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岁最后一句话让司寒庭目光一顿。
他的手揽着她的细腰，眉眼之中氤氲着几分柔和。
“好，我陪你。”
司寒庭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顺势跟着上床。
“那你答应我，今晚必须陪我超过八个小时。”
现在凌晨两点，她提前问过医院，老爷子情况很稳定，如果有特殊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好。”
司寒庭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粉嫩的唇瓣：“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这么精神？”
姜岁岁攥住了他胸前的纽扣，素白长指透着白：“我困，但我怕你走。”
司寒庭心口一颤，仿佛被打了一拳，酸疼难忍。
“我不走，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姜岁岁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松懈下来往他怀里凑了凑：“好。”
姜岁岁确实累了，嗅着司寒庭身上的气息，不多时，便昏睡过去了。
她没发现，身侧的男人近乎痴迷地看着她。
滚烫的目光游移在每一寸肌肤上，不舍得放开任何一个小细节。
良久，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眉眼：
“小宝。”
黑夜之中，男人眼底的爱意犹若繁星。
……
姜岁岁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半夜惊醒了好几次，她醒来发现司寒庭抱着她，又松懈下来，睡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姜岁岁醒来。
司寒庭不见了。
“老公——”
“少夫人，您醒了。”
管家听到声音，敲门，“九爷在楼下给您准备午餐，吩咐过了，您别着急。”
姜岁岁松了一口气：“知道了。”
洗漱下楼，姜岁岁坐在餐桌边，司寒庭换了一身灰色休闲装，以往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垂落，衬得他愈发清隽。
“怎么不吃？”
司寒庭注意到她面前的饭菜没怎么动，拉开椅子，坐下：“还没睡够？”
“睡够了，我等会陪你去医院。”
“不用，医院来过电话了，一切安好。”
司寒庭心疼姜岁岁来回奔波，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好好在家休息，这几天辛苦了。”
这话多多少少存了些暧昧。
姜岁岁蓦然想到度假那几天的生活，小脸唰地一下红了：“闭嘴！”
他还好意思说。
说是出去度假。
结果她连酒店都没出得去！
司寒庭欣赏了一会她的愤怒，“好好好，我错了。”
他道歉，却没有诚意。
“口头道歉，我不接受！”
“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小宝想怎么折腾我都行，我到时候身体力行，好好和小宝道歉~”
姜岁岁听出了话外音，伸手掐了一把他的手臂，结果被他攥住了小手。
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不时捏了捏：“小宝不满意？”
姜岁岁试图挣扎。
没成功。
餐厅没人，司寒庭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或许是觉得她心情缓和了，他松开手：“我已经在调查老爷子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安安心心休息。”
“幸好爸爸保住了一条命——”
姜岁岁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幸好你找的医生足够靠谱。”
司寒庭抚摸她背脊的手一顿：“不是我找的医生。”
“不是你找的？”
姜岁岁错愕不已：“那是谁？”
“我找了最好的医生，回天乏术。”
姜岁岁想到了一个人，却没声张，“爸爸做了很多好事，化险为夷，是好事儿。”
司寒庭没多想，陪着姜岁岁吃了饭，才离开。
他一走，姜岁岁按捺不住了。
她赶到了暮云的实验室，推开门：“暮云神医，是你救了老爷子？”
暮云神医早就料到她会来，正在做实验，闻言，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从前你有恩于我，我还你一个人情。”
“谢谢。”
姜岁岁没想到暮云还是答应帮忙了：“以后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你能出手，我很高兴。”
暮云没拒绝，淡淡地颔首，“老爷子的病情有些诡异，你们多查查吧。”
她中途发现了蛛丝马迹，但她没有证据，点到为止。
“多谢。”
姜岁岁从实验室离开，没注意到，一道身影在她离开之后，进了实验室。
“姜先生。”
暮云看着来人，放下了手中的实验物品：“您怎么来了？”
姜沉扫了一眼实验室，其中有绝大多数都和医学相关。
他注意到了一本中医典籍：“你帮了岁岁，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暮云直直地盯着姜沉：“包括娶我？”
姜沉面色有些怪异，似乎没想到暮云会提出这样的事情。
“抱歉，我开玩笑——”
暮云自知没趣，想要转移话题。
“明天领证。”
姜沉却提前一步：“我身份比较特殊，可能需要你理解，暂时不能公开婚讯。”
暮云手一抖，她精心培养了半个月的试验品落在地上。
她无暇顾及。
“你答应了？”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都行。”
暮云捏了捏拳头，对上姜沉那双冷眸，“你的婚姻很特殊……”
“那你可能需要受点委屈。”
姜沉对于婚姻没有太多诉求，他不讨厌暮云，娶了她还能还人情，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他没有异议。
“我会尽可能对你好。”
姜沉对上暮云的脸，难得生出了几分柔和：“钱，名分，婚礼都能满足。”
暮云垂下眼帘，良久：“好。”
姜沉放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
暮云拿过名片，上面是一行烫金小字，是姜沉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
短短一行字，她却花了很多年，才得以触碰。
……
司老爷子还没醒。
司寒庭已经查清了事情，老爷子服用的药物发现了异样。
矛头对准了家里的保姆。
“九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保姆贵在上：“我缺钱，我儿子病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寒庭居高临下，“你在司家三十多年，我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的？”
保姆面色慌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司寒庭抬手，老九上前。
“送到警察局。”
“九爷——”保姆还想求情。
“你拿了多少钱，我会让你全部吐出来。”
保姆被带走之后。
司寒庭翻阅着最新查出来的资料，目光漆黑，犹如一汪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