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到底是有意隐瞒不愿意说,还是确实不知情,李淡暂时还无法判断。
去见过紫梅,也是一问三不知。
来到县令衙房,向贾政清汇报了情况。
贾政清沉吟道:“雨薇和紫梅到底是知情不招,还是真不知情,关系非常重大。为了尽快查明真相,只有用点手段,委屈一下她们了。”
李淡知道,贾政清的意思,是要刑讯逼供。虽然他也于心不忍,但是事关重大,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两名女子真的不知情,这件事就非常麻烦了。这说明是有人故意制造出这种邪术,并暗中传给青楼女子。而雨薇和紫梅,恐怕只是我们已经知道的其中两个。
青楼女子每天都跟不同的人接触,传播面极广。被传染的人,又有可能会传给其他人。大量的人修为倒退,想想都可怕!”贾政清忧心地说道。
“是啊!”李淡道,“如果不尽快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恐怕整个大乾国力都会受到影响。”
贾政清点头道:“为了尽可能地防止扩散,所有感染上的人都必须立即隔离。本官考虑过了,你提的软禁书院弟子的建议可行,但还不够。
现在必须立即发布政令,河阳辖下的所有玄修者,必须立即自查。如果发现气海中出现了黑洞,就必须立即报知衙门,并严格限制活动。”
李淡思索着道:“大人,如果真是有人实施的阴谋,受害的绝对不只是河阳县。”
贾政清道:“你说得没错,本官立即写信给郡守大人汇报此事,并且还要建议郡守大人进一步向上汇报,最好能上达天听,让陛下知晓!”
次日清晨,李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内观气海,发现那个黑洞似乎比先前缩小了一些。
一看到青依依,他又感觉欲火焚身难以自制,急忙使用清心诀压住。
来到县衙,孟和到值房来找李淡,说道:“昨夜我奉命审讯两名女犯,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但是她们仍然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感觉,她们多半是冤枉的。”
李淡道:“辛苦孟捕头了,那我去牢里看看。”
二人一并来到监牢,看见雨薇躺在乱草堆里,披头散发,白色的囚衣上透着道道血痕。
“唉,可怜!”孟和摇头叹息道。
李淡笑道:“你下手还真狠!”
孟和苦笑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是任务在身,不得不做啊。”
打开牢门,李淡走进去。
雨薇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露出惊恐之色。似乎想坐起来,却因身上疼痛而动不了。
“大人,奴家真的是冤枉的,奴家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邪术是怎么来的……”雨薇颤抖着哭泣,眼泪刷刷流下。
李淡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们终究是害了不少人。如果真是冤枉的,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出了监牢,来到县令衙房。
贾政清满面愁容地说道:“那个邪术对人心的控制,超乎了我的想象。昨天就发布了政令,但是书院弟子愿意主动报备和隔离的只有三个人。”
李淡道:“只有让书院弟子到书院集合,我可以把他们找出来。”
“你怎么找?”贾政清奇道,“你难道还能观察到别人的气海不成?”
李淡不敢泄露自己拥有神识的秘密,只好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好像是一种直觉。一看到别人,我就能感知到那个黑洞是否存在。这也是我抓捕紫梅的原因。”
“当真?”贾政清更加惊奇,思索着道,“或许这是某种奇特的天赋吧,就像蛇妖可以看到游魂,狐妖对气味特别敏感,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李淡默然不语。
贾政清面露喜色道:“如今邪术漫延,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彻底消灭。你有这样的天赋,应该能在这场与邪修对抗的战斗中大展拳脚。”
说到这里,十分欣赏的拍了拍李淡的肩膀道:“李淡,前途无量啊!”
二人正说话间,突然一名狱卒跑过来禀告道:“大人,不好啦,女囚雨薇像是中了什么毒,显得痛苦不堪,在地上翻来滚去,还抓挠自己的伤口。”
“什么?”贾政清面色一沉,飞身出了衙房。
李淡急忙跟着过去。
一进监牢,就听见雨薇的嚎叫之声,来到牢门前,果然看见她像是被邪物附体一般,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滚,又狼狈又可怜。
看到她这个样子,李淡不由地想起前世在电影中看过的那些吸毒者,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他想起自己也曾有发作的时候,当时会觉得欲火焚身,极度渴望找个女人发泄,甚至如有千万只虫子在心中抓挠。只不过,他及时地用清心诀压制住了。
他靠近牢门,喊了一声:“雨薇,你怎么了?”
雨薇一看到他,像是饿极的老虎看到了鲜美的羔羊,一下子扑上来,双手抓在牢门的木栏上,颤抖着道:“李捕头,李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李淡问道:“你想干什么?”
雨薇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要,我想要你,我受不了了,如果没有男人帮我,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李淡回头看了一眼贾政清。
贾政清面色凝重,沉声说道:“你反正也已经感染了,帮不帮她,你自己决定。”
李淡呼喊狱卒过来开牢门。
贾政清道:“你还真帮啊?”
李淡笑道:“不是大人想的那样,我另有办法。”
进入牢房,雨薇一下子扑到李淡身上,疯狂地抓扯他的衣服,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完全已经失去了理智。
贾政清摇头叹气,转身便走。
穿过走廊,来到监牢门口,听到雨薇的叫声消失,监牢里变得安静下来。
贾政清觉得好奇,犹豫了一下,又转身走了回来。
刚到雨薇的牢房门口,便见李淡整理着衣服,从里面正往外走。
雨薇则躺在乱草堆中,双目微闭,面带微笑,似乎是恬静地睡着了。
“这么快?”贾政清瞪大眼睛,惊讶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些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