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看到大夫的那一刻,知道她完了,彻底完了,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
秦云峥知晓了自己一直被姜婉欺骗,甚至陷害他喜欢的小妾,害的她被活活打死,一切的过错全都怪在姜婉身上。
再加上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依靠和背景,秦云峥忍无可忍,冲上前,抬手啪啪啪啪的扇向姜婉,几个耳光下去,姜婉嘴角带血,摔坐在地上。
“你个贱人,居然敢骗我,假孕,还假装小产,你个毒妇,我今天就要休了你。”秦云峥指着姜婉大喊。
姜婉也顾不得脸,慌乱的爬到秦云峥脚边,抱着他的腿,哭求道,“夫君,夫君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我是因为在乎你啊。
我是为了你的心才做的糊涂事,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秦云峥一脚把姜婉踢开,“呸,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故意陷害我,我早就娶到名门淑女为妻。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害我被嘲笑,都是因为你,老子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夫君,夫君你忘了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吗,我为了你给亲妹妹下药,陷害她,为了给你拿到香方,我做这些无怨无悔,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要不是你个废物,次次都失败,那姜渊早就乖乖嫁给我了,还轮得到你。
姜渊如今靠着云氏香,赚下千万家产,还得了官位,如此风光,比你强了不知多少,你个废物,贱人,都怪你办事不力,还有脸和我提那些。”
姜婉红着眼,盯着秦云峥,半晌竟然哈哈笑了,“我呸,你才是废物,什么王府,还端着架子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娶个女人都算计她的嫁妆,想要靠着女人赚钱。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连青楼,一个又一个女人抬回来,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
还说我不会生,我看,是你不能生,你个废物,废物。
现在看姜渊好了,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秦云峥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尤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已经失去所有依靠的女人。
气急之下,完全失去理智,在众人还在震惊之中的时候,从一旁侍卫手中拔出长剑,一剑刺入姜婉胸口。
院中响起许多人的尖叫,有丫鬟的,王妃的,还有刚刚走进来的安辰。
抽出剑时,姜婉的血飞溅,溅到秦云峥脸上,他恍然回过神来,看着趴在地上的姜婉,自己手中滴血的长剑,还有身上的血迹。
把剑一扔,连忙倒退几步,腿软跌坐在地上。
安辰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大夫,“快,快救人。”
荷香一声尖叫,扑到姜婉身边,颤抖着手想要探她的鼻息,“姑娘,姑娘你醒醒,大夫,大夫...”
大夫也回过神,连忙过去诊脉。
“还,还有脉搏。”
“还不把人抬进去医治。”安辰代替晋王和王妃,先一步说话,丫鬟手忙脚乱的抬起姜婉,连同大夫一起,匆忙进了房间。
晋王反应过来,对着安辰问道,“安大人怎么来了?招待不周,前厅喝茶吧。”
王妃也跟着张罗,“快,沏好茶,带安大人到前厅招待。”
晋王见安辰不动,也不答应,沉了脸,“安大人,今日家事,让安大人看笑话了。”
安辰眉头微蹙,反问到,“家事?王爷觉得这是家事?
世子可是当着我的面提剑杀人啊,侧妃不是卖身奴婢,怎可随意打杀?”
秦云峥挣扎着站起身,指着屋子的方向,对着安辰大喊,“是她,那个贱人,她假孕,还害死了府中姨娘。
我这是清理门户,自然是家事。”
安辰看着秦云峥,耻笑一声,懒得搭理他,对着晋王拱手一礼,“今日前来,本来是姜府的事情,需要找侧妃了解一些事情。
既然侧妃重伤,想必也无法提供消息。
至于是不是家事,不是在下评定的,告辞。”
说完,带着人转身就走,晋王张口想要留人,压根没搭理他。
秦云峥依旧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而已,死就死了,谁会在意。
见安辰走了,他大喊着,“治什么治,让她死。”
晋王扬起胳膊,啪的一记耳光抽过去,“疯够了没有。”
王妃也不拦着,匆忙进了房间,“大夫,请务必将人救回来。”
晋王指着秦云峥的脑门,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我告诉你,她必须得活,而且你要得到她的谅解,明白吗?”
秦云峥茫然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在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上,晋王脑子还是很清楚的。
不出意外,安辰将秦云峥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写成折子,递到了皇上面前。
姜婉假孕是家事,姨娘被打死,那是王妃下的令,而且妾室说白了就是卖身奴婢,也不能随意打杀吧,但没有人追问,也就没有人管。
可侧妃不同,这个侧妃还有一个状元的哥哥和当官的妹子,虽然关系不好,但终究不是能想杀就杀的。
况且,皇上下令,处死的是姜州,流放的是姜浩,并没有牵连姜府其他人,她一个嫡女在父兄下狱之后,马上就被杀了,这传出去,那可有各种流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安辰故意的,这件事,下了早朝之后,街上就开始传出流言,晋王府现在人人自危,王妃更是烧香拜佛,祈求姜婉无事。
不同于晋王府的紧张气氛,姜渊一边很忙,一边很闲。
和瞿英还有瞿瑾三人,在绸缎庄挑料子,瞿英摸着一匹白色的锦缎,“诶,姐,阿渊,这匹料子好,特别软,给小娃娃做衣裳最好了。”
绸缎庄的老板也附和,“对,姑娘说的对,这刚出生的孩子啊,娇弱着呢,就得用这种软的料子,孩子穿的才舒服。”
姜渊和瞿瑾也摸了摸,觉得不错。
“纾禾还有几个月才生呢,估计要春天了吧,现在就买?”瞿瑾问道。
绸缎庄的老板说道,“给孩子的衣裳一定要早些准备,还要绣一些寓意好的花样子,这绣也要用最好的丝线,可是费时间呢。
这一匹,可以给孩子做大小不同的好几身衣裳,现在准备,不早啦。”
这三个都没有生过孩子,听老板说着也在理,瞿英当即就定下了。
“阿渊,你挑好没?”瞿瑾问姜渊。
姜渊指了指身后的几匹料子,“颜色深的,是我的,要做一些方便骑马训练的修身一些的衣裳。
那匹紫色的给姨娘,两匹浅粉和浅黄的是给沐沐和淋淋的。
她们没有冬装,现在要开始做了。”
“你不是前些日子买了好些料子吗?”
姜渊挠头,“我觉得那些颜色适合夏天,冬天还是要穿奶呼呼的颜色,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