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属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安慰道:“夫人,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等市长夫人进了屋子,那下属又折返回来,走到市长身边,低声说道:“市长,您也别生气了,夫人她最近不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您多担待点。”说着他还意有所指一般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市长一听这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知道,可她也不能……
“市长,您别说了,我都明白。”那下属连忙打断市长的话,安慰道,“您对夫人这么好,夫人她心里肯定明白,只是这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您啊,就多担待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市长听了这话,心里舒服了不少,他拍了拍那下属的肩膀,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懂事!来,陪我喝一杯!”
说着,他拿起一杯酒,递到那下属面前。
那下属接过酒杯,满脸堆笑地说道:“市长,您说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便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市长看着那下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那下属的肩膀,说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那下属听了这话,顿时受宠荣幸,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谢谢市长,谢谢市长!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搂着那下属的肩膀,继续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谈笑风生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房间里的市长夫人,看得一清二楚。
市长夫人回到房间,反锁上门,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她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脑海里回放着刚才那一幕幕刺眼的画面,丈夫的羞辱,下属的虚伪,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之前原本以为嫁给市长自己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现在被这一家人逼的不人不鬼,她怕自己什么时候被市长这家人害死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几个下属低声的议论声。
“哎,你说夫人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呢,市长对她多好啊,什么都依着她,可她倒好,一点都不体谅市长,还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嘘,小声点,别让夫人听见了,小心她又发疯。”
……
市长夫人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这些下属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我疯了?我真的是疯了吗?”她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
另一边,市长和下属们回到宴会厅,继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一个机灵的下属,凑到市长耳边,低声问道:“市长,夫人她……这病,怎么医治啊?要不,我帮您找找医生?”
市长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不用了,她的病我自己会治,你们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和狠厉,让周围的下属们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夜深了,喧闹的宴会终于散去。市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看着床铺上的女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厌烦。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并不浓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闻了之后,会感到一阵莫名的放松和困倦。
市长夫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丈夫的绝情,下属的议论,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让她心乱如麻。
渐渐地,她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又是这股味道……”她迷迷糊糊地想着,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王兴安正走在回市中心的路上。由于市长家距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不好叫到出租车,他又不想惊动白灵,所以只能选择步行。
夜色深沉,路灯昏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王兴安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到午夜了。
“看来,今晚又要晚一点回去了。”他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想到白灵还在别墅里等着他,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凌晨一点的市中心,褪去了白天的喧嚣和繁华,只剩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昏黄的路灯将王兴安的身影拉得老长,偶尔一辆夜班公交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凉风,更添几分诡异。
王兴安站在十字路口,不停地刷新着打车软件,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映照着他略显焦急的脸庞。平时这个点,叫车软件上总是满满的等待接单的司机,可今天却像中了邪一样,一辆车都没有。
“真是邪门了,这大半夜的,难道要我走回去不成?”王兴安低声抱怨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白灵打个电话说一下,让她过来接一下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女人呼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是男人粗暴的叫骂声,像是一桶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刺激了王兴安的神经。
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隐约可见几个黑影扭打在一起,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断断续续地从里面传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的声音凄厉绝望,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