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倾闻言,立马精神了:“真的?他们都议论了什么?”
“苏通房,他们说东昊国带兵想偷袭攻占紫烟岛,不想却中了大公子的埋伏,让他们伤亡惨重,苦不堪言,听说他们死了八千个兵将。”
“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对待敌人就应该果断出手,最好把他们打的不敢挑衅我国。”
“就是,他们东昊国年年挑衅,我国都不跟他计较,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他们不成,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不过还是大公子最厉害,不愧是一国丞相,有勇有谋不是他国小吏能比的。”阿丽一脸骄傲道。
“只是不知这场仗还会不会继续打?”苏倾倾道。
“这谁知道呢?”阿珍道。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半月后,边境又传来战事,这次东昊国没有攻水路,改成直接攻打浏野城。
双方交战一月有余,敌军连连败退,浏野城没攻下来,反倒让赵曰国丞相带兵攻进东昊国境内,由被攻打的一方变成征战的前进军,这一攻打便攻进东昊国五百里。
这一下把东昊国给打的军心涣散,没了之前的雄心勃勃,到了后来只要两军对垒,敌军便无心恋战,只想着后退保命,这一退又舍了五百里。
直到东昊国投降讲和,战事才得以平息,只是,赵曰国占领的千里之地划分到本国所有。
而且还让东昊国为此战事负责,让他们拿出高价赔款,不然便打到他的京都,最后东昊国只能忍气奉上巨额款项。
这一战,传遍了整个赵曰国,让国内的百姓无一不兴奋激动,对那一国丞相裴景之更是仰慕与钦佩。
裴景之经此一战,军权自然而然的落入到了自己手上,此时他已经有了二十多万的兵权调动。
这日,苏倾倾手上绣着手帕,心里算着日子,自从裴景之那日走后已有三个多月,仗是打赢了,可管理新的领地还需要耗费一些时日。
正乱想着,阿珍走了进来:“苏通房,刚刚城主夫人派人传话了,说大公子今天晌午前回府,她让裴府上下全都出府迎接。”
苏倾倾闻言怔了一下,突然来的消息让她没个准备。
“知道了。”语气看似淡淡,内心却慌的一批,她也不知道在自己慌什么,待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等待好久。
起身打开衣橱翻找着衣裙,接连找了几件最后选了一套淡蓝色,这个颜色既素雅又不引人注目。
“苏通房,这件衣服颜色淡了点儿,我觉得你穿件水红色合适。”阿丽建议道。
“还是穿这件吧!我觉得挺好的。”苏倾倾浅笑道。
“那好吧!我们帮你好好打扮,定让大公子一眼看到你。”
说着,便和阿珍帮着苏倾倾梳妆打扮,力求将人装扮的漂漂亮亮的。
待收拾好,苏倾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笑道:“阿珍,阿丽,你们这是要把我打扮成花孔雀吗?这满头的珠钗跟个暴发户似的。”
笑着,将那些多余的首饰摘了下来,最后只别了一只金发簪和一枚红色珠花。
“嗯!这次可以了。”
“苏通房,这会不会太简单了。”阿丽道。
“阿丽,我只是一个通房,简单点儿最好。”苏倾倾唇角自嘲的勾了一下。
“苏通房,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大公子这么喜欢你,将来一定会把你抬为姨娘的。”阿珍道。
苏倾倾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说着,起身向外走去,两个丫鬟随后跟着。
三人来到府外,便见道路两旁各站齐了两排下人,前面一排是丫鬟,后面一排是侍从,看来是有专人负责的。
正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装好像是个管家。
“常管家,我们站在哪里等合适?”阿丽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的位置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门房边上。苏通房,你别嫌站的靠后,这府里的主子多,他们自然是要站在前面的。”常管家看似和气道。
“我明白,有劳常管家了。”苏倾倾客气了一句,便走到门房边的位置。
她刚站了没多久,便见城主裴渊虹与周梓琳并肩走了出来。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裴景之的三个叔父及婶娘。再后面便是府里的公子小姐一大群,最后边的才是那些美妾。
他们这一出来,瞬间门房口处便站满了人,苏倾倾只能靠墙站了。
现在已是炎炎的夏季,这人多一挤,那股热袭满身,让人顿感难受。
可就是再热,也没人敢抱怨一句,都很守规矩的不发一语。
不知等了多久,突听街头传来不急不缓的马蹄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前面两排的兵将先闯入人们的视线。
接着便是一辆四驾的马车,那车厢简约而不失奢华,让人一眼就能猜出坐这样车的人非富即贵。
马车缓缓停在门口,后面一众英勇的兵将同时也停下下马。
苏倾倾在人群中看向不远处的那辆马车,眸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期待。
就在她幻想着那古人是不是身穿铠甲出来时,车帘这时被人掀开了,随后一人微微弯身走了出来。
此人自是赵曰国丞相裴景之,只见他头戴官帽,身穿红色官服,一双崭新的黑色步云靴。
这身透着官家威仪的装扮,让他显得更加冷峻不凡。
许是上过战场的原因,他的眉眼间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给人一种不敢近前的感觉。
“见过父亲,母亲。”裴景之站在台阶下先给父母见了礼。
“快免礼,我儿一路辛苦,快快先回府。”裴渊虹满面骄傲的笑容,牵过他的儿子就往府里走。
裴景之上了台阶,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在最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苏倾倾本就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向自己看过来时,让她不由心头微跳,还不等她想着要给他个什么反应,便见他已收回了目光,与他家人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