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擂台上如火如荼的比试。
观众席的弟子。
满脸懵逼。
掐了掐大腿的肉,尝到火辣辣的疼后,才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们这是在看新生弟子比赛?
认真的?
确定不是在看老生弟子装逼秀功法?
“卧槽,这两人打架我怎么看不懂?”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招数……”
“什么级别的功法那么无解?怎么感觉有地品?平时的擂台比哪有那么惊心动魄?”
“机遇吧,要不就是有背景,家族给的功法。”
“我,我看呆了,仙女小腰扭得真带感。”
“是挺带感的……啊,不是,关注点不应该是在司徒茶的攻势上吗?那么多亡灵,不是正派的功法啊!”
“管它是不是正派功法,你看茶茶师妹,柔柔弱弱的可爱模样,哪里跟那些邪教扯得上关系?”
“说的也是哈,可是这驱虫真的恶心到我了,给我的心灵留下了极重的阴影,可能我以后看到软萌妹子,想到的只有这一坨坨肥肉虫。”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跟你相反,我看到虫子,想到的,只有苏师妹的剑舞。”
“一舞倾城,我忽然领悟到了皇帝的快乐!”
“哎呦,搞得我都想跑到世俗界,找个小国做皇帝了。”
“得了吧大哥,就算你做了皇帝,也没有绝色美人跳舞给你看。”
“朕……心碎了……”
古怪的打趣,让弟子们被蛆虫支配的恶心感疏散了不少。
将视线集中于擂台上。
……
苏悦柠的剑舞还在继续。
司徒茶的神色略变。
她开始察觉不对劲了。
谁没事在节骨眼上做无用的事情?
苏悦柠这么做,一定怀揣着目的。
不待她细想。
苏悦柠做出了单膝下跪的举止。
垂首。
不语。
她的身后,竟然呈现一幅用剑气组合的阵法图。
具体要说什么样,大概类似于五行八卦阵的图。
阵法图庞大,却又精致。
粉光璀璨。
夹杂着缕缕金光。
神圣威严。
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令人心乱的气息。
比先前有过之而不及。
古老、辉煌。
从阵法图里,像是能感应到悠久的过去。
阵法图缓缓移动。
慢慢的与垂直而落的剑影,相互叠合。
阵法图里面的细节点,被光影疏通,积攒了能量后,通通发生爆破。
浮着的鬼脸,没能维持住怨恨古怪的表情,个个变得惊恐畏缩。
嘴巴张到了极致,刺耳的尖叫声深入灵魂。
震得脑海发昏。
半透明的鬼脸在空中“成群结队”的乱飞。
它们想飞走,但是又离不开擂台区域。
行动被限制的情况下,霎时间被炸的粉碎。
无声无息的粉末散落。
擂台的上空,尽是黑灰色。
那令人心头沉重的阴冷感,如海水退潮般退去。
一切变故都在电光火石间。
司徒茶没反应过来。
她的绝招就没了。
她愕然在擂台中央。
想要伸手触摸黑灰色介质……
紧接着,被爆破的冲击力的余波,弄得全身是伤。
衣服更是破烂不堪。
司徒茶双腿一软,瘫坐在擂台的中央。
她的眼神没有焦点,傻傻的看向天空。
雨水落在她的眼睛里,她的伤口里。
她才回过神。
她坐在地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捂着差点走光的胸口,全身抽搐。
“你……怎么可能……”
司徒茶的脖子有一道红痕,疼痛令她嗓子都哑了下去。
没有了平时的柔弱清爽。
鬼脸被炸得粉碎,那些伴随而来的白色蛆虫,也都自动毁灭。
苏悦柠撤去了防护罩,感受到丹田灵力的枯缩,暗暗的恢复灵力。
她撑着剑,缓缓走向司徒茶。
“没有绝对的招数,再厉害的招数,也会有一天被破解。”
“你所依赖的招数,是真的不怎么样。”
“司徒茶,你输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输!”司徒茶听到输,情绪激动了起来。
她为了这次能毁灭打击到苏悦柠,忍辱负重了一个多月。
几次都被折磨的落泪。
好不容易有了半步金丹期的实力,却还是差那么一截。
她不甘心。
不甘心每次认定的结局,被轻易的打破。
什么苏悦柠,不应该是给她做陪衬用的吗?
她才是天命之子,连气运都能剥夺的无敌者!
苏悦柠没有赢,没有赢……
她不配赢。
她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她才是……
司徒茶喉咙痒,她咽下嘴巴里的血腥气。
想要用牙齿咬破苏悦柠的脸。
苏悦柠躲开,司徒茶没有支撑力的往前倒下,尖尖的下巴磕在了地面上,发出“咚”的闷声。
疼痛让她不顾一切。
她在蛆虫粘液上,挪动身子。
五指弯曲,挠向苏悦柠的小腿肚。
她的指甲很长,真要抓到,铁定会有一道伤口。
眼看着就要碰到,苏悦柠踢开了她的手。
把司徒茶踢远了些。
司徒茶喷出一口血。
在擂台的边缘摇摇欲坠。
她意识到离开擂台的后果,强迫的爬回了中央位置。
一边爬一边胡乱的说着:“贱人……我,我没有输,我没掉下擂台,没有,哈哈哈……”
苏悦柠:“……”
在苏悦柠的视角来看,司徒茶跟疯婆子没区别了。
与她营造的小白花形象,形成了可怕的对比。
脸上到处是黑一块灰一块,嘴唇皱着皮,散乱着头发,部分头发被黄白色的粘液覆盖,湿哒哒的。
尤其是她的眼睛。
被低劣的情绪蒙蔽。
灰蒙蒙的,没有灵动的光。
一个劲的摇着头的说着没有输。
力气再大点,头都能被甩掉。
“没有输?”
苏悦柠一剑刺入司徒茶的左手臂里。
“噗嗤——”
是剑入血肉的声音。
听起来就让人后脊背发凉。
她很坏。
在司徒茶的伤口上,追加伤口。
司徒茶的左手臂,不仅有剑伤,还有鞭子缠绕的红痕,正在汩汩的冒着血珠,不要钱的染着白色的莲裙。
把肃静清冷的色调,浸染得不伦不类。
红不红,粉不粉。
伤上加伤,疼上加疼,司徒茶疼的半死。
抱着手臂乱滚。
一边滚一边惨叫。
“我没有输,没有输,都是你耍诈,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