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坏心思的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柔软的唇瓣瞬间溢出了一颗小血珠。
她轻轻将血珠卷入口中吞噬干净,唇上细小的伤口也立马愈合了起来。
“很甜……”
深邃的眼眸清晰的倒映着年的身影,而他此刻已经完全迷离了起来。
“殿下……”
他急切的摸索着初婳的唇瓣,而后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让初婳皱起眉头,微微替年整理了下衣襟。
有些不耐的朝门口看去。
小傻子好不容易才主动一回!
“有事吗?”
冷淡的声音让管家有些迟疑。
自己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咳,殿下,查德曼伯爵求见。”
听到是他,初婳更不耐烦了。
“他现在在哪?”
“就在楼下。”
初婳刚想下逐客令就被年拦住了,他轻轻摇头。
查德曼伯爵上次就给殿下找麻烦了,还是不要太过绝情的好。
初婳看向门外淡淡出声:“让他等着。”
“好的,殿下。”
初婳扶正年的身子,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
“为什么不赶他走?”
“我怕他又给殿下找麻烦,不如一次性解决了!”
年的眼中滑过一道狠厉之色,初婳满意的点点头。
兔子急了知道挠人了,很不错!
她缓缓一笑:“不急,晚点下去……”
“嗯?”
话还未说完,就被如数吞没了……
等到初婳二人下楼时,查德曼已经喝了快十杯茶了!
他阴沉着面色,心里按耐不住的怒火在烧。
“久等了。”
初婳牵着年缓缓从楼梯处走下来,两人身上穿着同色系的衣服,就像情侣装一般。
气质矜贵,容貌昳丽,宛若天生一对。
查德曼面色更黑了,“嘉丽丝,你在干什么?!”
初婳微微勾唇,眼神有些不屑:“我做什么查德曼伯爵好像无权干涉吧?!”
年也毫不示弱的低眸看向查德曼,眼神薄凉。
查德曼只得捏紧了拳头,忍下了这口气。
父亲已经死了,他必须承担起家族的重任,不能跟嘉丽丝对着干了……
“殿下,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婚约的事与之无关,我们没必要解除婚约。”
他眼里满是诚恳,含情脉脉的看着初婳。
年眼神一暗,不想解除婚约?
“我觉得有必要,查德曼伯爵无法胜任王储未婚夫的位置,我自然要找新的人选。”
“新的人选?!”
查德曼的声音瞬间拔高:“你是说这个低贱的血奴吗?!”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坐在初婳身边的年,神情忿忿。
低贱的血奴……
年看向查德曼的眼神变得黑暗,周身的气息骤冷。
谁都不可以阻止他和殿下在一起!
“放肆!”初婳直接断掉了查德曼指着年的手指。
血淋淋的手指滚落在地,查德曼痛苦的抱住自己的手。
断指处还滋滋的冒着烟,被纯血血族所伤,不可能恢复了……
“我选谁与长老团无关,与你更没有关系。”
“滚出这里!”
眼中的红光一闪而过,查德曼瞬间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蝙蝠,爪子上还流着血液。
城堡的窗口飞来了一群蝙蝠合力将他衔住扔出了城堡!
“处理干净。”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管家只是微微点头:“好的,殿下。”
‘老六,有什么办法让年一直陪着我吗?’
【有哒宿主!你可以初拥他,但是初拥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哦~】
初婳眼神微凉,她记忆中的初拥是要将人血放干,而后再喂以自己的血液。
确实危险……
“殿下。”
年的声音将初婳的思绪拉了回来,“殿下很在意他的话吗?”
在意他只是一个低贱的血奴……
“想什么呢?!”
初婳无奈的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在我眼里不比任何血族差!”
年有点不敢置信:“真的?”
“你不相信我?”
初婳的声音冷淡了下来,年立马作出保证:“当然相信!”
说完,又伸手抱了抱初婳,细心哄着她:“我最相信的就是殿下……”
一旁的管家看着眼前的架势默默退了出去。
黑夜褪去,天边渐亮,城堡里的人全部陷入了沉睡。
除了年……
他穿上遮掩的宽大黑袍朝学院的方向走去。
沉沉的眼眸看着学院的某个方向。
那里是血奴的所在地,也是他刚进来的地方。
“吱呀——”
木制的大门被推开,浑身血污的苏梨缓缓转身看向门口。
干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她浑身满是血污。
血液的秘密被暴露了,又没有血族的庇护,时不时就有低级吸血鬼来吸食她的血液。
“想离开这里吗?”
苏梨看着眼前看不清样貌的男子疯狂点头:
“……想、想!”
原本甜软的嗓音如今像是被碾过的一样,呕哑糟咂。
黑袍下殷红的唇瓣微勾:“带我去血猎的据点,我就放你离开。”
“血猎?”
苏梨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印记,有些迷惑,“你不是哈德森家族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血猎的地盘……”
血猎的高层几乎都是哈德森家族的人!
苏梨的眼神变得警惕,
年的眼神微暗,哈德森家族……
一个从来没把他当人的地方……
“不该问的别问。”
苏梨胆怯的缩了缩肩膀,“知道了……”
她身上实在太脏了,年直接用绳子捆住苏梨提着就往外走去。
悬空的苏梨有些头晕目眩,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你怎么知道我是血猎的人?!”
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愧是完美继承他蠢父亲基因的人……
“你长得很像一个蠢货。”
年冰冷的声音让苏梨瞬间噤声,她确实和父亲长得很像……
血猎人不多,所以时常靠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和血族对抗。
有苏梨这个人质在,年悄无声息的就混了进去。
见到了安全的地界,苏梨眼神一转便想要反将一军。
哪知还不等她动手,年直接送她去见了上帝。
冷色的刀刃沾染上了血迹,泛着寒光。
面无表情的处理着刀上的血污,“不尊重她的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