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即便他做错了事,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姜幼垂眸想了想,抬起头来,语气轻松的说,“我真的没有因为昨晚的事生气,虽然做的时候很疼,但想想你喝醉了,行为当然会不受控制,要在那个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才叫奇怪呢,我会怀疑你在装醉。”
她乌亮的眼睛看着他,挤出一抹笑容,“昨晚被你折腾到天亮,我真的想睡觉了。”
池妄看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吸更加紧促,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头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到挫败,烦闷,焦躁。
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放开了姜幼。
池妄几乎是狼狈的回到房间,身子松松垮垮的斜靠在落地窗上,抽了两根烟,眉心蹙着,依旧心烦意乱。
他还是冷静下来,眯起眼沉思。
姜幼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他冷淡。
自从姜幼允许他碰后,他偶尔也会失控,她虽然会气恼,却是一种娇羞的嗔怪,不会对他这样疏离。
池妄打电话给贺词,沉声吩咐,“去查查姜幼昨天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贺词去办事了。
池妄又点了根烟,心里起伏不定,从未有过的失控感,比三年前姜幼跟他冷战两个礼拜,更让他透不过气。
贺词很快给他打来电话,“池总,姜小姐昨天在衡州画廊门口,碰到了南小姐。”
池妄拧紧眉心,姜幼去衡州画廊?
没等开口,贺词又说,“两个人似乎吵了架,南小姐推了姜小姐,还把姜小姐的画撕了。”
池妄抽烟动作一顿,眼底已然冰冷。
他警告过南月姝,她是不怕死,还敢去找姜幼的麻烦?
“继续说。”
“池总,这是画廊大门口的监控,后来姜小姐跟洛总进了画廊,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出来。”
池妄脸上所有表情消失,攥着手机的指节森然泛白。
她不听他的话,要去洛怀州的画廊,还不敢告诉他?
贺词迟迟没有听见电话里有声音,连一丝呼吸都听不见。
贺词心里很慌,小心翼翼开口,“池总?”
池妄压下体内可怕的情绪,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平静无波,“明天衡州画廊举办拍卖会,给南月姝透露消息,告诉她,我会去。”
池妄声音极淡,贺词听不出喜怒,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应下,“是。”
……
次日,拍卖会十点开始。
姜幼匆匆收拾好赶去会场。
她是受洛怀州的邀请前来,迎宾热情接待她,引领她去贵宾席入座。
洛怀州正在跟人寒暄,助理附耳提醒,他转头看见姜幼,敷衍对方两句便结束谈话,朝她阔步走去。
“洛总。”姜幼礼貌打招呼。
洛怀州唇边掠起笑意,“吃早餐了吗?”
“吃了。”
洛怀州在她身边的席位坐下,侧目打量她,“你今天怎么还乔装上了?”
姜幼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穿着卫衣牛仔裤帆布鞋,还挎了个单肩帆布包,很小清新的打扮。
只是她把自己遮得太严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在装素人。
姜幼扯了下口罩,嗡声嗡气的,“唔,我感冒了。”
“真感冒了啊,我还以为你是在躲谁呢。”
洛淮州笑得轻佻,却是一语中的。
姜幼在衡州画廊碰到过南月姝两次,她不想再碰到第三次。
但偏偏就是这么巧,大老远就听见了南月姝的笑声。
迎宾引领她入场,姜幼下意识埋低了脑袋。
幸好,南月姝经过时,傲气的抬着下巴,根本不屑用余光去瞥她。
姜幼正要舒一口气,就听见南月姝兴奋的喊,“池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