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苓认真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们彼此是对的那个人!”
琼玉郡主眨了眨眼睛,表示没听懂。
“嫂嫂,能不能说的再清楚一点?”
云茯苓:“真诚,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琼玉郡主整个人瘫在贵妃榻上,语气幽幽道:“我还不够真诚吗?”
“就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我焐热了吧?”
云茯苓一听,便知她又在为陈铮烦恼了。
在云茯苓看来,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天腿的男人多的是,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有些男人,就算你付出的再多,他也依然视而不见。
这种人,就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只可惜,琼玉郡主恋爱脑上头,一点都不听劝。
也许只有等到一日,她攒够了失望,才会幡然醒悟吧。
云茯苓想起她先前求子的事,不由问道:“你与陈铮如何了?”
一提起陈铮,往日总是星星眼的琼玉郡主,整个人有点蔫。
她揉着手中的帕子,声音闷闷的,“就还是以前那样呗,不冷不热的。”
云茯苓想着她与琼玉郡主相交至此,不忍见她总是为了陈铮郁郁寡欢。
虽然在琼玉郡主的口中,陈铮芝兰玉树,才高八斗,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
可是她与琼玉郡主相识这么久,但凡宴饮,从未见陈铮与她一道出席,更别提是散席后来接她了。
至于礼物什么的,更没有送过。
平日里对琼玉郡主也是冷言冷语。
仅从这些信息来看,这个男人在云茯苓心里就是不及格的。
若非琼玉郡主身份高贵,母家有地位权势,一个不被丈夫喜爱维护的妻子,可想而知在婆家的日子能多好过。
云茯苓犹豫片刻,试探着道:“琼玉,这强扭的瓜你已经扭下来尝过了,个中滋味你自己最清楚。”
“有些人的心是能捂热的,但有些人天生冷情冷肺,不管你付出的再多,也不会把你看在眼里。”
“你是天之骄女,为何非要执着于他一个呢?”
“这天底下肯定有比他更好,还爱你的男子。”
琼玉郡主咬了咬唇,“嫂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云茯苓握住她的手,摇头道:“没有,世间如你这般赤诚炙热之人很少,是他不识货,不知珍惜你的一腔真情,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琼玉郡主眼眶酸涩,她将头别到一边。
好一会儿,才嗡声道:“我太喜欢他了,我舍不得放手!”
云茯苓暗暗叹息一声,搂着她道:“不想放就不放,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好啊。”
“反正自己开心最重要!”
琼玉郡主闻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云茯苓,你和别人真的很不一样。”
“这种话,也就你敢说了!”
云茯苓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哀怨道:“方才还喊我好嫂嫂,现在就变成云茯苓了。”
“这可真是有事好嫂嫂,无事云茯苓啊!”
琼玉郡主嘿嘿一笑,搂着云茯苓撒娇。
两人正在闲话,前院的下人这时候过来禀报道:“王妃,王爷回来了。”
“赵三公子随王爷一同回来的,说要留下来用晚膳。”
“王爷让王妃准备一桌酒席,今晚共饮。”
下人口中的赵三公子,便是萧璟翊的好友,襄国公府三公子赵学思。
云茯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琼玉郡主见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云茯苓留她道:“留下来一起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琼玉郡主摇了摇头。
若只有云茯苓和萧璟翊,她留下也就留下了。
今晚有赵学思在,她已经出嫁为人妇,陈铮又没有陪同她一起,就不宜与外男同桌共食了。
云茯苓见她执意要走,便没有再挽留,亲自送她出了二门。
谁知迎面撞上了萧璟翊和赵学思一行人。
琼玉郡主与萧璟翊和赵学思打了一声招呼。
赵学思的目光从琼玉郡主脸上扫过,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略聊了几句后,琼玉郡主便离开了。
赵学思的目光追逐着琼玉郡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目光。
云茯苓正和萧璟翊说着话,突然听到赵学思语气幽幽道:“我看到琼玉郡主眼睛红红的,她是不是哭过?”
云茯苓挑了挑眉,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奇异地感觉。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
云茯苓不欲和别人讨论琼玉郡主的私事,不管她和陈铮如何,那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不是能拿来和其他人当做谈资的。
云茯苓直接转移话题道:“肥皂作坊那边已经把你们要的货都备好了,明日就可以去运货了。”
赵学思见云茯苓不欲多言琼玉郡主的事,为此还故意转移话题。
他便也识趣地不再提。
“我明日就让人去提货。”
赵学思看向萧璟翊,“商队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只要货一到,立刻就能出发。”
“我打算这次跟着商队跑一趟,毕竟这香皂的生意是第一回,等把路子趟熟了,后面直接交给下面的人就行。”
萧璟翊点了点头,拍着赵学思的肩膀道:“那就辛苦你了!”
赵学思嘿嘿一笑,“只要能赚钱,辛苦点也不怕,我就喜欢数钱的感觉。”
“不过说到赚钱,我对王妃是甘拜下风,王妃简直是女财神啊。”
他用肩膀撞了撞萧璟翊,笑道:“自从王妃进门,王爷你的财运都跟着噌噌涨啊!”
三人边说边进了屋子。
赵学思坐下喝了一口热茶,继续叭叭道:“咱们买进卖出,虽然赚钱,但赚的都是辛苦钱。”
“比不上有些人,做的那是无本买卖,赚的那钱我看着都眼红。”
云茯苓闻言,好奇道:“什么无本买卖?”
赵学思放下茶盏,和云茯苓八卦道:“京郊最近新开了一处园子,叫神仙居。”
“是处供人玩乐的地方。”
瞧见萧璟翊冷冽的眼神扫过来,赵学思立刻解释道:“不是那种青楼娼馆,就是正经玩乐的地方。”
“里面虽然也有吹拉弹唱,但都是清倌人,只卖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