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确定这次不是幻听,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呀?我不叫什么乐儿,我叫苏阳,你是鬼对不对?你要不要出来一下,你这样搞的我好害怕……”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拽着他往一个方向走。
“啊!!!我的妈啊!这有鬼贩子啊,哥哥救命,快来救救我……”
苏阳拼命挣扎,但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大。他被拉着穿过一片废墟,来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着他。
苏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恐惧。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身影,想要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当他走近时,却发现那个身影再次诡异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
水晶球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苏阳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它。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水晶球的那一刻,一道强烈的光芒从水晶球中射出,照亮了整个角落。
苏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吓了一跳,他连忙缩回手。但那光芒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亮。
在水晶球内,苏阳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画面中,幽灵族的勇士们正在与修罗族激烈战斗,鲜血染红了大地。
突然,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慈爱。
女子看着苏阳,泪流满面,嘴唇动了动,仿佛在讲述着什么,但苏阳却听不清她的话。
“你说什么?大点儿声,我这听不见。”苏阳冲着水晶球喊道。
画面再变,苏阳又看到了一名英俊潇洒的男子。此人一袭紫色长袍,手持一柄宝剑,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简直帅炸了天!
“花渐离!”苏阳认出了这名男子,正是让许君悦念念不忘的大魔君,“我擦嘞~我前世是真帅呐!”
花渐离在战场上不断的收割着人头,仿佛感觉到了苏阳的窥视,他动作一滞,居然神奇般的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瞬间相撞。
“哈喽!你是我,我好啊……”
苏阳激动的呼唤,可双方的对视仅仅持续了一秒,花渐离就迅速转过头,再次投入到战斗当中。
水晶球不断闪烁着,画面也跟着不断变化,这次换成了另外的一幅景象。苏阳看到了一位白发男子。
“哎,小兔子!小兔子你听的到我说话吗?”苏阳捧着水晶球兴奋的喊道,画面中出现的这位白发男子,正是兔兔大将军柳让尘。
水晶球内的他身披战甲,脸上戴着半块面具,倘若不是苏阳熟悉他的面貌,还真认不出来。
此时和他对战的乃是魔界的魔尊帝胤,两个大佬级别的人物打起来那叫一个精彩纷呈,日月无光。
苏阳已经完全陷入了痴迷之中,他恨不得自己马上冲进水晶球中,参加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突然,帝胤一记强悍的杀招朝着柳让尘攻了过去。
“我靠!王叔手下留情啊,要不然你以后可要追妻火葬场了!”
苏阳急的大声制止,但这毕竟是数万年前发生过的真实事情,他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用。
柳让尘躲避不及,硬扛了一击,结果被轰飞出去,口吐鲜血,受了严重的内伤,脸上的面具被轰碎。
帝胤的这一记威力之大,竟然直接毁掉了柳让尘的容貌,原本雌雄莫辨的白皙面庞,瞬间变得鲜血淋漓,只能隐约辨认出五官。
苏阳目瞪狗呆,“小兔子的脸居然是被王叔亲手毁掉的,还好后来恢复了容貌,不过……王叔的追妻之路注定还是难上加难呀!”
水晶球还在不断闪烁中,各种惨无人道的画面不断出现,令人毛骨悚然,苏阳看得心惊胆战,汗毛倒竖。
光芒渐渐消失,水晶球也恢复了平静,苏阳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
他看着四周那废弃的残骸,断裂的石柱,倒塌的墙壁,以及锈迹斑斑的武器,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无尽的哀愁,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一股莫名的悲伤猛地涌上心头,让他瞬间心痛难耐,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疼痛。
苏阳控制不住地弯腰捂住自己的胸膛,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痛哭流涕起来。
那无助的哭声在死寂的幽灵族旧址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去了至亲之人般的心痛。这种心痛是如此强烈,如此深刻,让他无法自拔。
他就那样跪在废墟之中,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的哭声在空气中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哭着哭着,他竟然趴在这堆废墟当中睡着了。也许是悲伤过度让他疲惫不堪,也许是那诡异的地方让他的精神耗尽。
睡梦当中,苏阳再次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唤他为乐儿,那声音温柔而慈爱,哄着他入睡。
不同于刚才听到这个声音时的恐惧,此刻的苏阳听着这声音竟然睡得格外安详。
在梦中,他仿佛来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废墟,只有无尽的宁静与祥和。
等再次醒来之后,天空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那是一种血蒙蒙的颜色,如同一层厚重的血色纱幕,将这片荒凉的土地映照得更加悲壮。
苏阳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他静静地躺在废墟上,看着那血红色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
许久,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摸索着前进。
苏阳的脚步在废墟中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走过一段倒塌的墙壁,墙壁上的裂痕如同岁月的刻痕,诉说着曾经的沧桑。
他伸手触摸着那冰冷的墙壁,感受着历史的沉重。继续往前走,他看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剑身半埋在土里,只露出一小部分。
苏阳蹲下身子,轻轻地握住剑柄,试图将剑拔出来,却使劲吃奶的劲都纹丝不动,反倒是累的满头大汗。
最终苏阳放弃了尝试,这把剑太过陈旧,即便拔出来也必然会损坏,根本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