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孟雨萱要回京都,三婶子忙不迭告知,之前有人来寻过她。
“那个男子,看着跟墨墨眉宇之间有些相似,我辗转反侧一直想着,那日我说这老宅没有你这人,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三婶子满脸担忧,生怕影响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孟雨萱摇头,她大抵猜想到了,是裴嘉胤前来寻人:“您别多想,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我不想见到他。”
她这些年,过得还好,不想参与进裴嘉胤的生活里了。
被裴嘉胤知晓,有了墨墨,她真怕孩子会被抢走,正好她要离开老宅,也趁机避开他:“我从云香那得知父母被害的真相,要回京去一趟。三婶子,若是他还来寻人,你就让他进来自己看。想来日后就不会叨扰你了!”
“可是,其实我觉得或许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墨墨终究还是需要有个父亲。”
三婶子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知晓,孟雨萱有权衡,却还是忍不住的,站在长辈的身份上,劝说一两句。
一个女子,带着孩子,终究是不方便的。
之前来了一个叫乌蒙的男子,三婶子看着他对孟雨萱不错,似乎是一心一意对孟雨萱。
岂料,就待了两日就走了。
“之前那个叫乌蒙的男子,他……”三婶子不免多问了几句:“你可是因为他,才拒绝昨日来的男子?”
孟雨萱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她没想到,自己跟乌蒙的关系,会被三婶子误会:“我跟乌蒙就是朋友,他还有其他事,就先离开了。”
大老远,乌蒙能来看她,孟雨萱已经很感激。
“三婶子,我明天就要走了,绣坊这边暂且开着,掌柜得会处理,等我安顿好了,会给你来信。”
孟雨萱依依不舍的道。
这些年,多亏了三婶子一家的帮助,当然还有梁大夫以及各位乡邻,她都感恩在心。
三婶子很意外:“一定要这么着急吗?”
“对,是很着急。”
不仅仅是要避开裴嘉胤,更是为了寻找父母离开的真相,还有一个原因是,绣坊的生意好,她也寻思过,在别处开连锁。
只是没想到,还会回到京都。
“那我去帮忙收拾东西,以及准备一点,你们路上的吃食。”三婶子一时间慌忙的,不知如何下手了。
孟雨萱拉过她的手,道:“云香已经在张罗了,您别着急,本来要带着的东西就不多。”
乌蒙正好在京都,她已经提前写了信过去,他会张罗好住所。
她去了之后,只要寻铺子,开绣坊即可。
乌蒙在京都要跟这里的药材商家谈生意,得知孟雨萱要回京,有点不安,在她来京这日,乌蒙前往迎接。
在城门口后,乌蒙上了孟雨萱他们的马车。
“住所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何苦又来京都。”乌蒙不太想孟雨萱来这里。
一旦来京都,她跟裴嘉胤见面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乌蒙对她,还是有某种期待。
宁愿她跟着自己回国,他必然可好好照顾她。
孟雨萱说明自己来京都的缘由:“我是因为我爹娘的死因……”
得知真相后,乌蒙升起了佩服之心。
她一个女子,要为父母报仇,这份勇气,他很佩服。
只是太危险,又很担忧。
“雨萱,这件事很危险,不如交给我,我正好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可在京都多陪你一段时间,你父母的事,我帮你查。”
有人帮,她很感恩。
可她自己也想亲自手刃仇人:“多谢,不过我想亲自查,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既如此,我也不强求。只一条:有需要我的地方,切记莫要跟我客气。”乌蒙最担心的就是,她一人扛下所有。
孟雨萱点头,示意微笑感恩。
她一方面开始查父亲的同僚,一方面让绣坊重新开业。
这是老本行了,开起来很得心应手……
不用三个月,孟雨萱绣坊在京都就名声大噪,接连开了两家连锁。
裴嘉胤在浔州寻人一直无果,寻了一处住所,暂且休息,想要在孟雨萱老家,多感受一些,她曾经看过的山,喝过的水,见识过的风土人情。
当地官府,见裴嘉胤一直停留在浔州,诚惶诚恐一直担心是不是有大事要大声。
几番打听后,才得知是要寻一个叫孟雨萱的人。
知晓此事后,官员特意去见了裴嘉胤:“殿下,听闻您要寻人,可属下得知,这个孟绣娘已经回京了,在京都开了铺子不说,还开了连锁。”
“回京?你说的是谁?”
裴嘉胤已经不敢相信,孟雨萱还活着。
是外人的话,回不回京,跟他有何关系。
“就是孟雨萱孟绣娘,殿下不是要寻她吗?就住在南樱巷那老宅里。”官员纳闷,他既然都去寻人了,怎么又好似什么都不知情似的。
“南樱巷?”
“对,对啊!”
裴嘉胤想到自己上次去寻人,可遇到的人告知,那没有一个叫孟雨萱的。
他二话不说,再次找上门去。
三婶子再次见到裴嘉胤,面露心虚:“这位公子,你……”
“雨萱是不是还活着?”
裴嘉胤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三婶子颤抖着双唇,欲言又止,有时候不得不感慨命运之神奇,有些人就在一个城中,为何却总是错过。
她侧身,放行:“之前她是住回了家中,可如今已经离开了。她查到了一些父母离世的真相,所以回京了。”
裴嘉胤来到院子里,后悔自己上一次,没有仔细查看这里面。
院子里有她喜欢的海棠花,还有她喜欢的竹子……
“公子,实在是对不起,上次民妇说谎了。”三婶子的这一声道歉,已经在心里横亘良久。
裴嘉胤依旧还是有点不相信:“当真是我要找的那人吗?”
“你看看在这个,是她性格我的绣品。你既然认识她,必然知道她的绣工如何。”三婶子拿过去一块帕子。
上面的喜鹊,栩栩如生。
裴嘉胤彻底相信了:“对,是她,当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