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唯瞪向苏青月:“你闭嘴!首先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娶一个傻子做老婆。
其次,我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权力,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伴侣,而不是随便被人追就动摇。
最后,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她还不依不饶,这哪里是真心,分明是固执和不懂分寸。
我单身是因为我在等待那个真正与我契合的人,而不是为了摆脱单身的名号就随便将就。
外面那些传言简直荒谬至极,我何必在意那些无端的猜测和造谣。我注重的是感情的质量和深度,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让自己陷入一段不幸福的关系中。
我有自己的生活节奏和规划,我的人生不需要被别人的看法和所谓的年龄标准所左右。
你别在这儿瞎操心我的事了,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自己身上吧,别以为自己就很懂感情和婚姻,先把自己的生活过明白了再说。”
苏清唯这一顿噼里啪啦,让苏青月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插不进去。
等他终于停下来,苏青月才愤愤地说:
“你说话怎么跟吃枪药似的,颂安是怎么真爱对你的,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呢!你这样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未免太伤人了吧!”
“我伤谁了?”苏清唯皱眉,一脸严肃,“你口口声声说她是真心,那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头发油腻得都能反光,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每天就这么光着膀子呲着一口大黄牙在你身边晃悠。
他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是强行跟你搭话拥抱,你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而且,到了半夜,他还会脱光自己的衣服,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偷偷溜进你的被窝儿里。
你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会觉得这个男人对你是真爱吗?你难道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是个让你无比厌烦和恐惧的存在吗?”
苏清唯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对她感觉就是如此,她的过度纠缠已经让我感到不适和困扰,这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强加给我的负担。
我拒绝她,是在明确地表达我的态度和边界,她却屡次视而不见,我再重申一遍,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和伴侣,而不是被这样的人无端纠缠。
我要的是一份建立在尊重和理解基础上的感情,不是这种毫无分寸和理智的追求。你不能因为她所谓的‘真心’,就忽略了我的感受和意愿,强行把我们凑在一起。
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应该理解我,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指责我不接受她的追求。”
苏清唯一段长篇大论下来,反倒把自己越说越憋屈,在这一件事上他明明才是受害者,可却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过,只知道一味的指责他,甚至是逼迫他接受颂安。
这让苏清唯心中的火气噌噌的往上窜,最终气哼哼的跑了出去。
苏青月愣了两秒,然后赶紧去追苏清唯,“诶呀,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去哪儿啊?”
苏清唯充耳不闻,一口气跑到大街上横冲直撞,脚步急促而凌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行人纷纷惊恐地避让,眼神中充满了诧异和不满,但此时的苏清唯早已顾不上这些。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苏清唯与一个路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那路人是一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得如同一座小山,剃着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一颗锃亮的灯泡。
彪形大汉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后,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愤怒。他用粗壮的手指指着苏清唯,大声吼道:
“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苏清唯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大汉的指责,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他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大汉,反唇相讥道:“谁呀?我撞到谁啦?谁证明是我撞的你,明明是你撞的我!”
大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一条条粗壮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小子,撞了人还这么嚣张,今天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罢,彪形大汉愤怒地挥起拳头,那拳头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苏清唯的脸上砸去。
“哇靠!你还敢跟我动手?!”
苏清唯眼神一凛,反应迅速,身体敏捷地向一侧侧身,那拳头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气流。
紧接着,苏清唯顺势伸出手,紧紧抓住大汉挥拳的手臂,用力一扭,将大汉的手臂扭到背后。
大汉吃痛,发出一声怒吼,他的力气也着实不小,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苏清唯的控制。
他的另一只手也握拳,朝着苏清唯的腹部猛击过去。
苏清唯见状,赶忙松开大汉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一击。
大汉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又抬起腿,一个大力的侧踢踢向苏清唯。
苏清唯迅速下蹲,让大汉的腿从他头顶上方扫过。
他趁着大汉踢腿后的短暂失衡,快速冲上前去,用肩膀猛地撞向大汉的胸口。
大汉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稳住身形后,更加愤怒了,他像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再次冲向苏清唯。
苏清唯冷静应对,他灵活地左躲右闪,避开大汉的一次次攻击。
然后,他瞅准一个机会,一脚踢向大汉的膝盖。大汉的膝盖受到攻击,一阵剧痛传来,他的身体晃了晃。
苏清唯乘胜追击,又一个勾拳打向大汉的下巴。大汉躲避不及,下巴被击中,他的头向后仰了一下。
但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他忍着疼痛,用双手抱住苏清唯的腰,想要将他摔倒在地,两人在街头扭打在一起,一时间难解难分。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但并没有谁想要上去帮忙,因为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惹的样子。
街头的拐角处,银枝拿着拨浪鼓蹦蹦跳跳的出现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
“儿子来,儿子来,儿子从四面八方来,山里的坐车来,县里的骑车来,城里的开车来,附近的你就走路来。
儿子来儿子来,无论混的好与坏你都来,我要儿子,我要儿子,哦,妈咪妈咪哄儿子来……”
突然看到前方一片嘈杂,银枝的声音戛然而止,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道:
“是有人在打架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