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坐下来,点了四个小菜独斟。盐水毛豆;小杂鱼;白斩鸡和拌黄瓜。
低头向一楼看去,视线没有阻挡。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外面大街,视线开阔林子墨很满意。
龟公过来看了眼点的菜名大声喊道:“哥俩好一碟;力争上游一份;白嫖一次,想男人带点刺。”
林子墨差点闪了老腰。这里的菜别名起得很别致呀。
哥俩好,指花生和毛豆都是两个以上果挨一起。力争上游应该指鱼喜欢逆流而上吧。鸡同妓,喊白嫖马马虎虎。带刺黄瓜叫想男人……我他*的是个男的……这从何说起呢。
转念一想,也不错啊。男人不在家,女人来需要了可以用黄瓜暂时解决呀。黄瓜不是带刺么,这东西比圆溜溜茄子好使。
但高声喊过这种别名,待会自己能不能吃下去黄瓜成了问题,怕想想膈应再吐出来。
上菜时,林子墨问道:“这是哪里?”
“麦家镇。”
“离宁静寺多远?”
“不远,三十里路吧。”
林子墨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偏向,时间很宽裕。一千里路循着一个大约的方向误差三十里,可谓是奇迹。
心下放松,又多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本来林子墨在银河系很少喝酒,科技社会人的身体素质没这么好。这是修真社会,人的身体素质蹭一下就起来了,酒也能喝了。
楼下传来吵闹声。低头一看,多了个背着褡裢来找女人的花花和尚。
“大师,哪里有到妓院来化缘的。出去出去。”
“出去个屁,老子来找女人。老子兜里有钱了。”
麦浪挺直胸脯。那个无悔和尚化缘很卖力气啊,一褡裢都是化来的功德铜钱,都便宜了他。麦浪认为找女人就是功德钱的正确使用方式。
“呦,大师道法高深啊。能在妓院里参道法,厉害!”
有钱就是新郎官,哪管是不是和尚。龟公顺嘴奉承了几句,麦浪很受用。
扫视了一圈姑娘,这里的失足女性个个花枝招展比麦家镇上谁谁家的老婆好看多了。女人化妆,看起来就是漂亮。
哪个都想上。但是褡裢里毕竟都是铜钱,没银子。铜钱不值钱,能吃吃喝喝找一个姑娘还行,找姑娘找多了肯定没钱付账要挨揍。
眼睛一转来了主意。
麦青铁青着脸从某个失足女性房间冲了出来,站在林子墨桌子边往下看,咬牙切齿。
“这个畜生。我抓到他定要爹爹召开公审大会,公然处决他不可。”
林子墨一合计,用手里的筷子捅了捅他的屁股蛋。
“哎哎!”
麦青回头看到油光光的筷子刚从自己身上拿开,想必衣服被弄脏了正要发火,林子墨先一步开口了。
“他惹了你。”
“关你啥事。”
“如果抓到他,你给多少银子。”
“五十两!”
吆喝!真舍得下本钱。这世上男人有三大仇恨会丧失理智。杀父辱妻夺子,看下面那花和尚德性,该不会是把这位的娇妻给那个了吧。这位还不敢报官抓,那肯定是通奸而不是强奸。
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很难忍。
林子墨暗道一声罪过,想起了亲手送出去的数百顶绿帽子。忽然和下面这个花和尚惺惺相惜起来。
“一百两!”
“你不会是个骗子吧?”
“先人后钱。”
麦青上下打量林子墨,外表看孔武有力,尤其双手指甲突出半寸长不像是个干活的,很像修炼了某种武技。
将信将疑,反正又不先要钱,可以押注。
“行。嘶~~~”倒吸一口凉气。
他家有钱那是他家,他自己拿这一百两心里生疼。
没办法,为了摘绿帽子,多少钱都肯。
有爹在,只要抓住这小子,肯定就想法弄死了,一劳永逸。
林子墨嘴角上翘不着急动手,悠哉游哉继续喝酒吃菜。顺便低头看麦浪表演,当看戏耍猴。
麦浪在下面耍起宝来。手脚伸开活像个乌龟,弹跳一下,手脚颠倒头下脚上学螃蟹爬。
林子墨又拿油光光筷子捅麦青,麦青一脸嫌弃。
“哎哎,你看他裤裆藏着根什么,是不是一根苦瓜。啧啧,真大真粗,看来你们镇上绿帽子很畅销。”
麦青本来还没注意麦浪衣服里面的东西,此时恍然大悟老婆为什么偷人。气得牙根痒痒,对林子墨讽刺的话装作听不懂。
“别装听不懂。都是成年人。我有个办法抓他,要找几个姑娘。”
林子墨凑到麦青耳边出坏主意,麦青频频点头,脸上露出狠意。立刻离开去安排。
林子墨出完坏主意,全身放轻松。用手摸来一个盐水花生,有滋有味的啃。
楼下麦浪一个前滚翻翻过一张桌子,拦住两个走路的姑娘。半开的胸怀里肌肉抖动。一个姑娘好奇拿手摸,货真价实。收回手,满脸娇羞。
另外一个姑娘皱眉走开。
麦浪从桌子底下钻过去,钻到姑娘面前,晃荡自己的沉甸甸的褡裢。
褡裢里装什么姑娘不知道,还以为一褡裢都是银子,半推半就被麦浪扯着袖子站住了。
麦浪就这样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吸引众多的姑娘围住了他,他满脸享受乐不思蜀。
有姑娘就问了。
“你这个和尚身体真棒,肯定练过武功。不知道我用这手绢绑住你的手,你能不能不用脚不用嘴,只用两只手将手绢炸开。”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根散发着香气的纱巾。
麦浪看了看,就是平常的薄纱巾,很薄半透明。这种质地年久后小孩子都能扯坏。现在挺结实的,但难不倒他。
“没问题。绑紧点,嘻嘻绑紧点。”
一群姑娘过来,麦浪偎红倚翠,和姑娘们肌肤相碰。感受着滑腻,闻着芳香,看着精致妆容飘飘欲仙。
姑娘们七手八脚将手绢绑好。
麦浪正要和她们再啰嗦一下,顺便揩油。林子墨在二楼喊道:“行了。”
伸手一指,左手腕红线疤痕里忽然射出一道黑色丝线,在手绢上游走。
姑娘们赶紧闪开,脸上与麦浪嬉笑的表情消失了,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