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师兄，”林蝉衣差点捂脸。
    “无耻！”第五剑心满脸鄙夷。
    我真的很想进步……听见两人话语，姜恒在心中哼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世家豪门子弟，享受着先祖荫庇，未曾经历世间疾苦，自然不明白他心思。
    “很好。”
    林清源满意的点点头，狂饮下最后药液，摊开笔墨纸砚，取来两份羊皮卷，在其上泼墨。
    第五剑心凑上前去，一个个文字组合成特权项目，越看越是心惊。
    培养契约不仅有财物奖励，还有丹药供给。
    “是学宫的三等培养契约？”
    看完所有内容，第五剑心反应过来，因为他曾经差点成为受益者，只不过利益纠纷之下，主动放弃：
    “清源大兄，一年一个三等名额，你竟舍得给他？”
    林清源笑笑：“左右烂在手里无用，还不如给这小家伙，他天赋高，人也聪明，值得！”
    “大兄豪爽，”第五剑心摇摇头，似乎对此不是很认可。
    可当第二份契约出现后，他整个人彻底震惊：“大兄，你还要亲自栽培他？”
    “剑心哥哥，你是不知晓，姜恒师兄的天赋有多高。”林蝉衣主动解释。
    “有多高？”第五剑心哼了声。
    “藏经楼那么高吧……”林蝉衣歪着脑袋思索。
    众所周知，武道学宫藏经楼有三层。
    小妮子眼光不错啊！姜恒暗赞，看着第五剑心吃瘪震惊的模样，心中也暗爽了一把。
    “大兄，你亲自拟定的培养契约，条件开得也太好了吧。”第五剑心忍不住开口。
    “你懂什么？”林清源摇摇头，他心中早已拟定这份契约。
    第五剑心不再说话。
    林清源也懒得解释，继续书写，两份契约，洋洋洒洒数百字，近乎一刻钟才完成。
    “姜恒，你过来看看，确认无误的话便可签订。”林清源招手。
    姜恒赶忙上前，拿起属于学宫的三等培养契约。
    条件和林清源说的相同，并没有任何出入。
    四个条件，除去挑选武功不说，实质性的财物奖励，每月超过一千四百两……
    只不过。
    在契约最后，还有两个条款，这些奖励仅维持两年时间。
    当然，若姜恒能在两年内，成为入品武者，培养契约延续不说，还能自动升级。
    “品阶高手，千钧之力……”姜恒思索着。
    武者修行初始之路，共有三境，分别是淬体、凝气和炼神。
    武道之路，亦是自身蜕凡征程，外在表现便是气力！
    肉身力量达到千钧，方可算是入品。
    之后每提升千钧之力，品阶便会往上一个台阶。
    九品入门、一品至高。
    契约上所说品阶，便是最初的九品，单凭肉身便可撼动重达千钧的神铁！
    能成为入品武者的，天赋必然是个顶个的好，世间少有的练武苗子。
    “我签了！”
    姜恒接过狼毫，在林清源署名之下，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咬破手指，摁下手印。
    “不错，很果断！”林清源满是赞赏。
    旋即推出以自己私人名义制定的培养条约。
    “每年一万两白银，只要我武功大成，便可领取相应的淬体液！”
    姜恒细细阅读，相较之下，林清源给出的条件很简单，可每一项都无比丰厚。
    第五剑心看得云山雾罩，却也不好继续询问。
    姜恒读完之后，如法炮制，签字、摁手印。
    “既如此，契约完成，这点银票你先拿着。”林清源在怀里摸了摸，厚厚一沓银票，面额不小，最小的也是以千两计。
    姜恒看得两眼放光，少说也有十万两，这就是强者的底气和自信啊，随意携带重宝，根本不怕人来抢！
    “唰唰~”林清源双手翻动，做清点状，取出两千两银票。
    “这两千两是我赞助你的，至于学宫的那五百两，自己去学宫库房领取，但要等明天之后……”
    林清递出银票：“其余的银钱，等你有需要时，可来找我领取！”
    他这是要将我彻底绑定啊……姜恒心想，美滋滋的接过银票，道谢：“多谢院长。”
    “道谢就不必了，”林清源摆摆手：“学宫契约是你应得。与我的契约，只是利益交换！”
    姜恒再次拱手，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说这些客套话。
    经常感恩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去吧，要把这些钱用在修行上，而不是吃喝玩乐，否则我会打断你的腿！”
    林清源最后告诫一声，然后挥手，示意姜恒离开。
    姜恒收起嬉笑玩耍的心态，拱手一拜后告别。
    成长路上，少不了贵人相助，或许他们不需回报，可自己不能忘！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以国士报之！
    他真的穷怕了，现在心态便是\"有奶便是娘\"……
    ***
    “大兄，你给出的条件，是否超过他所能值的价值！”
    在姜恒走远后，第五剑心摇摇头，似在为林清源说不划算。
    “咳咳咳~”
    “剑心，谢谢你陪我演这一出好戏。”
    林清源咳嗽道：“为兄当年急于求成，修炼鲸吞天下气，为练成那门横练绝学，不慎伤了肺腑，数年下来，脏腑损伤、恶化，已到彻底坏死的边缘！”
    “这么严重？”第五剑心眼神一凝。
    “若是小姨还在，她自可用千灵长生真气，为我梳理体魄，可惜自她被困天渊，已过去两年半。”
    林清源摇摇头：“我不知晓她何时能重现人间，但这个被她送出来的孩子，已展现出连我也动容的天赋和悟性……或许，在我大限来临前，他能参悟透彻鲸吞天下气，来助我修行。”
    肺腑损伤以来，他尝试过多种办法，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林清源自命不凡，可惜棋差一着，终究输了那么几分运气。
    否则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
    而姜恒那份悟性，重要的是那份指点能力……令他又看见了一丝丝希望。
    “小姨……”林蝉衣想起那位天赋绝顶的奇女子，是她最敬佩的人。
    自小听其传说而成长。
    如果说小姨第五仙音是皓月，那么自己，便是那微弱的萤火。
    只不过，她听得头晕目眩，自家兄长和表哥，竟还联手做局，去套路师兄？
    简直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心中骂了几句后，她又患得患失起来，哥哥的伤势何时才能好？
    姜恒师兄那么聪颖，应该，不，绝对能帮助哥哥！
    林蝉衣心中升腾起一股信心。
    “那可是天渊啊……”
    “古往今来，即便是半步武神落入其中，也无法再现人世间！”
    “而姑姑她纵然天资聪颖，也不过刚刚成就大宗师……”
    第五剑心喟叹，先前所谓的姑姑出关，只是幌子，为的是让那少年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