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倾想着以前种种,发现自己所受的每次罪都来自那个狗男人,这让她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好。
气他的宠爱是把无形的刀,笑他竟然毫无所觉,是不是他觉得,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让他自信的无需想太多。
还是说,他本就是故意的?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妾,不用他劳心费事的去考虑自己的安危?
胡思乱想了一夜,在黎明之际她才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而在义马城府衙里的后宅客房里,裴景之刚刚起床,王全吩咐府里的两个丫鬟伺候着他梳洗。
待收拾好后,又是端来早膳,王全亲自伺候着布菜,饭后又是洗漱一通。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恭敬无比的声音:“皇上,臣有事求见。”
“进来!”裴景之喝着清茶,淡声道。
来人一身五品官衣,个头微矮,可相貌却很周正:“臣见过皇上。”
“免礼。冯大人,有何要事?”裴景之简单的问道。
“回皇上,昨天晚上城里的一家客栈出了一桩入室抢劫杀人案,有一个女子被掳走了,死亡五人,包括店掌柜。”冯大人躬身道。
裴景之闻言,眸光冷了几分:“可知是何人所为?”
“目前还没有查出来,被掳走女子的同伴有一个也受了重伤。”
“他可说了贼人为何要掳走那个女子吗?”
“没说,可他知道有一个贼人叫夏竹萱,是……。”话还没说完,便见对面上坐的男人猛地站起了身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衣襟一把便被人给薅住了。
“刚刚你说谁?”裴景之俊脸不自觉的一阵紧张。
“皇……皇上,好像叫夏竹萱。”冯大人有些结巴道。
“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来报。左鹰,立马派人去封城,然后再去义马军营派兵全城搜捕贼人,尤其那个夏竹萱。”裴景之一脸杀气的说完,便将冯大人推出老远。
“去把报案人给朕叫过来。”
“是是是,臣这就去。”冯大人弓着腰赶紧跑了出去。
就在他等的心焦时,门口传来一道有些紧张的声音:“皇上,刚刚有一个小乞丐送来一封信,说是要让您亲启。”
“进来!”裴景之闻言,心中有了某种猜测。
一个衙役躬身走了进来,然后将那封信举过头顶,裴景之刚要去接,王全却拦住了他。
“皇上,小心有诈,还是由奴才亲手打开给您看的好。”
说着,王全接过那封信打开,接着取出那信纸,很有规矩的让信里的内容冲着裴景之展开,这样他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裴景之看着上面的字,周身的寒意散发周围,眼底的杀气溢满眼眶:“杨霆!你找死。”
只见信上清楚的写着,“苏倾倾在孤手上,若想让她活命,便一个人来风峡谷救人,若多一人,孤便宰了她,限你午时到达。”
“皇上,难道那个苏姑娘是杨霆抓走的?”王全见主子提起前朝太子,便猜测道。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刚到巳时。”
“把祝五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是!”
待他一走,裴景之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自己的黑色大裘披好,然后又戴好狐帽,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他这里准备着,在几十里地的风峡谷的一条河岸上停靠着一条大船,岸边站着两队整整齐齐的蒙面人。
苏倾倾却蜷缩在船舱里的船板上不敢乱动,看似一副胆小害怕的模样。
“苏倾倾,你说那烂男人会不会来只身救你?”夏竹萱冷眸俯视着地上的女人。
“你觉得可能吗?他可是一国之君,岂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来涉险。”苏倾倾抬眸回视着她,轻笑道。
“我也希望他不会来,若是他来了,你让我这个曾经是他的正妻多没面子。”夏竹萱语气轻嘲道。
“你们这是想打算在船上动手?”苏倾倾扫了一眼船舱,没有接她的话茬。
“没错,若是他万一来了,为了以防他有诈,我们不得不选在船上行动,这样就算他的人赶来了,也一时救不了他。
再一个就是,他要是带了人过来,我的人会提前来报信,这样的话我们便能开船顺利的逃走。
苏倾倾,这个计划是不是很完美?”夏竹萱很有信心的也不隐瞒她的打算。
“的确很完美。可惜你的计划再完美也需要别人配合,那裴景之是不会来的。”
苏倾倾自认为还是很了解那男人的,江山与她比起来,她就是那沧海一粟不值一提,那男人绝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的。
虽然他喜欢自己,可远还没到为自己送死的地步,所以,她从没指望着他来,自己要想办法自救才是。
“他究竟来不来,我们静等着便可。”夏竹萱心里也没底。
“你说坐船跑?难道河上没有结冰吗?”苏倾倾眸光微闪的问道。
“虽然现在是寒冬季节,可这风峡谷的河流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平静的流淌着,从未结过冰,这可是生意人时常运货的商道,您放心,我们早就找好了退路。”夏竹萱自得的笑道。
“原来是这样。”苏倾倾低语了一句,忽然她面带痛苦状:“嘶!夏竹萱,我小肚子痛,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要如厕。”
“早上不是才解的吗?苏倾倾,你别想耍花样。”夏竹萱才不信她的说辞。
“早上那是小解,我现在要大解,不行了,快憋不住了。”苏倾倾努力放了一个屁,将假象尽量做真。
夏竹萱看她如此没有形象的放屁,嫌恶的捂着鼻子退了几步。
“来人,将她松绑,隔壁后舱有马桶。”
一个蒙面人上前解开苏倾倾的绳子,然后押着她的一条胳膊去了后舱。
苏倾倾进了窄小的隔壁间,便看到一个坐便椅,下面放着一个干净的马桶。
随手脱下裤子便蹲在了马桶上,然后全身心的酝酿着大解。
不多时,她便解决完了,随后拿起一旁的厕筹忍着恶心擦干净屁股。
起身后她脱了羽绒服和羽绒裤子,又脱了薄夹袄,只剩下里面的一身白色里衣,为逃离做好准备。
待准备好,提起那马桶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