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发生改变了吗?
疏歉唇动了动,想说没有改变,还是之前那个想法,可是经历过的那一幕幕不断浮现在脑海里,疏歉最终说不出口,缓缓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怎么会没有变化呢,当然改变了。”
她还是屈从于自己的内心,那些翻涌的情绪,疏歉全盘接受。
“小屋里面的大家都很好。”
导演:“都?如果要给他们排个名次呢。”
听出来了导演想要搞事情,疏歉仍笑着,“现在在我这里,和风排在第一位。”
她知道,这就是导演想听到的答案,只要知道谁是第一就足以。
导播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好半晌,编剧才出声道,“你确定好自己的心意了吗?”
她本以为疏歉这孩子,还要在等一段时间的,最快也要等到节目的尾声,没想到节目还没进展到一半,就已经实现互选了。
疏歉认真看着编剧,眼中的迷茫和不确定一点点消散,微笑着点点头,“可能和您想的心意不一样,但对我而言,确实是明确了,在接下来的小屋时间里面,更多的想和和风接触下。”
几位年轻的工作人员拼了命的咬住自己的手,不让尖叫声音发出来。
太激动了,太刺激了,忍不住想要狂奔几圈,发出猴叫。
疏歉离开后,导播室内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谁说疏疏不勇敢的,她好勇敢的。”
“救命啊,这两个人双向奔赴了吧,好甜!”
“和风你小子何德何能啊,就这么收获我们女神芳心了。”
“冷静冷静,这才万里长征第一步呢,疏疏刚刚说的,是想和左和风多接触接触,后续怎么样还有的说,毕竟,后面还有很长时间。”
导演一脸严肃:“好了啊,赶紧收,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
副导演:够了,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刚刚也混在嘈杂声音之中“啊啊啊”了好几声,现在隔这装上了。
左和风作为最后一个登场的,一进到导播室内,就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氛,怎么了,为什么都这样看着他,左和风脚步微顿,甚至不敢再向前一步,“怎么了吗?”
这真的蛮瘆人的,饶是左和风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此刻也感觉到自己的汗毛根根站立起来了。
“没什么。”导演横眼过去,众人收回目光。
“是吗?”左和风将信将疑,“要问我什么呢?”
导演示意他看问题板,“如果你明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她不会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左和风:“我会继续喜欢她啊。”
这算是什么问题?
左和风回答完就起身了,“走了啊。”
“等等。”导演喊住左和风,“你这就走了?”
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左和风眨了眨眼,“不然呢?”
“不是,你为什么会继续喜欢她啊。”导演追问道。
左和风:“我喜欢她是因为她足够好,又不是因为她喜欢我,那么她不喜欢我,便影响不到我对她的喜欢。”
编剧:“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出来呢。”
左和风:“......”
少瞧不起人了!
他气哼哼地离开了。
“怎么气呼呼的?”姜景好奇的打探着。
左和风:“没有。”
他侧头看着疏歉的侧脸,他喜欢的人不可能喜欢他吗?
怎么会有“不可能”这个词呢?
万事皆有可能!
有可能的。
有可能。
左和风不断告诉自己,终于平静下来。
察觉到左和风的目光,疏歉扭头,“我惹你生气了?”
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左和风摇头,“没有。”
不管怎么样,都不是疏歉的错,都怪导演组,瞎说话。
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今天卖花发生的趣事,疏歉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时不时伸手锤着自己的后腰,动作幅度不大,并不显眼。
坐在疏歉身边的左和风还是注意到了,他凑过去,小声道“上楼去,我给你拿个膏药。”
疏歉垂下眼眸,缓缓道,“好。”
左和风边帮她把毯子移开,边对大家说,“朋友们,我和疏疏先上去了。”
裴宴也跟着疏歉站起身。
左和风:“?”
裴宴道:“刚好我也要上去,有个工作会议要开。”
早不开晚不开,我们一上去你这会议就要开了,开玩笑呢?
对于裴宴的动机,左和风心知肚明,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了疏歉身后,然后在二楼和三楼楼梯处,他站定,拉住了疏歉的手,示意裴宴先走,“裴哥,我有点事跟疏疏说,你先回去吧。”
他才不傻,自己上去拿膏药,让疏歉和裴宴一起走回去,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偶像剧里面不是有吗,有的时候,男主和男二,就是在一瞬间区分出来的,晚了一步就会被别人抢先,导致晚了一辈子。
他偏要带着疏歉一块。
裴宴看了疏歉和左和风一眼,才绕过两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左和风对他真的是误会了,裴宴今晚确实有工作会议要开,而且还很重要,所以裴宴不可能和左和风僵持在这里的。
但如果裴宴此刻没事情,他会不会就此离开,还真说不准。
疏歉:“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才没有闹。”左和风摇头,“你跟我一起上去吧,我给你贴膏药。”
疏歉:“跟你一起上去可以,帮我贴膏药就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来行个鬼,后腰你能够的到?”左和风伸手弹了下疏歉的脑瓜,很轻,根本感觉不到。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两个人都顿住了。
“那......那个,我,我们上去吧。”左和风结巴起来。
看左和风这副模样,疏歉不禁笑起来,“走吧。”
“我和你说,这个膏药特别好用。”左和风从房间里面拿出膏药,“简直是膏到痛除。”
他走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疏歉身边,“快,我给你贴上,贴上一会儿就不难受了。”