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
    右手刀的光芒闪烁，带着风势吹动李玄辰的衣角，但无法刺到他的腹部。
    也只差一点。
    花花和尚愣住了。
    白天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明明计算好了距离。
    是对手动了吗？
    他没看清。
    就在花花和尚疑惑之际，李玄辰出手了。
    他抬手，手掌成刀，砍了下去。
    花花和尚感受到刀气凝聚，浓郁中蕴含着锐利的杀意。
    伴随着刀气的，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刀气砍下。
    刀气无形，横切在花花和尚面前的空气中，空气仿佛撕裂，出现真空裂缝。
    花花和尚被真空吸住，脚步踉跄，勉强站稳。
    李玄辰看着他微笑：“怎么样，我的刀比你快吗？”
    “真气成刀，斩而不虚，你是宗师！”
    花花和尚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玄辰。
    “但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花花和尚不停地自言自语。突然，他跪在李玄辰面前。
    李玄辰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李公子，我想求你两件事”，花花和尚说。
    “说吧”。
    “第一，我想拜你为师。”
    李玄辰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想学武功，便说：“拜师就算了，我也不是武林中人，如果你喜欢武功，可以去和平市的江湖饭店，你师兄也在那里。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花花和尚犹豫了一下，说：“田小姐虽然骄傲，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追求她，但在我眼里，都是些纨绔子弟，没有人配得上她。只有像李公子你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今天田小姐已经答应履行诺言，做你的女人，你就答应吧。”
    这次轮到李玄辰愣住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已经有妻子了”，李玄辰说：“我不会同意这件事”。
    “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花花和尚说。
    “那你就跪着吧”。
    李玄辰说完，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花花和尚愣在那里。
    啊，真走了？一点都不像小说电视剧里的情节啊？
    这次尴尬了。继续跪着吗？人都走了，跪给谁看啊。站起来吗？
    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数啊。
    花花和尚心里难受，气呼呼地喘了口气，肚子里一股气涌动，渐渐排出体外，发出一声屁响。
    他轻轻站起来，朝着李玄辰消失的方向追去。
    马山坐在香草酒吧里和张艳艳聊天。
    多年不见，当年的感觉已经淡了，马山只把她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
    这样聊天，反而很轻松。
    一开始张艳艳不想说自己离开和平市后的事情，后来聊着聊着，就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那年把张艳艳从酒吧带走的世家公子，听说是什么前朝皇族后裔，家世背景很深。
    张艳艳跟着他去了京城，本以为从此麻雀变凤凰，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连他家的门都没进去。
    那个公子在郊区给她买了一套房子，一开始每周都去看她，后来变成一个月，再后来就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他的第几任老婆，总之肯定不是二老婆，也许连三老婆都算不上”，张艳艳自嘲道：“还好他还有点良心，房子登记在我名下。我把房子卖了。京城的房子很值钱，省着点花，够我下半辈子生活了。后来我就来到前塘，开了这家小酒吧。在这里，算是重操旧业吧。”
    “你为什么不回和平市？”，马山问。
    “回去干什么？”，张艳艳苦笑：“让认识我的人笑话我吗？和平市没有我的家。”
    马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喝了一口酒，问：“你不再和那个公子联系了吗？不回去找他吗？也许他有什么事情呢。”
    张艳艳冷笑一声：“我也这样安慰过自己，也去找过。我按照他曾经告诉我的地址，找到了一个很大的四合院，但那里根本没人住。附近的老人说，那个四合院以前是李家的，但二十年前，李家的人一夜之间都死了。后来四合院就归了那家。但可能李家的人死得太冤，阴魂不散，经常闹鬼，那家的人住了没多久，就搬走了，现在十几年都没人住了。”
    “你说什么？”，马山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那个四合院是李家的？”
    关于李玄辰的身世，马山隐约听李玄辰提起过，也知道李玄辰正在进行一个伟大的复兴李家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