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带着醉意,也斜着走路和打手们纠缠。
打手们被他推一把就跌跌撞撞。十几个大汉竟然奈何不了他。
“来狠的!”
一个打手拿起一把椅子砸在麦浪头顶,椅子碎了一地。
老鸨心疼坏了。这些椅子都是好椅子,一把都要几两银子,还好能修补起来。
麦浪摇摇晃晃倒在地上,好几个打手扑在他身上。老鸨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麦浪缓醒过来忽然诈尸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的打手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动用武器是老鸨噩梦的开始。麦浪顺手拿起一把茶壶,当~~~砸在打手脑袋上。
“呦!七钱银子!”老鸨惊呼。茶壶瓷的碎了,这玩意没法修呀。
麦浪听到她的声音咧开嘴朝她笑了笑,让她心里打突。
顺手捞起架子上的一个古董瓶子,就要砸。
老鸨吓坏了,“别让他砸!那玩意高仿的也要四五两!”
打手们慌忙躲开。麦浪手拿古董瓶子作势要扔没有合适对象,随手抛在地上。瓶子在滚动,幸好扔的地面不硬没碎。
一个龟公眼疾手快捡起来放到一边。
麦浪端详放古董的架子,摇晃起来。古董架子用楔头楔着,平时很结实,架不住麦浪力气大,剧烈摇晃起来。上面放着的好几个古董瓶子都摇摇欲坠。
龟公们不等老板娘说话,抢先跑过去把古董瓶子们一人一个抱走。
没东西砸了,麦浪就放过了古董架子。又看到了冲门口摆放的两个巨型瓷瓶。摇摇晃晃地举起来一个。
“这个便宜。”老鸨松了口气,又像被踩到尾巴般蹦起来。“也不便宜,一个也接近一两银子!拦住他。”
麦浪举着瓷瓶左右摇摆,打手和龟公们也没打跑他的心了,都跟着他左右摇摆随时准备接瓷瓶。
麦浪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手里瓷瓶摔了出去。一堆人七手八脚接住。
麦浪也不主动攻击他们。他就是为钱来的,不给他钱就砸东西,治老板娘。
摇摇晃晃地奔账房柜台去了。
账房柜台里有招财雕塑,还有现金。这可一定要拦着他。
老鸨服软了,对小金凤说,“五十两就五十两!快点喊他。”
小金凤刚要张嘴,林子墨一挑门帘站出来。“不用喊了。”他早到了看了半天。
脚点桌子露了一手轻功,蹭蹭蹭地连点桌面飞到了麦浪前面。
“又是你!”麦浪认识他。
“喝醉了吧,敢不敢再喝点。”
“敢!谁不敢谁是孙子!”
林子墨从茶壶里倒出来两杯水。
麦浪以为是酒,不再破坏妓院,和林子墨坐到桌子边。
“来喝!”主动拿起水杯。
林子墨陪着他将水一饮而尽。
麦浪咂吧下嘴。“什么酒,怎么没味。”
“咦,你这人好生奇怪。我请你喝水,你说没味。水又不是酒,有味道谁喝。”
麦浪知道自己被耍了,用手指点着林子墨,要和他讲理。
林子墨顺势抓住他的衣袖以及敞开的衣襟,三下五除二将他的和尚上衣脱下来。用上衣混合着金蚕丝线将他捆了。
推出大门,正看到苦叶大师在大街上逡巡找使用诡计逃跑的麦浪。
苦叶大师好像挨揍了,脸上有块乌青。看来麦浪脱身的诡计不知道借了谁的力,将苦叶大师打了一顿。
“大师!”林子墨将麦浪推向对方,顺手点了十两银票递过去。
麦浪看到十两银票眼直了,很想抢钱,但捆着手没法抢。眼巴巴看着银票被苦叶大师塞进怀里。
“这是我朋友。还请大师为他剃度,用道法感化他的心灵。”
苦叶大师收了银票笑得非常灿烂。“一定!一定!”
“剃度?!我不剃度!”麦浪剧烈反抗,苦叶大师灵力浑厚无论灵力还是力气都比他大。他无奈只能接受了命运,眼含着热泪被苦叶大师推走了。
林子墨回到怡红院向老鸨伸出手。
“什么?”老鸨装傻。
“钱!”
“你这个人怎么就喜欢谈钱。我女儿伺候你伺候的不好嘛。”
小金凤满脸嫌弃:“呦,妈,别这么说。你们之间的事别牵扯到我。妈,我说句公道话,如果他来找我不给你钱,你肯吗?”
“当然不肯啦!你是我女儿!哪有白嫖的理。”
小金凤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她这句话本就不需要老鸨回答。
林子墨手没收回,在空中摇晃着:“我这个人很讲理的。拿钱办事,办事拿钱。给钱。”
老鸨一脸肉疼骂骂咧咧地掏出来五十两银票递给林子墨。
“妈妈,这钱早晚要还给你的,不要这么心疼。我会再来找小金凤的。”
小金凤笑弯了眉毛,眼黑白分明又年轻,不化妆也是个美人。亲亲热热地抱着林子墨胳膊,“时间还没到呢。我又来劲了,走,回房我好好伺候一下你。”
回到房间一边帮林子墨脱衣服一边不经意说道:“你钱来的很快呀。我亲眼看到你抓这个麦浪就赚了一百五十两。这才半天的时间。”
“嗯。”林子墨若有所思。
他哪能看上这一百五十两银子。体内百兵珠里还有数十万枚金币呢。不闹腾哪里能查到那纯金神像的消息。
若非为了神像,他闲的蛋疼跑一千里地入关来到大宋地界。
小金凤由于林子墨说了她乐意听的话,又看好林子墨的赚钱本事,所以变得极为主动。把林子墨扒了个精光就扑了上去,扑倒在绣床上。
床帏放下,小金凤坐着,林子墨躺着,床剧烈摇晃起来。
宁静寺内,法钟长鸣。殿内香烟袅袅,高僧手持剃刀。
“我不要剃度!我不要!”麦浪剧烈挣扎。被两个青年苦行僧牢牢按住。
苦叶手持剃刀笑眯眯走过来。“你很喜欢无悔的法名还抢了他的度牒,这样吧,你的法名就叫不悔。”随着锋利的刀刃缓缓落下,青丝纷纷飘落。麦浪流出了热泪。
完了,大头和小头一样光光了。
乱葬岗上。白衣书生指挥四个人一阵乱挖,就像四个土拨鼠,挖得到处是坑。尸骨挖出来不少,没有找到那金色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