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睡觉。
半夜的时候,三道黑影从院墙外翻了进来。
商晚倏地睁眼,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上门找死可就不怪她了。
“赶紧上锁。”
“泼油泼油。”
“敢在阎王头上动土,叫那女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三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鬼鬼祟祟。
其中一人突然左右张望,问同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
“大半夜的,鬼都睡了,哪来的人?”同伴不屑,“你就是胆儿小。”
“你才胆小!”黑衣人反驳,“我真感觉不对,赶紧点火走人。”
同伴哼哼,掏出火折子刚要往泼了油的门上扔,突然火苗一晃,火折子灭了。
黑衣人忍不住抖了抖,那人骂骂咧咧重新吹燃火折子,刚要扔,火折子又灭了。
同伴忍不住骂:“他娘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该、该不会有鬼……鬼吧?”黑衣人声音都哆嗦了,抱着胳膊四外看,嘴里已经念起了‘阿弥陀佛’。
“不要自己吓自己,”同伴一边吹火折子一边道,“世上哪儿来的鬼……”
幽幽亮起的火光里突然多了一张惨白的脸。
商晚咧嘴一笑,声音冷得像冰,“你们是在找我吗?”
三人:“!!!”
鬼啊!!!!
……
……
翌日,铺子门口多了只笼子,里面关了三个穿夜行衣的男人。
百姓们早起出门买朝食,打眼瞧见这个笼子,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就连好些食肆的老板和伙计都过来凑热闹。
“这三人谁啊?”
“这是狗笼子吧?”
“穿着夜行衣肯定不干好事。”
“那个不是赌坊的那谁嘛,怎么给关这儿了?”
“昨儿老板娘得罪了赌坊,这三人指不定想趁夜对铺子下手,让老板娘给抓了。”
“赌坊的东家不是那位吗?敢跟赌坊叫板,老板娘胆子真大。”
……
百姓们正议论呢,一队官差走了过来。
“差爷,就是他们三个,昨晚想泼油烧我的铺子,好在我机警没睡太熟,不然现在已经被活活烧死了。”
商晚指着三人跟官差告状,说完还后怕地拍拍胸口,俏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