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也觉得此事怪异。
    已经叫人去查当日在报国寺接触过富察夫人的人了。”
    “娘娘经受不住晕了过去，现在是玫妃娘娘在长春宫照料。 ”
    皇帝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带着嬿婉等人往长春宫去。
    嬿婉进去时琅嬅还没醒过来。
    白蕊姬坐镇长春宫，已经将七阿哥送去了撷芳殿照料。
    只是嬿婉过去时，看素练等人的神色很是不对劲。
    嬿婉看白蕊姬，白蕊姬斜了斜在内殿躺着的琅嬅。
    “皇上再不来，臣妾可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嬿婉从白蕊姬暗示中知道了玄机，接口道：
    “幸亏皇后娘娘跟前还有玫妃做决断”
    “七阿哥断然是不能送出宫外。可痘疫染人， 七阿哥在撷芳殿倒是方便。”
    嬿婉此话很得皇帝认可。
    “如此已经是最妥善的法子了。
    永琮虽是朕的嫡子，可这宫里还有这许多人。”
    皇帝话毕，嬿婉看见一直神色不好的素练等人倒是比方才看起来好了许多。
    想来白蕊姬将七阿哥送往撷芳殿是遭到了素练等人的反对。
    嬿婉与白蕊姬一唱一和，也算按住了这些人。
    “皇上，娴贵妃与愉妃过来了。”
    嬿婉刚坐下，李玉带着如懿和海兰过来了。
    皇帝不满归不满，还是让人都进来了。
    又过了不多时，进忠带着一群人来了长春宫外。
    “皇上，人都带来了。”
    进忠回消息的同时掀开了帘子。
    隔着帘子隐约可以瞧见。外面大多数是宫女，太监侍卫之类。
    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流民，以及少数几个衣着显贵之人。
    “皇上，这些人便是那日与富察夫人有过接触的人。
    报国寺不是寻常寺庙， 是以那日去的多数都是宫里的宫女太监，还有宫外的显贵。只少数几个流民。”
    众人随着进忠说的，不自觉去看外面那些人。
    “皇上，臣妾不解便是报国寺有流民。
    可那些人如何能接触上富察夫人？”
    白蕊姬言外之意能接触富察夫人的必然非富即贵，或者是宫里人。
    “查。 给朕仔细查。”
    皇帝发话，进忠一挥手。
    顿时出来不少身着甲胄，手拿佩刀的侍卫。
    众侍卫仔细查问起那些人来。
    “那是茉心？”
    嬿婉指着人群中一个宫女与春婵小声嘀咕。
    “令嫔怎么认识茉心？”
    “她在宫里当差的时候，你可还没在皇上跟前侍候。”
    嬿婉与白蕊姬说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嬿婉有些为难看了了看白蕊姬。
    “臣妾先是在慧贤皇贵妃丧仪上见着了她，那日她哭得很是伤心。 ”
    “再就是臣妾数日前曾在翊坤宫外见到过茉心。”
    听见嬿婉提及茉心时，海兰和如懿就紧紧盯着嬿婉。
    现在听见嬿婉说出数日前在翊坤宫外见过茉心。
    海兰已经一错不错的盯着嬿婉了。
    嬿婉感受得到海兰灼热的目光。
    故作躲避。
    嬿婉话音刚落，进忠打外面进来了。
    “皇上。茉心得了痘。”
    嬿婉清楚的看见，海兰在进忠告诉茉心得痘的一瞬，揪住了手中帕子。
    海兰心虚了。
    “啊。难道是茉心染了痘给富察夫人？
    害了七阿哥？”
    嬿婉说出她的猜测。
    “令嫔娘娘，茉心得痘是不错，可富察夫人并未得痘，说是茉心害富察夫人说不通。
    且茉心为何要害七阿哥？”
    “茉心从前可是慧贤皇贵妃的宫女。
    慧贤皇贵妃与皇后娘娘最是交好。”
    进忠否定了嬿婉的猜测。
    嬿婉不好意思道：
    “进忠公公说的是。是本宫着急了。”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素练看了这会子心里已经有了个准确的推测，找准机会，跪到了皇帝面前。
    “素练，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
    白蕊姬给了素练一吐为快的机会。
    素练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如懿。
    “娴贵妃娘娘，旁人都忽略了一点，奴婢却留心了。”
    “敢问娴贵妃娘娘，茉心前几日见娴贵妃娘娘是做什么？”
    该来的还是来了。
    如懿只觉得张不开口。
    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素练，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质疑姐姐？”
    海兰看出如懿的为难，她又一次冲在了如懿前面，替如懿冲锋陷阵。
    “愉妃娘娘也别着急。
    奴婢只是问一问，到底是事关七阿哥性命。何况奴婢问的是娴贵妃。”
    素练再次直勾勾盯着如懿。
    如懿躲避不了素练炽热的目光。
    再次动了动嘴皮。
    “本宫……”
    “姐姐……”
    如懿还没说呢，海兰急切的拦着如懿。
    嬿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又一次开口。
    “素练，你莫不是误会了本宫的意思。”
    “本宫是说茉心见了娴贵妃，可没说娴贵妃有害七阿哥的嫌疑。”
    “那日可不只本宫一人见到茉心去了翊坤宫。”
    “启祥宫侍卫凌云彻也见到了。”
    “姑姑还是想清楚了问，莫生了误会。”
    如懿一听见凌云彻，抬头就瞪嬿婉。
    如懿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凌云彻去翊坤宫叫嬿婉看见了。
    如懿心里想如何也不能连累的凌云彻。
    立即张口。
    “本宫那日确实见了茉心。也听茉心说了一些话。”
    “姐姐。”
    海兰再一次无力的呼叫如懿。
    如懿只看了海兰一眼。
    海兰明白了。
    如懿宁可说出那日的真相，也不想拖累凌云彻。
    海兰也便闭了嘴。
    “那日茉心找到本宫，与本宫说，她得了痘。”
    “又说皇后害了本宫与慧贤皇贵妃。要本宫替她害七阿哥。”
    “本宫没有同意。”
    “当日海兰与凌云彻俱是听见了这些话。”
    从如懿娓娓道来的语气，可以听出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出这些有什么不妥。
    说罢如懿还道：
    “皇上可以叫凌云彻过来，问一问凌云彻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听了如懿说的，觉得不妥当，可眼下也只有先叫凌云彻过来才是。
    进忠便去请凌云彻了。
    进忠刚走。
    茉心突然冷笑一声。
    “呵呵……”
    茉心笑着看如懿。
    很有一种笑话如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茉心。你怎么了。笑什么？”
    嬿婉小心翼翼试探茉心。
    茉心冷眼看着如懿。
    “娴贵妃娘娘既然这样说。”
    “那奴婢敢问一句。那日去了报国寺的还有凌云彻。”
    “皇上抓人，他怎么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