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排部因为没有了超级主攻的直升,在ih的预选赛上没有获得东京的名额,甚至连选拔赛的四强都没有进。
活该,这群人这辈子的都出不了成绩,是他们罪有应得。
当木兔光太郎这么和赤苇京治说的时候,赤苇京治不禁有些惊讶,这位前辈从来没有这么歹毒的诅咒过人,不过他也赞同这个说法。
所以在这一次,他依旧站在了木兔光太郎的身边,站在了两兄妹看不见的暗处,默默的注视着。
他只是希望,如果有什么需要,若是他在旁边守着,应该能帮上什么忙吧?
“没事了,小宝,哥哥在。”木兔光太郎轻声细语地哄道,很笨拙,话都是重复的。
他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去爱妹妹的人,只能简单的重复几句话,希望妹妹能够重新地活过来。
星野的意识渐渐被拉了回来,掐紧在脖上的手渐渐松开了力道,属于自己的体温也重新回来了。
她才后知后觉,这已经不是国中的时候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和她一起住的人,也是很好的人,并不会像国中的时候那样对她。
对。星野想着,试图着去不断的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
所以她又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月光,看向了窗外的树,看到了躲在暗处的赤苇京治。
这不是国中的时候。
“哥哥……”星野努力的从喉咙里喊出声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
为了确保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所以她问了她的太阳。
“现在是高中一年级了!”木兔光太郎焦急地说道,“不再是国中了。”
看来真的不是国中了。
星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逃生的感觉。
“我没事了,哥哥。”星野对木兔光太郎说,“我们回去吧。”
“不然明天早上还有训练呢,哥哥再不睡觉肯定要起晚了。”
听着努力调皮的话语,他看着妹妹接近苍白的面容,甚至要与月光融为一体了,木兔光太郎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但他又不想让妹妹看到,使劲的用手擦着,却怎么也抹不掉。
这回轮到星野不知所措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之中从未见木兔光太郎如此哭过。
星野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身上的口袋,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餐巾纸,只能用手不停的帮他擦着眼泪。
他却哭的停不下来。
能让太阳哭的人,应该也挺厉害的吧,星野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
“哥哥,我们不哭了好不好?”星野笨拙地哄着木兔光太郎,用着他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去哄,“我明天起来给你做好吃的饭团,好不好?”
“我明天去给你买最好吃的冰淇淋,好不好?”
……
无论是什么,木兔光太郎还是像一个流泪的猫猫头一样哭的停不下来。
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在哭泣声之中,星野渐渐哭泣声之中听到了那句话,他说,“继续打排球吧,小宝。”
“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继续打排球。”
“无论怎么样,我还是想看到你在球场上的样子。”
这是木兔光太郎在他生病之后第一次主动的对她说,继续打排球。
太阳终究还是主动的照在了她的身上。
*
孤爪研磨本来是出来偷偷玩游戏机,却没想到还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他其实对星野的印象很少,若是真是仔细去想,可能只会闪过几个片段。
星野那孩子总是藏在木兔光太郎的后面,让人看不到他的存在。
但孤爪研磨明明记得,他们应该认识了很久。
就像是他认识很久木兔光太郎一样。
“研磨!”正想的出神,黑尾铁朗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出来,他吓了一跳,差点拿不稳游戏机,“小黑……”
怎么在这里也能被抓到啊……
孤爪研磨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黑尾铁朗,但手里摁游戏机的动作却没停。
“能不能让我先打完这一把?”他加快了打怪的速度,就算不能打完这一把,那也要让他存个档才行。
“一下没看住,你就偷跑来这里打游戏了。”黑尾铁朗要将游戏机收走,孤爪研磨转身,继续手上的动作,试图用那两兄妹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刚才在走廊那边看到了木兔前辈和星野。”
“我看他们两个状态都不太好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听着就像是闲聊一样。
果然,黑尾铁朗很容易被那两兄妹吸引过去。
“不知道哇。”黑尾铁朗也正郁闷着这件事情,“本来想去找赤苇问一下,谁知道赤苇也不在房间里。”
“我们又没有女经理,也没办法从经理口中知道。”
“我猜可能是国中时期的事情吧。”孤爪研磨说,“毕竟……”
他将游戏存好档之后,将游戏机揣在兜里,准备回房间睡觉。
“国中的事情?”黑尾铁朗更疑惑了,国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到底谁来为他解释一下。
还有为什么孤爪研磨这个家伙自己就回去了,还不喊他。
回到音驹的宿舍。
山本猛虎依旧像往常一样闹腾不停。
芝山将今天的记录本子递给他,他看了两页,越发觉得山本猛虎的声音很聒噪,喊了一句,“山本!再不安静你明天就给我加练。”
烦死了,一天天的。
都快睡觉时间了,还不舍得安静下来。
“小黑,我睡了。”孤爪研磨对于此情此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卷好被子,将脑袋藏在被子之中,小声的和一旁坐着的黑尾铁朗,道了个晚安,“晚安,小黑。”
“……”
一个一个的。
都不管他。
他还得点着灯看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