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抢走秦昭的宁颖,此刻把宁颖视为准儿媳妇的燕青似乎更令白雅菊恨的牙根痒痒。
毕竟此前燕青可是一直告诉她,能迈进秦家大门的人只有她。
所以一见到燕青,白雅菊连基本的礼貌都没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讽刺。
“阿姨,这才几天不见啊,您出手这么阔绰了,不是前几天还朝我哭诉缺钱来着?”
燕青又岂是吃素的,虽然一脸笑眯眯,但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冷刀子。
“对自家儿媳妇哪能藏着掖着,只有对外人的时候才会留一手,毕竟谁也不想胳膊肘子往外捣。”
再说了,燕青之前手头拮据是因为花钱方面一直被燕家限制。
如今她跟秦昭已经和好了,又赶上秦昭结婚,燕家那边恨不得哐哐往她身上砸钱,就想着让她趁机给小两口多添补些新婚用品。
哪能缺钱?
白雅菊吃了哑巴亏,偏偏不能发泄,只能阴阳怪气道:“阿姨,风水轮流转,指不准将来谁求到谁的头上,所以别把路走绝了,否则到时候恐怕要打自己的脸了。”
燕青淡淡道:“你呀,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再不济也有儿子、儿媳妇给兜着。
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再拖下去,怕是连光棍子都找不到了。
听阿姨一句劝,差不多就行了,找不上好的,还不能找个一般的嘛,毕竟你也不是多优秀,总鼻孔朝天淋雨的时候容易灌水。”
白雅菊气的胸口起伏。
这哪是软棉花啊,明明是钢板。
不过以后有秦家求她的地方。
“阿姨,咱们后会有期。”
燕青笑眯眯的朝着她摆了摆手:“还是别了,我最近肠胃不舒服,容易犯恶心。”
宁颖在一旁一直憋着笑,等白雅菊转身离开后,她才笑出声。
“妈,以前我怎么没见你口才这么好呢。”
“只要有人敢欺负你跟秦昭,我能跟她掰扯三天三夜。”
“妈,你真好。”
燕青很受用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以后妈就是你跟秦昭的靠山,你俩只需要把日子过好,其他的都交给妈。”
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站在不远处的陈秋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泛着酸涩。
特别是宁颖对燕青一口一个‘妈’的喊着,让她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她只觉得这一幕有些扎眼,拉着白雅菊就离开:“走吧,你妹妹还在医院等着。”
一路上,燕青把白雅菊当个笑话一般的说给宁颖。
“那孩子以前不这样啊,听说后来生了一场病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以前就跟我说,这辈子她才是秦昭的福星,才是我们秦家的救赎。
现在听说她放着好好的军医不做,竟然当起了算卦的,还别说,算的还挺准。”
宁颖顿时起了疑心:“那她以前跟妈有没有提起过秦昭的事情?”
“有啊,就说我们家秦昭以后前途无量,这还用她说啊,大院里是个人都知道。
不过她有件事情猜的还挺准,当初秦昭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她就会他会有一个劫难。
现在算起来,好像正是他去桥口村帮周弘阳送信的那段时间。”
宁颖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怎么会有人推测到没有发生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跟自己一样,难道也是重生?
看来她得找机会好好试探一下。
宁颖将新婚用品带回了小洋楼,去的时候秦昭正指使几个老师傅往家里抬家具。
“这是做什么?”
“姥爷见你喜欢那几套金丝楠木家具,就派人给送来了。”
宁颖爱不释手的摸着那些家具:“那多不好意思呀。”
秦昭被口是心非的小媳妇逗笑了,要不是有人在场,他恨不得把宁颖搂在怀里狠狠亲几口。
“都是一家人,哪有不好意思的,姥爷还说了,他库房里还有不少文玩,你要是看上了就过去取。”
“算啦,他老人家给的已经够多啦。”
“姥爷说那些东西早晚都是我的,所以你早取晚拿都一样。”
“他老人家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啦。”
秦昭笑着牵起她的小手:“你跟自家男人有什么客气的。”
老师傅一看这情形,摆放好家具后便匆匆离开。
秦昭把门关好后,直接把宁颖压在了沙发上,低头急切的去吻她。
宁颖被他亲的喘不上气来。
他却觉得远远不够,俯身要把人抱上楼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宁颖连忙将他推开:“有人来了。”
秦昭有些气恼的去开门。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古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他怎么觉得姐夫那眼神就像要杀他一样呢。
宁颖整理好衣服,佯装镇定道:“金子来了?”
“颖子姐,我把人堵在长安街的招待所了,这会儿咱们的人正守着呢。”
宁颖顿时来了精神:“好久不见银花姐了,走吧,一起去跟她叙叙旧。”
顺便顺藤摸瓜,揪出她背后的那条大鱼。
秦昭见两人要走,也跟了上去:“我带你们过去。”
古金小声嘀咕道:“颖子姐,你是不是惹姐夫不高兴了,那脸怎么拉的跟驴一样?”
“喔,大概是……中午驴肉火烧啃多了吧。”
“……”
这才一学期的功夫,银花已经穿金戴银了,身上的衣服也是高档货,全然没点在玫城的村妇相。
宁颖心里有了底,看来对方出手挺阔绰的。
她笑着跟银花打招呼:“银花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银花虽然有些心虚,但依旧腰杆挺直:“宁颖、金子,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往上头去告你们。
对了,你对象是xx部队军官吧,要是上头追究起来,说不准还能把他薅下来!”
宁颖眯了眯眼眸:“看来银花姐挺关注我啊,竟然连我对象的部队都知道。”
银花意识到自己露了马脚,嘴唇哆嗦了半天才道:“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无缘无故的拘禁平头老百姓就是犯法,就要吃牢狱饭!”
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宁颖也不再跟她客气:“银花姐,我这是在帮你,既然你不肯,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单凭你造假这件事情,就够吃枪子的。”
银花顿时哆嗦了一下:“你……少吓唬我,再说了配方是你给的,造假也是你造假!”
“喔嚯,又多了一条,窃取他人秘方,看来你们家的药厂也保不住喽。”
银花顿时紧张的抓紧身上的衣服:“我……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了你之前留下的字条。”
宁颖懒得跟她周旋,直接拍桌:“银花姐,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供出背后指使者是谁,第二,我把原始秘方交给你,你换包装换名字,自个去生产。”
对付银花这种爱贪便宜的人,就要给她点甜头。
更何况那套原始秘方已经淘汰了,她想要就拿去好了。
银花的眼眸中顿时闪过几丝犹豫。
古金在一旁煽风点火:“姐,你要是吃了枪子,我姐夫明天就把那个寡妇领进门,你就在地下天天看着寡妇睡你男人打你娃。”
银花脱口而出:“那人是……”
医院,宁娜正在喂郑铮喝汤。
郑铮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似是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宁娜双颊发烫:“别看了,我又跑不了。”
郑铮将她拉在怀里,低头嗅着她颈窝的香气:“梦里你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我都要急死了。”
“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两人正温柔小意时,病房的门忽然被宁颖一脚踹开。
她死死的盯着郑铮,眼眸泛着猩红,似是下一刻就想把他撕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