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护大家。”李玄辰说。
    “你？”
    梅姐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王老板笑着说：“小李，你知道王宗生是谁吗？他是南派太极的掌门人，多年前武功就已经达到了化劲。我这么说你可能想象不出来，你看……”
    说着，他伸出手掌，掌心渐渐变成了深红色，然后翻手向地面上一按。
    坚硬的地砖上出现了一个深达两厘米的掌印。
    “我前几年练的是铁砂掌，后来改成了朱砂掌，江湖上的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铁手如来。梅姐你出身千门，后来进入武道，因为身手敏捷灵活，主要修炼暗器，江湖上也有个外号叫千手观音。”
    梅姐不满地说：“你说这些干什么？”
    “不是让小李了解一下吗？”
    李玄辰又暗自笑了笑，铁手如来，千手观音，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万师傅嘲讽地说：“铁手如来什么的，是你自己给自己起的吧？小李，你别听他的，他的外号是笑面佛，你看他的脸，一看就记住了。”
    旁边的小杨说：“师傅，你不展示一下你的绝招吗？”
    万师傅说：“好，让小李看看。”
    说着，他从茶几上的水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然后接过小杨手中的刀。
    扔起苹果，刀光一闪。
    苹果落入手中，还是那个苹果。
    但轻轻一捏，苹果就被切成了七块，六个面都削去了一片，中间还剩下一块正方形的。
    也就是说，刚才那一下，他砍出了六刀。
    用切菜的刀砍水果，一次六刀，刀法极快，极准。
    万师傅做完，把刀还给小杨说：“当年我师傅是洪门的刀客，隐居在厨房做饭。后来我继承了他的工作，学会了他的一些刀法。在京城的时候，因为这刀法切出了百花宴，所以我有个外号，叫一刀春。”
    他看了梅姐一眼，又说：“其实梅姐的外号也不是千手观音，而是一枝梅。”
    这次李玄辰真的笑了。
    好了，这两人！
    铁手如来，千手观音……
    一刀春，一枝梅……
    李玄辰怀疑这些外号是他们自己为了和梅姐配对而取的。
    “王宗生比你们都厉害吗？”李玄辰问。
    王老板和万师傅对视了一眼。
    还是王老板说。
    “如果只是王宗生，我们也未必怕他。不是内家瞧不起外家，但我们几个人联手，未必打不过他，但阿梅得罪的不是王宗生，而是柳金生。”
    “柳金生是谁？”
    “你没听说过武道宗师吗？”
    李玄辰摇了摇头。
    王老板说：“练武的最高境界是宗师。”
    “宗师之上呢？”
    “宗师之上？”王老板愣住了：“那应该是神仙吧？”
    万师傅说：“宗师之上还有什么，你以为宗师很多吗，整个南江省也只有两个宗师，一个是隐居在前塘的何长春，另一个就是柳金生——青市宗师。”
    梅姐说：“柳金生不仅是宗师，柳家还是青市各大势力中最大的家族。”
    “梅姐，你和柳金生有什么仇啊？”李玄辰问。
    梅姐沉默了一下，扭头看向别处，眼神仿佛穿过墙壁看到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李玄辰知道她有难言之隐：“这样吧，梅姐和大家先在这里避一避，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会给大家一个决定。”
    ……
    当马山回来时，李玄辰已经回到家了。
    “这些东西真的很难买，我跑遍了整个市区。”
    马山抱怨着，扔了一个大袋子在地上。
    发蜡，刮胡刀，米粉，发油，炭笔……
    金箔，铜盆，朱砂……还有两株有二十年年份的人参。
    最后是一沓黄纸，两支毛笔和一瓶雄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