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氏离开，下楼的时候，姜岁岁路过前台，多问了一句：“最近时小姐都带着她男朋友一起来公司吗？”
“没有，据说前些天吵架了。”
前台也有些诧异：“时小姐好像还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出现在工作场合。”
时家是拆迁户，后来涉足房地产。
时笙进入公司之后，瞄准了互联网，联合时家成立了一家mcn机构，捧红了不少网红。
后来涉足了娱乐圈，时笙眼光极好，赚得盆满钵满，连带着时父都对她言听计从。
时笙绯闻不断，公开承认的男友大多都是娱乐圈，亦或者旗下的网红，都是利益交换。
但这次，好像是例外。
“知道了。”
姜岁岁戴上口罩，驱车去了一趟姜氏。
得益于之前的负面新闻，姜俞这段时间闭门不出，压根没出现在姜氏。
“姜岁岁，你怎么来了？”
姜岁岁进入公司那一刹那，前台如临大敌，直直地盯着她：“姜董吩咐过了，没有他的允许，你不得踏入姜氏。”
整个姜氏，没人把姜岁岁当做小姐看待，对她一直都是鄙夷，嫌弃的姿态，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我找姜妄。”
姜岁岁薄唇紧抿，话音刚落，。不远处，姜妄的贴身助理来了：“小姐。”
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一凡从前的轻慢。
“陈述，你怎么——”前台面色骤变。
从前小姜总可都是对姜岁岁爱搭不理，怎么如今陈述改变了态度？难道是小姜总授意？
陈述扫了一眼前台，寒气迸射：“自己去人事部，办理离职。”
随即看向姜岁岁：“小姐，请和我来。”
姜岁岁跟上陈述，身后传来了前台求饶的声音，伴随着其他人的议论声。
上了电梯，姜岁岁看向陈述：“这样一来，是不是和姜俞撕破脸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用半个小时，就能传到姜俞耳朵里。
“您拥有姜氏的股份，没有人能阻止您。”
陈述恭敬地按下了电梯，“小姜总一直在等您。”
姜岁岁摘下口罩，注意到陈述领口略微有些褶皱：“你昨晚没回家？”
“最近公司连连传出负面传闻，小姜总一直在加班，我们不敢擅离职守。”
陈述有些累，可姜妄更累。
不但要处理姜俞闹出来的烂摊子，还得分神处理苏玉芬，更得时刻提防姜妄反击。
“我知道了。”
电梯攀升，姜岁岁讨垂下眼帘，她重生之后，一直隐忍不发，但她暗地里收集了不少证据，如今，该和姜俞摊牌了。
抵达姜妄的办公室，陈述带着她上前，敲门：“小姜总，小姐到了。”
紧接着，办公室门打开了。
“岁岁。”
姜妄坐在书桌后，眉心之中笼罩着一层倦怠，起身，“今天没有拍摄？”
“结束了。”
姜岁岁还是第一次踏入姜妄的办公室。
从前她不受重视，压根无法进入姜氏。
姜妄遗传了姜似锦，连布置办公室都崇尚低调，清贵气息扑面而来。
陈述让秘书冲了一杯茶水，送到姜岁岁面前。
“小姐，请慢用。”
姜岁岁眼眸一抬，接过茶水，道了一声谢谢，抿了一口，看向姜妄：“我听陈述说，你好几天没休息了。”
姜妄难得卸下了防备：“关键时期，我不想再拖了。”
姜岁岁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了一个u盘，推到姜妄面前：“哥，和姜俞摊牌吧。”
“这是什么？”
“足以让姜俞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
姜岁岁重生第二天，就在查姜俞。
姜俞有些事情做得并不高明，被她抓住了蛛丝马迹，虽然花了不少钱，可证据确凿。
她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姜妄将u盘插入，里面的内容开始播放，俊脸瞬间蒙上了阴沉，原本的温和荡然无存：“这些，你花了多久时间查到的？”
“有段时间了。”
姜岁岁知道姜妄不敢相信，可这些都是真的。
姜妄关掉了视频，深吸一口气：“这些东西一旦曝光……”
不等姜妄说完，门外传来了喧闹声。
“滚，谁给你们的胆子拦着我？”
姜雨凝气势汹汹：“再敢拦着我，你们都给我滚！”
秘书和陈述拦不住，姜雨凝一脚踹开门，还想哭诉，却在看到姜岁岁的那一瞬间，彻底凝结。
“姜岁岁，谁允许你出现在这里的？”
“你们怎么办事儿的？”
姜雨凝嚣张跋扈惯了，猛地看向陈述和秘书，“你们是不是活腻了，这是姜氏，她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姜雨凝以往再怎么针对姜岁岁，也是在私下，这次破防，多半是因为在录制现场发生的事情，惹怒了她。
听到“野种”二字，姜妄
豁然起身，一贯以来的温和被阴鸷取代，“姜雨凝。”
“大哥——”
姜雨凝以为他是因为姜岁岁的到来动怒，咬住了唇瓣：“她擅自闯入，这是不被爸爸允许的，你快把她赶出去。”
姜妄从来都是偏向她，姜岁岁上赶着认哥哥又如何？不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姜妄站在她那边？
却不想——
“论野种，你才是。”
姜妄居高临下，短短一句话逼得姜雨凝面色煞白：“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姜妄第一次对她冷着脸。
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姜妄揽住了姜岁岁，将她护在身后，在姜雨凝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陪你们演了这么多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亲哥哥。”
“你——”
姜雨凝如遭雷击，此时才意识到，姜妄一直以来都是在演戏：“你……你们耍我？”
“与其纠结这些，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妈。”
姜妄薄唇轻勾，吐出来的话却让姜雨凝神魂俱裂：“很快，你们会一无所有。”
姜雨凝身体剧烈颤抖。
此时，电视机里传来了女人冷漠的声音：“据悉，股市发生剧烈震荡，其中包括……”
暴跌的股票，苏玉芬全都是重仓。
苏玉芬前段时间赚得盆满钵满，这一次，彻底没了翻身的能力。
“还愣着做什么，扔出去。”
姜妄早已经厌倦了演戏，吩咐陈述。
陈述带着保镖，直接将姜雨凝扔出了姜氏，她被摔得头晕眼花，耳畔全都是苏玉芬血本无归的消息。
四周人来人往，她眼前一黑，怒急攻心，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